在你不知晓的时候,我默默注视你,把你的心情刻进我的心里,变成我的心情。不知不觉间,我的情绪由你牵动,而你,却浑然不知。
“水灵魁,你一向命大,十岁那年发高烧不也是安然无恙嘛,怎么这次突然就”海弥口中喃喃,突然哽咽。
海弥活着已经有几百年了,经历过的事情无数,看过很多高兴的、伤感的、忧愁的、快乐的场面,他是一个容易被触动情绪的人,往往都会被周围的环境感染,因为别人的喜怒哀乐而引起自己的喜怒哀乐。然而,这一次的忧愁,却是海弥自己的忧愁,并不是谁传染给他的。
水灵魁与他非亲非故,只是,这个孩子自少便是他带着的,水灵魁还是个小娃儿的时候,就挂着两行鼻涕要他喂吃的,六岁那年刚离开圣尊,小娃儿一下子成了无依无靠的可怜虫,拉
屎拉尿喊的都是主管叔叔。就是从这一个小小的举动,海弥便把这个小娃儿放在心上了,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
“唉。”海弥叹一口气,便感觉肩膀上多了一分重量。
雅山站在海弥身后,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融注温暖的手心贴着他的衣衫,“不用担心。”
“土护法,你怎么来了”土护法不是应该在钻研书籍,给水灵魁找各种类似的病症,寻找解决的办法吗
雅山看着海弥眼角的晶莹,“能想的办法我都想过了,刚想去看水灵魁,就看到你在这里,你在干什么赏花”
海弥是一个要强的人,并不想别人看到自己的眼泪,雅山也没有戳穿他,只是开了一个玩
笑。
“我现在还哪有心情赏花啊你看不出我在焦头烂额地想办法啊”海弥见雅山看不到自己刚才那怂样,才松一口气,理直气壮地反驳他。
因为这一口大吼,海弥那本来惆怅的心情好像有了一个发o泄口,湿润的眼角才渐渐恢复本来的润泽。
雅山点了点头,道:“嗯,那我不妨碍你了,你继续想办法,我去找一下藏书密室有没有什么医书。”
“土护法”海弥叫住要走开的雅山。
雅山站住脚步,回头,“嗯”
“你这几天是不是睡不好黑眼圈都长到脸颊上了。”海弥指着雅山的脸,眉头皱了皱,
“接下来可能会很忙的,你够不够睡”
前几天不是挺闲的嘛,怎么土护法也睡不好啊海弥十分疑惑。
“黑眼圈很明显吗”雅山喃喃,摸摸自己的眼袋。也是,这几天都睡得不好,也难怪,他每天每夜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么跟海弥表白冏
自从失败过一次之后,雅山就完全失去信心,思量很久都没有想到更好的方法,让他寝食难安。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现在就抱着海弥,对他说出自己连日来因为他而心跳如小鹿乱撞,自己的脑袋里能想的,心里能藏的,尽是他。
“土护法”海弥见他发呆得厉害。
“海弥。”雅山突然转过身来。
海弥一愣,土护法竟然知道他的名字
雅山轻轻蹙着眉头,好像有很大的事情在困扰他,海弥看着他转过身来,一步一步走近,那蹙着的眉头正对他,一双黑漆的眼睛注满坚定。
土护法这架势,好像要杀了他一样
海弥往后退一步。
雅山的眉头蹙紧得更厉害。海弥啊海弥,上次你拒绝接受我的告白信,这一次,你竟然还要逃避我
“土护法,你听我说,不要冲动哈”海弥颤颤兢兢地说着,感觉到如临大敌的压迫感
的他马上就闭上了眼睛。
“海弥,我只想保护你。”雅山的声音好像暖暖的风,是热烘烘的火带动气流的运动形成的风,紧紧包裹着海弥。
雅山抱住海弥,轻轻抱住,海弥只感觉到一阵温暖,伴随着雅山在耳边轻微的呼吸。
“土护法,你”海弥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莫名的紧张,莫名地觉得无措。
他一个活了几百年的人,竟然会如此心乱如麻,连他自己也觉得惊讶。
“以后,无论怎么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保护你,一定会。”雅山的声音带着坚定。对于这样的一个汉子来说,这样的一句话,便是最大的、最永恒的、最深刻的承诺。
海弥有点儿吃惊,碰了碰雅山的手臂,“土护法,你想说的是什么”
“我”雅山张了张嘴,然后无力地闭上,再张开的时候,说话的内容已经变了:“我
就是觉得压力很大,随便找些话说说。”
“哦,这样啊”海弥的黑胡子抖了抖,“那能放开我了吗被人看到不好。”
雅山装作才恍然大悟,赶紧放开海弥,“主管,冒犯了,我这人就是这样,一有压力就喜欢乱抱人,疾凌也常常数落我这个坏习惯。”突然之间,雅山的语气变得生疏、有礼。
海弥僵硬一笑,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红光划破天空,霸亦倾的身影就像红色的刀一样,把天空用一道红光劈成了两半,他快速地往炎魔宫飞去。
冥冥中,便注定了事情就该在这个时候发生。
一众来炎魔宫送礼的客人被安排在西厢的房间住下,个个笑容满脸,等着参加明日的盛宴
冥主和银儿住在最大的房间里,冥主出去亲自给银儿端来吃的,回来的时候却见银儿光着两只脚丫子在床上发呆。
“银儿,怎么发呆了”冥主走了过去。
银儿的样子还是呆呆的,看着前方,突然伸起手来,“爹爹,你看。”
“这是”冥主看着银儿不断冒着暗色气流的的手,眉头拧紧。
“是娘亲的召唤。”银儿低头,小手捉紧成拳头,但是那暗色气流还在继续流出,“她召唤我去加害师兄和水灵魁。”
娘亲一定是感觉到什么,才会给予他这样的召唤但是,究竟有什么事情能够使伤害得了师兄不可能啊
131如期发生的命运
现在这个时候,轮到澜流守候在水灵魁床边了。疾凌红着眼睛让开,好让澜流换班,水灵魁没有半点反应,身体状况却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差。
“你哭了”澜流看着疾凌红着的眼睛。
疾凌的眼神闪闪烁烁的,最后索性背对着澜流,嘴硬道:“没有。”
澜流心里一紧,声音轻轻的:“没事的,你要相信圣尊,相信水灵魁命不该绝。”
“但是”疾凌转过身来,用红得能看得见血丝的眼睛瞪着澜流,“但是水灵魁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