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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身韧且薄,观之有寒光,察之有锋锐,刃如秋水,气似寒霜,好剑好剑这怕不是有晋阶之高吧不不不难道会有秦阶”

许年在那剑刃上一弹,便有清亮啸声传出,作为书院学子的他也曾到过天工馆查看先生或者同门们打造兵刃,对如何判断一柄好剑还是略有心得,此刻赞叹之中更是有惊叹之情。

“九秦苍濂一十九年二月壬午,选兹良金,命彼国工,精而炼之,至于百辟,浃以清漳,光似流星,纹似龙甲,名曰逆鳞。逆鳞之剑,威夺百日,气成白虹,出之则寒光耀月其超宋越唐,直指秦汉”

怀化大将军马策刀收起笑容,面色颇有悠远之色的吟出了古文中的一段记载,“逆鳞此剑是为秦阶之下,汉阶之上,本是中原九秦皇帝所有,后被赐予白马将军戍边节制众将,当时有金帐撕毁盟约骤然犯边,仓促应对之下白马将军孤军断后战死沙场,这柄逆鳞剑也就到了金帐王庭的手中。”

“那将军是如何得到的呢这柄剑如此珍贵金帐王庭怎么就遗失了”许年仔细的打量着手中的短剑好奇的问道。

“说起来此事还和你有关。”马策刀站起身来又是一笑,“前岁之时,就是金帐犯边你烧毁他们粮草那次,这柄剑是我手下偏将阵斩对面一个叫完颜真古之人后缴获的,你猜这人是谁他是拓跋连章最宠爱女儿的女婿,完颜部的继承人,可惜是个鲁莽的蠢货,这柄剑在他手中才叫可惜。”

“所以了,许年你也不用婆婆妈妈的推辞,送给你就送给你了,说殇有些见外,就当是同门师兄给你的见面礼也行。”马策刀容不得许年拒绝,直接将话说定。

“那晚辈就却之不恭了。”

而对于这柄外观其貌不扬,实则锋锐无比可断金削铁位列秦汉的逆鳞短剑,作为修行者的许年自然甚是喜欢,故而他向着马策刀再次拜谢。

“好了,这次回山,我这里还有些东西和几封书信要你带给书院的几位先生”

话题一转,许年收起逆鳞短剑,跟着马策刀向外走去。

第三百二十四章定境中的巨变

已经到了下午,大雪依旧是纷纷扬扬,但由于行程已定,且对天工馆改造的商队马车有相当的信心,在下午用过午饭之后,元一甲辰商队返程了。

此次的商队中少了赵如意一行,但多了其他几组去往大宋腹地的商贾,不过今次的许年已经没了结识的想法,因为这些人都是知道他是书院来人,言谈之中总是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恭维之意,既然目的不纯那么这种友人不交也罢。

今次下山的任务目标,也就是那块金曜陨铁在许年修养的这段时间中已是被弥苦和尚运到了青龙城,此刻就在许年身后的重型特制马车上。

要不是青龙城中有这么一辆专门用来运输沉重之物的特殊马车,一路千里迢迢前往元一书院还真是个难办之事,要知道这块陨铁看着不大只像个磨盘,但实际上有数千斤之重,普通的马车怕是放上就能散架,也没有什么马儿能拉得动。

现在这辆特殊的马车上周身绘有风灵、厚土之类的符文,与外是有加速之功,与内有减重之效,两相作用下马车前行起来似乎比寻常车辆还要快些。

许年所乘坐的车辆就在这辆特殊马车之前,此刻的他和弥苦和尚同在,但是车厢中很是安静,并无人出声,因为许年要趁着这返程的一路好好研究下自己现在的状况。

不知是不破不立的原因,还是箜篌教习灵枢神针之功,许年现在感觉自己体内经脉的强度要比之前更加坚韧,能够容纳的真灵也更加多,这就如同老式的薄铁皮管网换成了最新纳米技术和最新科学设计而成的新型复合材料管网一般。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但是唯一让许年感到不安的是,他的真灵恢复速度极慢,如今已经修养了十多天,真灵强度和数量都还像刚刚能起床行动时那样,只要是催发真灵那就会在数息之间消耗殆尽,至于引导天地元气这方面,也往往是后继乏力。

这就好比硬件无比华丽,各项数据极其耀眼的主机却带上了一个最简陋最原始的系统,空有好的设备却无好的软件。

不仅仅是如此,许年灵台中一直存在的神书现在也呈现了灰暗破败之色,当低吟神书之语时,能引起的元气共鸣近似微乎其微。最明显的变化即是许年从回乡偶书中获得的子弹时间神书意不能用了。

自己的战斗能力是被大大削弱了啊。

闭目凝神进行着內视的许年心下微微一叹。

易水河畔寒风依旧,但却是廖无人烟,那码头破败不堪不知道荒废了多久,那天空阴霾也不知道阴沉了多久;

灰色的鹅毛大雪压枝低,干枯的老梅树上枝叶遒劲却是无花,园中无人,此间也无景;

河边没有轻轻杨柳,漫天黄沙中也不见漫漫杨花,来往并无行人,如何才能问得行人何时归

干涸的池塘,地面龟裂,上有鱼虾尸体,在太阳的暴晒下散发出难闻的气息,一派毫无生机的样子哦,只有那散落一角的片片白羽才能让人猜测到这里曾经有白毛红掌的大白鹅曲颈高歌。

不曾见花开满树红,只见的花落万枝空,如今这灰霾的天空下,连那万枝也不曾有,入眼处是满地的荒芜,竟无一朵在明日怎随风

能解落三秋叶的朔风吹来的是霜刀与风剑,巨木梭梭而哀号,巨石颤颤为之酥软;能开二月花的春风吹来的是漫天黄沙,遮天蔽日呼啸其中的风声犹似阴风怒号,江河湖海巨浪滔天,片帆不得入海,只影不曾得见

山间没有牧童。也没有小溪,有的只是湿冷的狂风暴雨,甚至是隆隆而响随时可至的山洪泥石流

寒风大雪之中,有硕鼠着人之衣冠,服锦帽貂裘,住有华屋美厦,行有奢靡大车,更享山珍海味却不劳作,而那种下谷物稻米的农人却是衣衫单薄与朔风之中饿着肚子瑟瑟发抖。

村落之中没有丝毫人烟,到处是残垣断壁,微风起处有烟火焚烧之气,兵荒马乱何以有家,又何以有乡回乡不见人,徒增悲苦意

定境之中无日月,无空间也无时间。

场景骤然又是再变,昏暗的天幕是此间的主题,极远的西方阴沉的可怕,那落日都惨淡无光,干涸的河床,破败腐朽的木楼,一切都是那么的荒凉。

春睡不足,春睡不眠,无黄鹂莺雀婉转之声,却又扁毛乌鸦阵阵嘶鸣,夜来风雨大作,花落不敌鸦鸣。

无树无木、无走兽鸟雀也无花草鸣虫,此是为荒山野岭,毫无美感毫无意境也同样毫无价值。

无人故乡来,无人知乡事,今日自窗前,愁苦何人知

床前无月光,朔风引雪霜,举头看漏屋,又有冰凌降

哀思、愁思、所见种种皆是凄凉冷清无比,定境中的许年茫茫然间似乎精神也要被这般孤寂死寂的状况给冻结。

踏步与外,不知何时竟处在高山崖壁的楼宇之上,此处最接近天穹,但那天穹中无月也无星,是漆黑如墨也是寂静如死域,放声大喝不得回应,天上已无仙人,又何以担心惊得天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