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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少数中的少数,没办法,他不像其他的宗主那样门徒论堆来计算,他对收徒太过挑剔,要看缘份,要看资质,导致一生只收了三个亲传弟子,时间跨度还非常大,他刚刚修得炼虚期时,大弟子顾元钧修为足够,却是个万事不管的冷淡性子,别说他不肯接这宗主之位,便是他肯接,把宗门交给这么一个冰疙瘩,苍衍尊者也是不放心的,而当时性子更周全稳重的二弟子奚元清还没有成长起来,修为不到元婴,何以震慑他人,苍衍尊者无奈,只能自己顶着,直到奚元清堪堪修到了元婴中期,才迫不及待的退了下去,其实他在位的后期,宗门事务已经全是奚元清一手在管,他这个宗主基本就只是块招牌而已了。

扯远了,若是按正常战力来看,别说顾元钧带着个拖油瓶,便是他自己,也无法在这些人手中逃出生天,但顾元钧的战力不能以常理计算,他向来遇强则强,在战斗上,还从未示弱过,若真的是他自己,就算是打不过,跑总是能跑的,可是现在的关键是,自己对于顾元钧来说是一个巨大的累赘,既不能丢进储物戒指,也不能扔进灵兽袋,对面的那伙人也不像是什么正人君子,不可能放过自己这么个巨大的弱点,形式真的不太乐观。

容离磨了磨牙,嘴上却不能示弱:“这位道友此言,容离不曾听得明白,道友口口声声提及两宗情谊,离在青云阙时,时时得见我宗之大宗气度,每每引以为傲,与有荣蔫,然而观道友将趁人之危、趁火打劫这种事都毫不羞涩的宣之于口的气度,离实在不敢将我青云阙与紫云宗并尊。”作者闲话:

第119章牙尖嘴利

那人双目一眯,冷声道:“牙尖嘴利的黄口小儿,你可知你在与谁说话”

容离下巴微抬,字字铿锵道:“离今年年不过而立,与道友相比,的确是黄口小儿,然而离与青云阙长老顾元钧在天道见证下结成道侣,在辈份上,却并不输与多人,方才离的道侣曾言道,韶光大陆之上,无有离不敢开口之地,离虽惶恐,但这是道侣给予离的勇气,离若是畏畏缩缩,岂非是堕了青云阙元华尊者的威名”

那人脸上阵青阵白,修至元婴之后,他从不曾被人把脸皮扒下来说得如此不留情面,就连抬出辈份也压不住他年纪虽然是顾元钧的好几翻,但在辈份上,顾元钧却的确是与他平起平坐,甚至在顾元钧未曾出事前,虽然同为大宗长老,但顾元钧修为更在他之上,他见了顾元钧,并不敢直呼其名,这一直被他视为耻辱,除非万不得以,他绝不与顾元钧照面,如今好不容易见到顾元钧虎落平阳,可以直呼他的名讳,没想到却与一个小小的、好似蝶蚁的筑基修者成了平辈虽然按容离的说法倒也并无差错,但身为化神修者的他却无法承受如此羞辱,他狂怒之下,身上化神期的威压尽放,若是只是容离一人,只怕单凭威压,也能将他压死,然而他有顾元钧在侧,那人也只能看着毫发无伤、笑得意味深长的容离咬牙切齿。

眼见本宗长老吃了瘪,那身穿白底金纹法袍的金丹修者开口道:“顾前辈,晚辈并非有意与前辈为难,事已至此,晚辈也只能实话实说,那极品固元丹本是我紫云宗所出,却不慎被宵小所盗,并以此牟利,我宗不得已,才会出动白月长老等修为高深的前辈,以期将丹药收回,只是今日不巧,这丹药被顾前辈购得,晚辈也十分无奈,还望前辈谅解。”

