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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统带走”

随着督导的话音落下,方望和陆甲两人被持律巡视学子制住身形就要带走,一个是愤恨委屈,一个是暗自得意。

“先生请容小子一言。”

忽然围观人群被推开,传来一句语声。

“你是何人有何事要说”

持律院督导先生眉头一皱看向来人,只见一个左臂被人扶着,右手拄着铁枪的少年缓步而至。来者正是被赫连十九扶着的年。

“先生容禀,适才这方望前辈与这陆甲争斗事出有因,皆因小子而起,若罚当连着小子一并处罚。”许年放开将铁枪交给赫连十九,忍着适才重压后的疼痛,拱手向督导行了一礼。

这话一出引得围观众人一愣,哪会有人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自己求着要处罚的那陆甲也是诧异非常,莫非是自己看走了眼,这小子本事不济,刚才在自己神书加持下给震傻了么。

“嗯怎么回事”

督导先生听许年口中竟说出这般异于常理的话,目光一肃看向他。

“先生,晚辈乃是今次参加书院入试的新人,来自北地幽州青龙关城,在边荒之地向来与草原蛮子厮杀,自是无所畏惧、视死如归、面对强权不低头。但许是少了诗文教化,竟不知道中州繁华之地民风与我等不同。”

“天下十三州皆是我大宋之地,民风有何不同中州之地九秦山全境亦是文武并重,面对强权淫威同样不能屈服”一个出身中州的书生闻言不由得说道。

“哦何以见得刚才晚辈若是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任由那陆甲仗着功法神通欺侮,那方望前辈也不会与这小人争斗起来。”

“有话直接说,不必弄这些弯弯绕绕”听着许年口中貌似温和实则带刺的话,持律院的督导不由得皱眉出言道。

“是先生。”

许年闻声直接语速一快言道,

“方望前辈正是我等入试期间的接引,对我二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适才晚辈在方望前辈的接引下来到这间寝舍,屋内本无人先到,便自选了靠窗的床铺。但不曾想那陆甲先是对方望前辈口出讥讽嘲弄之言,又威逼我二人让出床铺给别人,若是好言相商,我等自无不可,但那陆甲直接施展功法强压我二人低头,晚辈虽出身低微,来自边荒,但脊梁还在,手上也有数十草原蛮子的性命,对此更是无惧,自是不从。”

“陆甲见此直接再次向小子出手,方望前辈为了保护晚辈,这才与其争斗,争斗期间那陆甲口中讥讽之语不断,惹恼了方望前辈这才有了刚才前辈的含怒一击。而且,适才小子看得真切,那最后一击是这陆甲故意迎上去的,为的就是欺瞒先生,让先生重惩方望前辈”

“这陆甲出言不逊在先,欺瞒先生在后,如今受伤实为咎由自取,小子窃以为责在陆甲,方望前辈无错,当”

“够了,持律院行事外人不得插手。”

那督导先生听得许年为胖书生方望辩解,又看他身上有伤,再望向场中陆甲,一双厉目来回一扫,但见陆甲眼中一丝惊慌之色,当下心中对此事的前因后果有了了解。

不过他向来严厉少语,以持律院戒律规章行事,这次是到场后见到方望不听命令住手,心下一怒对方望的观感变得极差,评判此事时不由得就失了中立的立场,又有陆甲添油加醋和方望先出手的旁证,故而便听信了陆甲的说辞,想要重责方望。

此刻他回过神来,念及刚才受到的蒙蔽,心中恼怒之下怒喝一声:“陆甲,刚才这少年所言可是实话”

“这先生你听我解释”

陆甲这时见事情败露,连刚才受伤的样子也顾不得装了,下意识的一运气挣开了持律院学子的禁制就要上前。

众人一看,这陆甲气息运转无碍,似是比胖书生方望的气息还要悠长,哪还有半分重伤的样子

而就在此刻,持律院督导先生也走到许年的身边,将手按在他的肩头,输入一股真气检查他的伤势,也是帮他疗伤。许年初时一惊想要运起残存真元抵抗,但察觉到督导先生此举并无恶意,那一道真气入体伤势还好了大半,便不在运劲任由其检查。

这一查,持律院督导先生的恼意更盛,许年身上这正是受到权书权术篇“泰山崩于前”和“麋鹿行于左”招式后的症状,和陆甲所学一般无二。

此时他又看到陆甲轻松挣开了简易禁制,那伤势自然也是假的,当下也不言语,身形一晃来到陆甲身侧,双手急速点了三下,就见那陆甲保持了个吊脚眉三角眼的滑稽姿势定在了当场。

“欺蒙师长,挑衅同门,欺侮新人,扣除十五学分,关持律院三天后与后山面壁思过一月,任何人不得求情抬走”

面沉如铁的督导先生说出了对陆甲的惩罚后,有对制住方望的两名持律书生道,“放开方望,不予处置,陆甲所属接引新人由方望接手。”

话音落下,黑面督导先生沉着脸大袖一拂,转身离去,在他的身后跟着四名持律学子和被制住的陆甲。

这一场风波这才算是落下帷幕。

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情,自己的书院之途不顺啊,许年心中暗叹道。

第三十三章书院文试,入场

夜空中繁星点点,赤银双月相映争辉,林间蝉鸣阵阵,池塘蛙声一片,九秦山下元一村中许多顽童趁着明亮的星月之辉提着网兜嬉戏追捕草丛树间的萤火虫,房前屋后的那一株株大槐树下,还有大人坐着木凳手摇大叶蒲扇闲谈纳凉或是稚嫩或是粗豪的话语声隐隐传出,好一个惬意无比的乡村夏夜。

与此同时在村庄西面的寝舍区中,一众准备入试的新人多数已是酣然入睡,毕竟明日就是文试之刻。

对于那些来的早的新人,已经在元一村的寝舍区休息了好些时日,而对于来的晚的新人,如许年和赫连十九而言,明日的文试就不那么友善了,这么紧的时间,无论如何也是准备不及啊。况且两人今天在长途跋涉后经历了陆甲寻衅之事,许年还受了些伤,此刻虽然好了,但是毕竟消耗了元气。

不知不觉中,月上中庭,村子里不时传来的顽童嬉闹声也渐渐消失不见,夜已深了,耳中听得临床赫连十九低低的鼾声,许年不由得羡慕起心思单纯的蛮族少年来。

“明天的文试无外乎诗文辞赋、文章典籍之属,只要基本功扎实,悟性足够,写出来的文章有一二闪光点即可。”

回想起胖胖书生方望离开前最后的嘱咐,许年心下不由得一叹,在这个世界上对诗文经义的理解关乎到神通术法的威力,能从千百人中被选出参与元一书院大试的人,没有一个是笨蛋。

别看今天方望被那陆甲修为压制耍的团团转,若是在地方上的书院里,方望已经是同阶第一,学子中最顶尖的那一档了。只不过在这人才济济的元一书院中他才成为了吊车尾。这就好比前生传闻中的第一届科大少年班,里面的每一个学子都是天才少年。

明天的文试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