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不光咱这玉林楼蓬荜生辉,小的今儿也是三生有幸啊。”
上官云很是高兴,大方道:“阿福,赏”
“谢三爷赏”
在他们的轿子停在玉林楼前面时,众人就纷纷注意到了,上官云的轿子在皇城里可是很惹人注目的,不管停在哪儿都能让人一眼认出来,而且这次不光他一个人,轿子上还下来一个丰神俊秀的少年,众人先是惊艳一番,又纷纷猜测这漂亮的少年是谁,听了上官云的话才恍然大悟,原来正是传说中的那位七公子
“传说安王府那几位爷对这位七公子宠爱非凡,果然不假。”
“可也有传言说,这位七公子与容萱郡主不和,那几位爷再能耐,能大的过皇上亲封的郡主去”
“我看着七公子啊,也就是安王爷图个新鲜,见长的可人儿就让人送到安王府去了,嘿嘿,也不知那安王爷回来私下里怎么疼爱他这小儿子呢。”
这猥琐的言语一出,有人跟着心照不宣的笑也有人惊恐的往四周看,生怕让安王府的人听了去。
也有人忍不住低声问:“安王爷还有这喜好”
“安王府那几位公子啊,各个都是相貌极好的,若说皇城中排名前十的美人儿,安王府是有几位就占几位,看见这七公子没他一来,恐怕就连天音坊的朝歌姑娘和倚翠院的柳夏公子都要让位了”
那人话音刚落,突然从天而降一个酒壶,砰地一声在他们的酒桌上砸了下巴烂,飞溅的碎片好巧不巧把那人的嘴巴划了一个大口子,登时鲜血四溅。
那桌正好是在楼下喝酒的,哪想到从二楼掉下一个酒壶刚好砸到他们桌上,一桌人大惊之下纷纷从椅子上摔落在地,那个嘴巴上破了个口子的疼得直叫,回过神儿来就指着楼上大骂:“谁他妈的不长眼,酒壶敢往你爷爷头上砸,活得不耐烦了”
这玉林楼的客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权,在这里闹事儿打架的,基本上也都是一言不合便吵起来的纨绔子弟,众人都见怪不怪,不过从二楼直接砸下个酒壶的情况众人还都是第一次见,试想一下,谁好好吃着饭差点被砸个头破血流都会惊恐啊,于是都纷纷抬头去看。
二楼上方冒出一个头来,众人一看,那秀美绝伦的少年面孔正是刚才他们刚刚还在讨论的,顿时都僵住了。
那少年一手托着下巴,眼睛弯弯的看着下面,“你刚才说,谁是你爷爷”
上官云就坐在他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下面。
那人捂着满嘴的血,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抖得跟筛糠一般,口齿不清的求饶:“三,三爷,七七公子恕罪,小人知错,小人再也不敢了”
“我问你话儿呢。”少年面色一沉,语气却还温声细语的,“我刚才没听清楚,你说谁是你爷爷,还是你是谁爷爷来着”
那人磕头更重了,一叠声的求饶,“您是我爷爷您是爷爷七公子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这一次吧”
那几个刚才议论过安王府的也纷纷大骇,有想趁着没人注意溜走的,结果刚一走动,就被几个冷笑着的侍卫挡住了。
只听二楼那少年清越的声音懒洋洋的道:“三哥,楼下有个猪头非说是我孙子,这岂不是连你和大哥他们的便宜都占了反正我可不想要这么个孙子,要不你就行行好收了吧。”
众人不禁哄笑,那个自称孙子的更是连头也抬不起来了。
你道安王爷公子的孙子是谁都能当的
上官云含笑点了点少年的鼻尖儿,“小坏蛋,这种不入眼的玩意儿也扔给你三哥,三哥白疼你了。”言语间浓浓的宠溺羡煞旁人,而下面那个不入眼的玩意儿听了则脸如死灰,吓的浑身哆嗦,剩下跟他一桌本来想逃走的也都腿软跪在了地上。
得罪了上官云,不说是等于得罪安王府,单单只上官云这个名字,就能让他们全族家破人亡
阿福喝道:“来人”
一楼涌入的那几个侍卫迅速把还在磕头求饶的几个人拖了出去,玉林楼的掌柜和小二这才纷纷出来收拾的收拾,告罪的告罪,旁人心惊胆战的看过了热闹,也不敢随便议论安王府了,倒是雅座里听曲儿的有一桌不知有意无意,传来一声冷笑:“安王府可真是威风不小。”
容瑾自从开始修炼,耳目极佳,只要他想,这楼上楼下不管谁说的话,哪怕是轻声细语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他看了一眼上官云,见他神色如常,暗想上官云肯定也听见了,不过这只狐狸一肚子坏水儿,明明是个一点亏都不能吃的主儿,却还装的一副风流轻佻肆意妄为的模样,腹黑,真腹黑。
容瑾可不管这么多,说两句没事,可他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到他脸上,要是忍了才就成了软柿子。
“天音坊的朝歌姑娘我知道,倚翠院的柳夏又是什么鬼,干嘛拿他跟我比”
阿福登时憋笑憋得面红耳赤,什么鬼七公子可真会说
第054章表里不一的人
然而一看便知,容瑾说这话丝毫没有清高骄傲的意味,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容瑾,即便不是安王府的七公子,也断然不是任人欺辱的人。
就算上官云不在,他也得让那羞辱他的人跪下求饶不可。
上官云握住他纤细的手腕,见少年斜瞥他一眼,柔声哄道:“别听那些胡七八糟的话,在三个心里,瑾儿可是最贵重的珍宝,全天下独一无二,谁都比不了。”
“是吗”容瑾动了动手指,小拇指轻轻一勾,将上官云的手指勾住,缓缓凑近他:“那如果,我变成另外一个样子呢”
少年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而感人心神的香气,有些甜,又有些清凉,饶是上官云手下有着最珍贵的香料和香方,也调不出这股清甜又独特的气息,那双漆黑清澈的眼睛微微眯起,眼中似乎蒙着一层淡淡的薄雾,有些朦胧,却好像能一直看到人心底去。
上官云握着他手腕的手突然用上了力,桃花眼中透出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瑾儿说的,是什么样子呢”
容瑾低声笑了一下,漫不经心道:“变老,变丑,变黑,或者变成妖怪”
“你若是老了丑了,那三个不也一样更老更丑到时候还指不定谁嫌弃谁呢。”上官云也朝他凑近了些,鼻尖儿几乎碰到了他的鼻尖儿,直到两人的气息缓缓相融,上官云低声道:“你若是变成了妖怪,三个就做个又大又好看的笼子,把你关起来,不管吃血吃肉,三哥都养着你。”
如果单单只论调情说情话,上官云绝对是他见过的最厉害的,饶是容瑾刻意把心硬起来,也不禁被他说的心神荡漾,“当真”
上官云握着他的手抵在自己的胸膛上,“要我发誓么”
“好啊。”容瑾眯着眼,像是开玩笑,又像是有些认真,“那你便发誓吧。”
上官云听他这么说,更舍不得放手了,干脆把他搂在怀里,让他贴在自己的胸口,握着他的手在手心里把玩,低柔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仿佛在对最心爱之人呢喃爱语一般:“我上官云对天发誓,如果刚才说的有一分做不到,便叫我散尽家财,永无翻身之日。”
散尽家财,永无翻身之日
这话不管谁听到都会惊讶。
如果他像别人一样拿性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