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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着,臣子上奏都要加大声音,人老子,他也该退位了。

底下一批如狼似虎的儿子已经蠢蠢欲动,闹的声势很大。

“大王,木里耳在这上面说的将计就计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说话的心腹压低声音,“这阏氏说的自然是大昭公主,西胡那边传来的消息,两个月后才好派大商队路经我北戎,那会儿就怕这大昭公主嫁给阿力郎的消息早就传到了车呼的手里。”

“属下也觉得木里耳说的可以,车呼的人还藏在北戎,等他逃到西胡时再给他们绑走和怡公主的机会,大王到时候攻打西胡的理由名正言顺”

乌力措沉思,问道:“兵马准备的如何”

“三年下来早就准备好了只要您一声令下,整个漠北都得遍满我们的军马和士兵”

在座的部下们情绪激昂,火热的看着乌力措,“大王,我们准备了三年,如今是时候向大昭露出獠牙了”

乌力措血液沸腾,战意满满。

脑海里闪过他之前同危云白说过的承诺。

“只要你安安稳稳地待在我眼中一日,大昭就永远天下太平。”

乌力措勾唇,他的阏氏还是单纯了点,天下和美人,他全部都想要。

毕竟只有经历过惨烈的战争,大昭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天下太平。

他可没有骗危云白。

下令,“将计就计,活捉车呼,攻打西胡。”

喜宴散的快,危云白独自一人走着,没人和他搭话,甚至没人敢看他。

阿碧躲在帐篷后看着他的背影,咬牙,表情纠结复杂,最后下定决心,“云白”

声音微弱,唯恐惊动别人。

危云白继续走着,脚步未曾停顿。

四周还有零零散散的人,阿碧捂着剧烈跳动的心,再次喊道:“危云白”

系统以为他没听到,提醒道:“阿碧在叫你。”

“系统,”危云白好奇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怎么能这么蠢。

他明显是在装作没听见。

系统有些惊喜,“你、你想知道我的出生吗”

危云白自然道:“天道对乌力措当真厚爱,不止要给他受人崇敬的地位和左右他人生死的能力,还给了他无与伦比的治愈能力。”

“是啊,”系统试图转移到之前的话题,“我不是简单的”

“然而长久的失去让他变得极度没有安全感,”危云白眼中含着怜悯,仿佛他自己就是站在最高处,有着完美人生、可以随意挥发自己善意同情心的人,“这样的人,你觉得他会把另外一个人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吗”

话题被完美转移,系统不由自主的问道:“云白,你会把另外一个人看得比你的命还要重要吗”

危云白面色如常,笑着说道:“你就是啊。”

系统,“”

“你要比我的命重要上许多许多,”危云白,“系统,我只有你了。”

系统感动,“主人”

为了保护系统,他们丢掉他一个人丧命。

在别人眼里,系统的命可不比他重要的多。

系统收起感动,把此刻的心情记录下来,然后关心的问道:“你不是想那个啥乌力措,怎么就把纸条还给他了。”

危云白,“物归原主。”

不,他只是不像乌力措那般直白。

他“不喜欢”玩强迫人那一套,他喜欢别人心甘情愿的上前。

但如果需要,他也可以勉强玩几把。

第22章草原王22

等乌力措处理完事物,外头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

木里耳送来的纸条正放在手边,乌力措搓着纸条的一个边角,神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他才招来一个人,问道:“你有阿吉没”

士兵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回道:“有。”

“你阿吉同你是如何相处的”

乌力措想起危云白,只要他一摆出那副不甚亲近的作态,他都想狠狠教训他一顿。

“这”士兵不好意思,“属下和阿吉在一起就会吵吵闹闹,我阿吉脾气不好,泼辣的很,还常拿棍子打我。”

乌力措若有所思,“她同你说话是否用尊称”

“怎么可能,”士兵奇怪,“夫妻间还说什么尊称,我同我阿吉说话都是直接的很。”

他说的对,夫妻间还需要什么尊称。

“危云白,”乌力措双眼微眯,注视着烛光的跳动,自言自语,“看来你还没将自己代入我阏氏的身份。”

危云白在看书,暖黄的烛光下其实并不清楚,索性危云白也不是为了看书而看书,他只是习惯了这么做而已。

外头有匆忙的脚步声响起,“大人,大王让您过去找他。”

危云白吹灭蜡烛,“好。”

乌力措吩咐人抬来了一桶水,水刚刚落地,危云白已经来到了营帐。

“单于,”危云白问道:“您找我有事”

他表情疑惑,但偏偏一开口就戳到了乌力措的怒点,“危云白”

怒意涌上又压下,乌力措压抑道:“你是我的阏氏,不是我的下属,危云白,你知不知道阏氏的意思。”

危云白慢吞吞地道:“您的妻子。”

“你就是我的妻子。”

“乌力措”危云白,“大昭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口头上的话而已,但谁都没想到最不在意的反而是大昭人。

或者对大昭人来说,乌力措无论嘴上说多少遍的“阏氏”,都比不过一个结亲仪式。

乌力措奇异的没有说话。

他只是把手伸进木桶,然后宽衣解带,“危云白,你过来。”

危云白走进,看着桶内的水被搅成旋涡状的水流,乌力措说道:“本王的心一看到你,就跟这桶水一样搅成了巨浪。”

情话直白,先前大胆的危云白现在却开始躲闪,“单于,我”

北戎王脸上扭曲了一下,“你再敢这样喊我试试。”

危云白这样的表现,让乌力措有一种他随时都可抽身离去的感觉。

危云白从善如流的改了口,“乌力措,大昭讲究很多规矩,”他与乌力措对视,明明暗暗的烛光在他脸上打下晃动的阴影,莫名显得苦涩,“有一些,已经在我身上根深蒂固。”

骗人。

大骗子。

危云白是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