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算是大宗门,也有搜集不到的消息,顾元钧听完容离和青炎的分析,当即便去找了奚元清,师兄弟二人在主峰大殿中商量了许久,顾元钧走后,奚元清挥手打出数十道传讯符。
可让人失望的是,他们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所有人对印月的了解似乎只有那些,从来没有听说过容离的这种情况,百般打探努力无果,容离失望得快要绝望,没有什么比这种未知更加让人心焦,顾元钧的反应似乎比他还大,虽然当面依然沉静,但是宗内专为剑修们练剑而设、坚不可摧的千钧石,却被他练剑时一剑削掉了三分之一,下手都没有了分寸,可见他心中已经有些心浮气躁。
据当时在场的弟子回忆说,在当时的那一瞬间,他们清冷如霜的顾长老突然变成了煞神,长发飞扬,杀气四溢,吓得这些素来天不怕地不怕、人若犯我,拔剑就砍的剑修们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但虽然当时吓得不善,等这几个弟子回过神来,再看见恢复常态的顾元钧时,双眼的光芒从100瓦变成了500瓦,这样的顾长老好酷有没有
当其他弟子再来讯问当时的事时,这几名弟子下巴高昂,说得两眼放光,各种溢美之词一股脑的往上堆,直将那一刻讲得惊天地、泣鬼神,惹来众多崇拜艳羡的目光。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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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有趣的事
容离知道他担心自己,也不敢露出颓废的样子来,每天仍然嘻嘻哈哈的逗他开心,顾元钧也怕容离害怕,会胡思乱想,经常不太熟练的表达安慰,至于那每月一次的双修,他再也不敢心怀侥幸的拖延,每月月圆之时准时去容离房中,生怕他再逞强的去泡寒泉。
时间匆匆而过,并不会为任何人而停留半分,两人既无法阻止时光的流淌,也不能阻止容离的衰弱,表面上依然过得平淡温馨,但心里都是一日比一日更心焦,容离的修为不但毫无寸进,身体也变得虚弱了很多,整个人的精神头都没有之前足了,反倒是顾元钧,修为进益极快,短短四年时间,他就已经到了元婴后期的大圆满境界,只差临门一脚,就可以达到化神境。
青云阙的弟子们欢呼雀跃,满心的骄傲,哼就算那伙贼人机关算尽、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偷袭于他又怎样就算顾长老为了宗中弟子受了伤损了修为又怎样以顾长老的修炼速度,用不着几年,就可以重回巅峰
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就是你等凡人就算使出吃奶的劲儿,明招暗算齐出,却依然只能仰望于他而这个天才,是属于他们青云阙的他是青云阙当之无愧的镇宗之宝,谁敢再打他的主意,不但顾长老会将他剁成肉渣,还要问过青云阙内万千剑修手中的三尺青锋是否答应
是的,虽然奚元清和童玉、明玉师兄妹几个有意隐瞒顾元钧修为倒退的事,但宗中的弟子都不是傻子,顾元钧虽然不常在宗内乱晃,但也并非完全见不到,他身上的气息强弱,蓝冰彤看得出来,其他弟子自然也看得出来,只是虽然看得出来,大家却都心照不宣的绝口不提此事,全当不知道,只是每当顾元钧身上的气势变得强盛一些,弟子们彼此见面都会会心一笑,私下欢呼,更有甚者,会按捺不住呼朋唤友的暂歇下修炼,出去小小的庆祝一番。
然而宗内弟子们的兴奋完全感染不到顾元钧本人的身上,修为的增进,简直就是他的痛处
,每当提起修为,他的脸色总是很难看,导致现在他修为再如何进步,也没人敢跟他说“恭喜
”
午后的阳光正好,容离坐在小院的石凳上,把上半身摊在桌子上晒太阳,他穿着顾元钧给他买的那件法袍,苍白的脸色在阳光下越发白得有些透明,搭在桌边的手细瘦修长,手背薄薄的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就连指甲都没什么血色,与它总是笑眯眯的主人相比,要显得死气沉沉得多了。
容离神情惬意,唇角含笑,长发散落在身后,已经白了小半的发稍正随着微风轻扬。花信端着托盘走过来,轻声唤道:“公子你睡着了吗”
容离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一样轻轻扇了扇,缓缓爬起身,懒洋洋的道:“没有,我晒太阳呢,补补钙,杀杀菌,咳,花信啊,大侠又去练剑了”
花信把托盘上的茶壶拿下来,给他倒了一杯茶,微笑道:“没有,公子还未起身时,主人就炼剑回来了,只是又被宗主请走了。”什么是补钙、什么是杀菌公子说话好深奧,不过晒太阳的确是很好的,就像他和花讯,都要有阳光才能成活,想来人类也是一样。
容离道:“哦,这样啊,宗主找他,那肯定是正事儿。”
花信点头道:“是的呢,只是主人一心想等公子醒来,并不太乐意去,走时脸色都不好了
”
容离“噗噗”笑道:“他一天天的就是这样,看着成熟稳重,其实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他
若是不高兴,估计这个脸色会甩给宗主,宗主若是不能拿出个拿得出手的理由,便只能接着大侠的脸色了。”
花信并不太敢笑,这世上只怕也只有公子敢这样说主人,也只有公子,才会认为主人“像个小孩子”,这话若是传出去,会被宗内弟子们的口水淹死的。
容离喝了口茶,又半倚在桌子上,拍了拍身边的石凳让花信坐下,口中嘟囔道:“好无聊啊,花信,最近宗内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啊说给我听听。”
花信想了想,摇头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修行之途寂寞而枯燥,这其中又要以剑修为甚,只是拔剑挥剑这两个动作,每天便要练习不下千次,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近几年来,宗内弟子们修炼越发刻苦,平阳州内也是一片平静,并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啊。”
容离失望的叹了口气,把杯中的茶水一口闷了。
花信不忍让他失望,抬手招呼弟弟:“花讯”
花讯颠颠儿的跑过来,问道:“公子唤我”
花信道:“非是公子唤你,是公子想要听些有趣的事,你每天像个皮猴子一样闲不住,可有什么消息给公子解解闷儿”
花讯歪着头想了一下,自己“噗哧”笑了一声道:“平阳城慕家的元婴老祖突然看中了一名男子,发疯似的一定要与人家合藉,人家不乐意,他还无所不用其极、死缠烂打的不撒手,把人家缠得烦了,终于答应了下来,不想一切都操办好了,要合藉的前一天却发现,当初竟然认错了人,这算不算是件有趣的事”
容离伏在桌子上,低笑了两声道:“怎么会有这种事,那慕家的老祖还对人家死缠烂打,却连人家是谁分不清吗”
花讯也笑了一声,道:“那男子姓娄,叫做娄风华,人如其名,配得起风华绝代这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