眼见顾元钧沉着脸一言不发,容离知道他是因为玉元白之事还未能平复心境,毕竟是疼宠了三百多年的小师弟,却养出了个白眼儿狼,在这样的情绪之下,他能保持冷静就不错了,还哪里屑与这等贼喊捉贼的小人说话而且容离私以为,对面这人看似风流倜傥,实则油头粉面,更别提脸皮厚比城墙,扭曲事实好比吃了一口大白菜,还特么一本正经的,这么个货色,实不配让顾元钧理会,便笑眯眯的开口道:“大侠,对面说话的这位,总算还知道你是位前辈,不知是哪位尊者的高徒”

了解顾元钧的人都知道,他若是心情不好,除非他主动想说话,或是他的师尊苍衍尊者问话,否则天王老子都无法让他开口,他的两个师弟都不行,但世事变化无常,现在情况略有不同,能让顾元钧愿意在心情极差的情况下开口说话的除了苍衍尊者,又多了个容离,只听他沉声道:“紫云宗宗主亲传大弟子,计星晖。”不但说了,还怕他不知道,把身份说得挺详细。

容离不觉得如何,但对面的俞子清却猛然咬紧了牙关,阴沉的面色已经无法遮掩。

容离根本不肯理他,只笑眯眯的对计星晖道:“原来是紫云少宗,倒是离失敬了。”

计星晖哽了一下,这位奇葩修为极低,辈份却极高,到底该如何称呼,这是个问题,叫前辈,辱没了自己,也弱了气势,不叫前辈,肯定又要被这人挤兑没礼貌,没见本宗白月长老被他气得鼻孔都要喷火星子了么

思来想去,他只得抱拳行了一礼,然后,微笑,伸手不打笑脸人,笑,总是不会出错的。

然而容离并不执着于占他一点口头便宜,依然笑眯眯的道:“若事实真如少宗所言,那离也只能表示遗憾,极品丹药虽然世间难寻,但紫云宗作为练丹第一大宗,齐聚天下优秀丹修,想必也是不缺的,所以才会不慎被那宵小盗走,但离虽同情贵宗的遭遇,但此事归根

结底,也是贵宗看管不力,怎么也怪不到大咳,元钧的头上来吧离的道侣花了天价,用正当渠道在灵宝阁拍得极品灵丹,此事灵宝阁叶掌柜和当时在场的多人都是见证,少宗分文不出,红口白牙的就要拿走,只怕到哪里都说不出道理来呢。”

计星晖被他挤兑得脸上笑容都快维持不住,刚待开口,却听容离又道:“谁的失误就要谁去承担责任,若是少宗真的要收回本宗灵丹,不妨按照元钧当时的价钱,再从他手中买去就是,元钧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无赖之人,定不会与你为难的,离也会劝他,莫要与小辈计较。”哼哼,可惜就算是不计较,丹药都已经下肚,他们想要,也只能望肚兴叹了,呵呵,我打不过你们,气也气死你们

且不说他这一口一个“元钧”越叫越顺口,听得俞子清脸色难看得像是要吃人,那计星晖的笑容也早已经挂不住,他牙关紧咬,若非碍于顾元钧,真想一刀捅死容离

他们若是愿意花那个价钱,在灵宝阁里又岂会放弃竞拍这容离分明是在拿他寻开心

也不知出身“最穷宗门”的顾元钧从哪里发了一笔横财,叫价居然眼都不眨当时在包间中时,他们几人商议良久,都觉得极品丹药虽然重要,但极品灵石也非是凡物,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回宗也不好交待,而且从对方的语气、行事作风推断,与他们竞价之人不但格外财大气粗,财力只怕并不逊于他们,对这丹药也是势在必得,他们若非豁出灵石,从正当手段根本就拿不到,而出了灵宝阁,又远远的看见那人居然是修为未复的顾元钧,身边还带着个筑基期的拖油瓶,思虑再三,他们这才用了这个法子,堵在川宁城出城的必经之路上,打算挺而走险,用些“非常手段”,只可惜白月长老那偷袭的一刀却丝毫没有占到便宜,否则他们哪里用站在这里跟容离扯皮,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