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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此外其耳朵宽大,耳唇有肉,鼻子中正圆隆有势,牙齿洁白丰盈错落整齐,根据许年在元一藏书楼所看的杂书从面相学来推断,这位单大人是个聪明智慧、待人诚信且大公无私、一身正气之人。

不仅是面相,从他这一路上简朴的穿着和接人待物上的行止上也能看出几分。

“那单大哥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许年此刻已经猜出了国字脸单通判来找自己的原因,事涉元一书院,作为大宋的官员处理起来要极其慎重,他这是来投石问路探探口风了。

“能怎么处理,协查结果没有出来,陈主事只言这是商队的机密无可奉告,这可是书院的商队,哪轮到我这个小小通判来管我只能上报情况,等待中州城内的大人们和书院沟通有了结果再做处理,若是陈主事强行要离开潞安府,我也是不能阻拦的或许真的是商队的机敏呢呵呵。”言罢之后单通判自嘲一笑。

对于单通判的所言许年信了大部分,但也并没有全信,他要自己去查探一番,自己这些天都在卧床,伤势大好的消息还没传开,想必商队中人对自己的防备不会很强。

“唔,这样啊。”

许年再次看了看单通判,又撇了一眼在一旁忙活着沏茶倒水的小丫头,忽然好似疲累一般打了个哈欠,“单大哥,我只是书院的一个新晋学子,这些我也无权过问,我觉得还是等待官家和书院的交涉为好,我想陈主事也不可能敢于卖国”

“嗯,也只好如此了。”

国字脸的单通判有些失望的看向许年,欲要再说些什么,但终是没有发问,只是起身言道,“那小兄弟你先静养着,商队损失颇多无论是补充货物还是补充人手都会在潞安府待上个三五天,我有空会来看你,你若是有什么想说的,也可以差人去找我,我现在就临时住在府衙旁的馆驿中,离着也不远告辞”

“单大哥慢走。”许年拱手欠了欠身。

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烧着火盘很是温暖的房间内又安静下来,此刻窗外的天色依旧阴沉,寒风吹着窗棱呼呼作响,从那厚厚的云层推测这几天还会有大雪降落。

“小秧,这些天照顾我,辛苦你了,潞安府物产丰饶,有许多不错的店铺,你可以去转转看看。”许年忽然的开口道。

“啊,不苦不苦,婢子是自愿的,您您是想赶我走么”小丫头有些慌乱的应声中有了哭腔,手中正在收拾的茶杯差点打掉。

“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年笑笑又道,“商队难得在城中修整,你也闷了这么多天,若是不趁此机会透透气,等到商队启程之后可就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还有,我让你出去也是去帮我买点东西回来。”

“真、真的吗”小丫头止住了哭腔可怜巴巴的看着许年。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个小丫头作甚,去,给我拿纸笔来,我写个单子你去买。”许年笑着向小丫头挥了挥手。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小丫头这才相信了许年所言,急急的出门去寻纸笔了。

看着开启又闭合的房门,许年起身下地从箱笼上放着的背囊中取出一个冰裂瓷瓶,随后从中倒出两枚散发着沁人幽香的青色丹药仰头吞服而下。

这是两枚箜篌教习炼制的高阶回春丹

收拾好包裹,许年折返躺在床上闭目休憩,一如刚才伤势未愈的样子。

第二百七十一章夜探潞安府

当小丫头从外间取来笔墨纸砚之后时,许年已经躺在的床上,又是一副伤势未愈的样子。

在小丫头的帮助下拿起笔墨的少年略作思索便写了一大溜的采购清单,纸上多是攀岩用的绳索铁链抓钩等物,有的还需要铁匠铺临时打造,不过因为这都是些小部件,形状上虽然古怪但是就算临时锻打也能很快交工,更何况许年一行还要在潞安府至少待上个两三天,行程和时间安排上还算是宽裕。

也得亏小丫头是在商队长大,平时又跟随着使唤她干活的主事、掌柜等人处理些文字材料,七八年的半教半学之下现在已经能够识得许多字,此刻面对这长长的清单也没有露出什么怯色,只是用细如蚊蚋的声音喃喃出言:“先生,这些置办起来得有三五两之多,婢子的银钱不够”

许年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是我疏忽了,哪能让你这个小姑娘出钱为我买东西,诺,在我的包裹里有个布袋,里面有些散碎银子,若是还不能,在那木匣内侧还有银票。”

被许年笑得面色有些红润的小丫头讷讷的走到箱笼上的包裹旁,从中取出了个小包很是认真的掂量了一番这才向许年行了一礼离开了房间,显然这小姑娘对许年交代给她的任务很是上心,这都让许年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是不是没必要瞒着小丫头自己的伤势了。

夜幕降临,天色阴沉寒风呼啸的潞安府并没有什么华灯初上、一片祥和的样子,反而是因为易安原上又出现并州马匪的缘故,许多店铺都早早的打烊关门了。

尽管如此,小丫头还是采买了不少东西回来,其中有些预订的钩爪部件也给铁匠铺子下了定金,最慢的明天下午就能交付。

说起来,今天去采买的小丫头特地雇要了头驿站的小毛驴前去,否则单凭其一个小秧苗似的身板还真难把这么多东西给带回来,能免费用驿站的毛驴也是因为小丫头跟在许年身边,此刻的地位在商队伙计们面前有了拔高,众人皆是不再敢小觑与她。

多日的劳累导致的身体上的疲惫再加上今天前去采买挑选与讨价还价所耗费的脑力精神,小丫头在向许年禀报一番后便告罪在房屋之外沉沉谁去,而赵公子在今天早些时候就已经告知今明两天有事外出,因此此刻的驿站宽敞的天字号客房中只剩下了许年一人。

轻轻披衣起身,许年来到窗边,将那弦窗掀开了一角。

驿站客房楼外夜色沉沉,漆黑如墨的苍穹上没有星光更没有月光,呼呼的寒风向房内直灌个不停,阵阵朔风在将屋内暖烘烘的热气冲淡之时,也让许年精神为之一凛。

静悄悄的夜晚,浓重如棉的雪云,许年换上了那件取自元一武库的纯黑冰螭兜帽罩衫。

唐阶的兜帽罩衫果然对得起其精品以上的段位,身上只穿着棉质内衫的许年在将兜帽罩衫套在外面之后,还没有激发真灵,纯黑的罩衫便自动收缩恰到好处的贴合在许年身上,与此同时罩身所自带的恒温功能瞬间开启,将屋内因火盆太旺而带来的些许躁意也给顷刻消除。

柔软、轻便、贴合、恒温

即便没有测试其防御的作用,这也已经是一件难得的宝物。

真灵自然而然的散发并延展而出化作感知,天字号驿站客房外屋小间里矮踏上传来的均匀呼吸声清晰可闻小丫头显然是沉沉的睡着了。

并没有从正门出去,许年来到窗边轻手轻脚的将其打开,俯身探出随后便是悄然落与另一侧屋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