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精面对拒马催马不前的,甚至还有数名考生连人带马冲撞在一起的
六百息时间,相当于许年前生的十分钟,这也就是个课间休息的长短。
在那隆隆咚咚的鼓声中,金冠华服少年一马当先,扬起的烟尘甩了身后第二名五十余丈距离,从高坡最顶点上疾驰而下,这是最后的冲锋,少年眼前的终点瞬息而至,一百九十息
华服少年全程用时一百九十息,得分九点一,这是个极好的成绩,和往年记录只差零点四。
鼓声还在继续,计时用的沙漏依旧在流淌。
忽然之间在那呼喝声与马嘶声中鼓声停止了,六百息时间到,第一轮骑术测试结束,而在那高坡之前还有十余骑没有爬坡,很遗憾,他们得了零分。
“第二队准备”
轮到自己了,持律书生的喊声响起,许年闻声紧了紧衣带来到了候考队伍中。
“挑选马匹,不得争抢”
“是”
候考的十名少年应声向凉棚一侧的马厩中走去,虽然口上说着不争不抢,但有一匹好马在这测试中的优势实在是太大了,因此少年们脚下都不自觉的加快了,保持这个速度,在许年前生拿个竞走第一也不在话下。
几个呼吸间就到了马厩,少年们多是去寻那毛色发亮,腿长脖自一看便是神骏非凡的高头大马,还有两人同时抓住了一匹乌云盖雪的缰绳不肯放松,若不是有持律学子在场判定了先后,怕不是要打起来。
和多数人不同,许年并没有去选那些高头大马,他看过前人的笔记也观察过刚才那些少年全程测试,挑选的马匹好,驾驭不了也是白搭,君不见刚才就有上马即被尥蹶子摔下马背之人,也有指东向西不听命令背到而驰的古怪马匹。
一百息的选马时间已经过了三十息,许年一眼就看到了那匹昨日训练时用过的那匹杂色马,青色褐色的斑纹看上去颇为丑陋,那杂色马喷着响鼻站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就是你了,老伙计
骑术不精的许年明白,最好的马不一定是最适合自己的,用生不如用熟,心下一定后他立时便向那杂色马走去。
唏律律
一声马嘶,许年挽住了缰绳轻拂马儿脖颈安抚,那杂色马估计也有着些许的记忆,见到这是昨日见过的熟面孔片刻后也就放下了警戒,跟在许年身边来到蹄声阵阵的大校场中。
在持律书生的指引下,一人一马来到了队列中,或许是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也或是感到自己的卑微,这匹杂色马在众多身形毛色比其出众的同类面前马蹄不安地踢踏,头颅也不由自主的低下。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如此下去可跑不出好成绩,许年见此不由得便是心下一滞,难道这匹马曾经受到过欺凌不成正在他想办法安抚身侧马儿的时候,就见旁边一匹毛色油亮身材壮硕的黄骠马喷着响鼻蹭了杂色马一下,这还不算完,后方的一匹高大的青骢马也用马头顶杂色马,这简直就是腹背受敌么
“抱歉、抱歉”
“不好意思,我没控制住我的马。”
就在许年回顾寻找肇事者之时,他听到了来自身旁和身后的道歉声,或许是害怕弄伤或者惊吓到马匹,转头只见两个少年没有施展真元运劲与臂,吃力的控制着手中缰绳。
看着两人歉意的目光,显然他们也不是故意的,许年见此也不好发作,只得再次抱住马脖子细心安抚。
马儿啊马儿,你可知道丑小鸭白天鹅的故事,可曾听闻过海水不可斗量之言,可曾听闻过人不可貌相之语
丑了点又有什么,个头小又怎么了,只要有本事小个子的拿破仑也能成为皇帝,生了天花的康麻子也能称之千古一帝
在许年轻声的低语下,杂色马也渐渐平静下来。
“准备”
一声令响,少年们纷纷跨蹬骑上马背,许年拍了拍马背好似加油鼓劲一般接着便是翻身上马。
马儿啊马儿,如今我已经踏入志学境,两千人中也不过仅有二十之数,只要你和我配合好,无论是人还是马都能将之比下去
杂色马似乎也是听懂了,在许年一抖缰绳之下,马头又高高的扬起。
万事俱备只等发令,前路虽短亦是征程,我等一齐冲锋紧紧攥着缰绳的许年看着远方心道。
第五十章绕木桩、跃拒马
烈日之下战鼓隆隆、烟尘阵阵,二百余少年骑士为了梦想在大校场上奔腾着,初时是约六十丈的坦途,但这之后就是骑术测试中的木桩阵了,因此在短暂的平地加速后褐色鞍鞯上的许年也小心驾驭着杂色马由快速奔驰慢慢放缓。
木桩阵的木桩离地三尺排列并无规律,就这样凌乱的分布在约五百步的校场大路内,起初的平地上,骑在马背上的少年们并不觉得如何,但在来到木桩阵之时则有许多乱了阵脚。
这不,刚一到木桩阵旁就有几匹马减速不及,因此那背上少年急切之下狠拉缰绳,只见在长嘶中骏马前蹄高高扬起将背上少年重重的摔了下去。也幸亏少年们最差也是开悟境体内都有真元流转,摔倒地上时有真元自发护体,这才没有摔得头破血流,骨折筋断。但尧是如此,那灰头土脸、青肿狼狈是免不了的。
单独策马奔腾和数百人一起奔驰自然不同,不仅要注意自己马儿的情况,也要注意不能冲撞了他人,尤其是在这散落分布的木桩阵中辗转腾挪,更是要注意身边新人骑士的动向,若是绊在一起,被乱马踩踏那可不是现在开悟境的少年们所能承受的。
犀皮大鼓与群马踏地之声中,落在后半段的许年持着缰绳操控着杂色马慢慢悠悠的在木桩中绕行着,他知道骑术不是自己的强项,这一场比试他不求八分以上的优秀,但求五六分的及格,只要不摔下来就行。
抱着和许年一般想法的新人骑士不少,看穿着多是粗布麻衣之人,想来都是出自平民之家,与马术一道自然是不甚通晓。前方阵中精通骑术的少年见到许年等人这一番作为,有一飞扬跳脱身着锦织武士服喜欢显摆的少年倏尔立在马背上玩了个花活在围观众人的赞叹声中,那武士服少年向身后吹了个嘲弄的口哨,奚落之情溢于言表。
对此落在后半段的少年有的面色通红,有的心下不忿,但许年却并不以为意就当做没听见,两世为人的他近四十岁的心境早就不会被这些小小的挑衅而惊起什么波澜。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
心中默数着步数,缰绳牵扯、轻夹马腹,终于过了这五百步长的木桩阵,许年回首看去,阵中还有几名从马背上摔下好几次的少年艰难驾驭着倔脾气马儿在阵中穿行。
自己看上去并不少倒数第一,这木桩阵全靠熟练度并无什么取巧的办法,前方第二关的拒马阵则不同,那就是自己发力追赶的时刻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