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道:“没有没有,你不想去便不去,修途漫漫,何必急在一时,那什么,你在隔壁,我心里也能踏实些。”
顾元钧“嗯”了一声,抬步又往外走,打开门时,门外的风吹起他的长发,逆着光的背影唯美而梦幻,容离扭头看着他,只觉得这一个背影就够自己舔一年。
一个人如果长成这样的腰,这样的腿,这样的背影,就已经不用看脸了,顾元钧居然把脸也长得无比逆天,简直是天道给他开了个挂。
有他的地方,就是仙境我天,帅我一脸我男神
门已经关上,容离还是久久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青炎鄙视的道看傻了啊你,人家都走了,还看瞅瞅你那点儿出息
容离冷笑了一声道这话怎么这么酸啊,羡慕嫉妒恨吧你做为一匹独自前行的孤狼,你要是能有一个比得上他一半的男票,只怕比我还花痴
青炎也冷笑了一声道我会嫉妒你用生命发花痴的傻货,不可救药
容离冷哼了一声道做为一个连发花痴的对象都没有单身狗,我确实不该嘲笑你的。青炎分毫不让的道我是单身狗你正式脱单了吗人家有答应跟你在一起
作者闲话:
这几天缘浅有事,总是迟到,实在抱歉,再过几天,更新就会恢复稳定了,小伙伴们不要生气哦。
第75章奇萌的两口子
容离鄙视的道你可能是耳背没有听到,大侠刚才亲口说,我们是天道承认的道侣,天道承认的,道侣明白他什么意思么
青炎道也难为了你,给点阳光就能灿烂起来,人家是看你差点翘了辫子,说句好话安慰安慰你的,你个傻货还当了真了,真是可怜又可悲,可悲复可叹
容离道你走我不爱跟你个单身狗说话友尽
青炎也道我更不爱跟你这个傻货说话绝交
这句话撂下,青炎很有骨气的没了动静,不再理会容离。
容离微微笑了一下,也闭上了眼睛,他的身体还虚弱得很,刚才说话都是强打精神,没多一会儿,就重新陷入了黑甜乡。
一觉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色是昏暗的,也不知是快黑了,还是还没亮,他用手肘支着身子,缓缓坐起身,倚在床头。
他有木精在手,他身上的外伤已经好了,经脉损伤还需慢慢温养,他现在只是觉得乏累,四肢像是灌了铅,动一动都累得慌。
他知道这并不是因为受伤,也不全是因为失血,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采补。
顾元钧再是看重他,再是愧疚,对他也不是爱情,只要不是爱情,那么他们之间,就是采补,无论顾元钧再有多么不愿意,都无法改变,而感情,怡怡是这世上最勉强不得的东西,就连顾元钧他自己,说了也不算。
他有些自嘲的苦笑了一下,再怎么挣扎,最终还是逃不了要走这一步,之前顾元钧与自己说话只是目视前方,根本不回头看自己,他也是觉得尴尬吧
别看他跟青炎犟嘴时说得硬气,其实这些事,他心里是看得分明,拎得清的。
好在现在燃眉之急算是解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喉咙有些干痒,他忍不住轻咳了一声,门外传来花信比往日更轻柔的声音:“公子,你醒了么”
容离清了清嗓子,声音却还是有几分暗哑:“我醒了,只是不想起来。”
花信推开门,看着床上显得格外孱弱的容离,眼圈很快泛了红,他快步走到床边,柔声道:“公子这一觉睡得长,身子可好些了吗”
容离轻轻拍了拍床沿让花信坐下,问道:“我睡了多久”
花信道:“一天多了,你看外面的天色,又要天黑了。”
容离“哦”了一声道:“大侠在哪里”
花信道:“主人之前一直在房间里,不巧刚才却被宗主请走了。”
容离笑了笑道:“我也没什么事情,就是随便问问。”
花信看了看容离,突然起身双膝跪在地上。
容离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拉他,急道:“花信,你这是做什么”
花信却不肯起身,只沉声道:“几天前,我与花讯去后山修炼,不曾知会主人,怡巧那夜主人有事外出,只留了公子一人害得公子差点殒命,若非主人及时回来,后果不堪设想,花信对不住公子,也对不住主人的信任,还请公子责罚”
容离哭笑不得的道:“你们去修炼是正经事,能有什么罪过我的事跟你们没有关系,你又不知道那我那晚会出事,别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好不好”
花信固执的摇头道:“公子你有所不知,主人走时并不曾查探,以为我与花讯还在家中,若是我们去时知会主人,他必然不会离峰的再不济,我们兄弟二人若是留下一人来,公子出事时,也有人去给主人报信,可我二人擅自离开,险些酿成大祸,幸而公子吉人天相,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与花讯便无颜再见主人之面了”
容离费力的伸手去拉他,缓声道:“花信你别这样,这怎么能怪你没有人能未卜先知,你们只是照常去修炼,我的事真的怪不得你们,你再这样,我真的无地自容了。”
花信见他吃力,顾不得请罪,忙站起身扶着他倚好。
容离拉住他的手道:“花信,我的事,大侠可能跟你说过,我全族尽灭,自小被人囚在洞府,直到遇见大侠才得脱身,在这个世上,我认识的人很少,朋友就更加少,但每一个人,我都倍加珍惜,你人好,性子也好,我真心拿你当朋友,慢说那件事怪不得你,便是你真的有责任,我也不会与你生气,因为我相信,你若是知道我那晚会出事,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的,这难道还不够吗常言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们不能预知危险,又怎能时刻防范你若是再内疚,便是叫我不安了。”
花信反握住他的手,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声音也微微有些哽咽:“公子仁义,花信又岂会不知,能被公子当做朋友,是花信此生之幸。”
两人执手对望,惺惺相惜。
然而刚刚回来的顾元钧显然心情不太美丽,原本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花讯轻轻咳了一声,垂着头站在一边。
花信回头看见顾元钧,忙起身站到一边,恭声道:“主人。”
顾元钧“嗯”了一声,翻手取出一株颜色翠绿的小草,道:“去将它煎好拿过来。”
花信双手接过小草道了声“是”,抬步走了出去。
顾元钧走到床前,一拂袍袖,坐在了床边,温声道:“觉得如何”
容离一见他就脸热,干笑了一声道:“没事,就是睡得骨头软,浑身泛懒不想动。”
顾元钧道:“不想动便不动,在这泉台峰上,凭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容离忍不住笑道:“我想拆房子也可以”
顾元钧左右看了看周围,认真道:“可以。”
容离张了张嘴巴,喃喃道:“我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