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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间烦。

前严很好理解,抽到一二号的通畅被公考同学们戏称为炮灰,因为那时候考官刚刚上场,一个个精力充沛如狼似虎,听得仔细评分自然就比较严格;而在后半段尤其是在临近面试结束的时候,则是由于经过长时间的思考,面试官们往往会疲劳或是想早点交差下班,细微处不多关注这就导致评分比较松,多在水准之上;而夹在中间的考生则是有些烦,因为这正处于考官将疲未疲之间,判定标准形成之际,面试官们会不自觉的将你与前面考生作对比,这就导致难以得高分、难以出众。

眼中看着进入帐篷又从帐篷中出来的新人,许年脑海中思索着前生中关于面试的经验,也默默计算着面试时长,嗯,大约多是三百息的样子,不过也有六百息的时候,时间并不固定。

观察着考生们或是沮丧或是欣喜的样子,良久之后,许年想起一个关键点,不由得自嘲一笑,前生的经验或许并不怎么管用呢。

疲劳这是什么,不存在的

对于书院的教谕、教习和讲郎们而言,十余日不眠不休且全神贯注研读典籍都是常事,眼前最多不过是五个时辰的工作量,哪里能难倒他们

想那么多并没有用,还不如放松心态让等会儿的临场发挥更好些呢,念及此,许年也就不在关注其他新人如何,就这般默诵折柳赠别诗、观想折梅高士图,不知不觉中便已是双目微闭入定养神去也。

“诶,许榜首,再有一个就到你了。”

身后传来的这一声善意且羡慕的提醒让许年从入定中回转了心神,睁开微闭的双眸,眼前是明晰的碧绿和璨璨的金黄,仰头望去夏日的阳光从凌乱的枝叶中洒下显得有些刺目,身前只有一人;转身回顾,后面是一位面色稚嫩的小哥正在收回拍打他肩膀的手臂,应当就是他提醒的自己。

“多谢兄台提醒。”许年可客气的拱手行礼。

“小事、小事而已,许榜首不必如此,不比如此”这稚嫩少年颇为急促的应答着,同时他那目光好似是在看着偶像般激动且兴奋。

“莫要称我榜首,运气而已,叫我许年即可”

“安静九十七号入场,九十八号准备。”

正在许年刚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中年监试官古井不波且沉稳严肃的话语声传来,善意且友好的向那稚嫩少年一笑,许年前行一步站在了黑色大帐门外。

时间过得很快,心中默数了大约二百多息,前面的九十七号少年就面带怅然后悔与沮丧难过之情,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

“九十八号入场,九十九号准备。”

监试官威严庄重的报号声再次响起,待其落下,许年已是掀开身前油光水滑手感极佳的帐帘进入了会试场中。

相较于帐外的炎热,帐内凉爽怡人有仲春之意,左侧有张圆木制成的细长高台,上面镶嵌着黑石板不知作何用途,高台旁是一身着黑白文士衫的讲郎;正前方则是六张长长的书案,书案上放置着纸封、竹简、签筒等物件,在书案之后是身着朱红袍服的六系教谕,在向后便是各系的三名黑袍教习帐内参与六系面试的考官共计二十五人。

书案呈扇形摆放,若是当做几何图形加上六条辅助延长线,那这些线的焦点便是入试新人站立接受问询或答题的位置,如此众目所视的设置倒有些令人紧张。

“把手放在渡境石上,输入真灵。”

随着身侧那名讲郎声音落下,;前行一步来到细长高台旁,许年依言将手放在了圆木桩上嵌着的黑石板上原来这个叫做渡境石。

黑色、乌沉沉的表面,手掌触及表面略有生涩之感并无寒冷之意,倒像是前生的电脑ed屏幕这个时候他才有时间仔细打量面前的这块黑石板。

并无变化呀

这个念头刚起便消失了,随着许年输入真灵,只听“滴”的一声,两道绿光一纵一横在那好似屏幕的黑石板上显现移动不疾不徐的扫过他的整个手掌。

下一刻,绿光消失,石板上方的显现出两个闪着红光的短格,一长一短、一强一弱。

“志学境、初段。”中年讲郎沉稳的语声再起。

原来这是测试修行境界所用,只是这渡境石为什么如此像电脑屏幕为什么那绿光好似扫描掌纹这和天选所用的神碑又有什么关系这和自己曾经的世界又有什么关系

此刻许年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第八十章天工馆千机扣

且说进入黑色大帐后,许年初时的紧张局促感倒是悄然消退了,因为每年六系会试的形式各有不同,考前方望也无法给众人详细解说,胖书生絮絮叨叨的一长段话归纳成一句那就是根据帐内讲郎的指引行事即可,嘱咐如此,此刻许年的做法也是如此。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让许年无所适从,因为中年讲郎在报出境界等级后便拿起纸笔左退一步安心做起记录,再无一言出声。

这没有指引,下一步自己要做什么

脑海中如是想着但许年并未发愣,他立在厅中躬身作揖毕恭毕敬的行礼道:“晚辈第九十七号入试新人,拜见诸位先生。”

又是寂静的冷场,帐内并无人说话。

怎么,自己这如公考面试般的自我介绍开场白有什么疏漏或者失仪的地方吗

躬着身子双手作揖的许年微微低着头,无法看到前方教谕和讲郎们的表情。

“你就是今次的文武试榜首许年吧,什么时候破境的”终于一名冷峻且严肃的话语传来,打破了场中的寂静。

这就开始了么

许年闻声收回手臂自然垂落,同时抬头目视前方挺直身躯回答道:“回先生,晚辈是许年,与今次武试中破境。”少年的话语表述流畅,重点突出且干练清晰。

抬头之后的许年也看清了问话之人,那是一名身着朱红袍服位居中间居左位置的教谕,看那衣衫上金丝所绣的相交刀剑,其定然是讲武堂的话事人秦川景,在他的右边则是主持放榜的文韬阁方教谕。此时方教谕正笑眯眯的看着他,这和面无表情的秦教谕形成鲜明的对比。

“上前,抽签、选题。”

秦教谕的话简单直接,并没有因为许年是今岁榜首而有半点热情。

“是。”

或许是收到场中压抑气氛与秦教谕言语风格的影响,许年的应答也变得更加干脆利落。

六张书案,每张书案上都放置着签筒,许年上前三步,从左边开始抽签。

左一书案后坐着的是天工馆教谕金陵子这一点从那袍服上的金绣尺规可以看出,天工馆的教谕身材矮小其貌不扬,面上的皱纹让他显得有些苍老,但其精神却是格外矍铄,许年行得近前先施一礼后才取过竹筒掣签。

“啷啷、啷啷”

“啪。”

摇晃两下,一只竹签掉在桌子上,随即便被金教谕拿起。

“千机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