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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枝竟疾如闪电般在空气中划过。

每随着枯枝划过一下,那面具人身上就多了一道痕迹,似有血珠飞落,飞沙走石间,火光闪烁,红艳凄迷。

衣块翻飞间,血珠滚落,一只透明的仿似水晶般的桶子突然出现在面具人的脚边。

滴答

滴答

血珠滴落的声音,在这黑夜显得格外清晰,扣人心弦,让人心口寒气陡升。

那健朗的身躯上,一条条鲜红的枝叶蔓延开来,仿佛剥了皮的红色香蕉,露出了一道道森森白骨,白骨上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血花,活灵活现,鲜艳欲滴。

在这夜晚显得格外鬼魅凄美,又妖娆可怖。

时均夜和梅劭舒因为正好正对着面具人,将这样鬼斧神工的一幕看了个清清楚楚,当场就呆了。

若说从前,他们从来不知道何为死亡的艺术,那么现在,再没人比他们对死亡的艺术有更直观的了解了

第095章这场戏好看吗

雪笙的速度太快,而且出手出人意料,等面具人感觉到钻心刺骨的疼痛时,他的身躯已经盛开了白色枝干和鲜艳欲滴的血花。

“啊”

面具人迟钝的低头,在看到自己的腹部白骨森森上,绽放开两朵迷人猩红的血花和三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时,一股寒气席卷四肢百骸,森寒冰冷的恐惧直袭灵魂。

一刹那,那种钻心刺骨的疼仿佛瞬间扩大了数十百倍,让他整个灵魂都颤栗晕眩起来,所有神经被难以言说的痛缱卷吞噬,只留下无力的嘶吼和癫狂的惨叫

黑夜,篝火,惨叫,血腥,编织成了一副妖异诡怖的画卷,勾起了在场上所有人灵魂深处的颤栗和恐惧。

时均夜和梅劭舒直到雪笙停下手上的动作,都没能彻底从这场死亡的艺术中醒过神来。

倒是身后五名面具人,因为背对着自己的同伴,所以感受到的冲击性并没有时均夜和梅劭舒的强,在同伴惨叫声发出来时,五人就回过了神,神色惊变的冲了过来。

鬼魅恐怖的火蛇腾空飞来,直逼雪笙,那温度,那速度,若真被火蛇缠上,足以瞬间化为乌有。

要知道出手的那名面具人,可是一名四十一级火系异能者

雪笙看着飞来的火蛇,瞳孔中倒映出猩红的光亮,下一秒,原本站在火堆旁的她,竟然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发动攻击的面具人面前。

芊芊细致划过对方的脖颈,留下一道细如发丝的肉痕,面具人陡然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瞪大双目,嘴巴张了张,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片刻,他脖子上那道细如发丝的肉痕慢慢渗出血来,血色越来越多,越来越汹涌,最后直接喷涌而出,一滴滴洒落在水晶桶中

旁边剩余的四名面具人顿时大骇,神色骤变:“你你到底是谁”

“快撤”

领头人急声下令,转身就要逃走。

雪笙容颜浅笑:“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喔”

尾音上挑,勾出轻缓的调调,却在这暗夜血腥中渲染出一股子古怪灵异之感。

周围空气随着雪笙的话音,骤然间凝聚,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转身逃跑的四名面具人的身躯,也在一瞬间仿似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顿时被弹了回来,直接跌落在雪笙的脚边。

雪笙手中枯枝摇曳,惨叫声声中,一个个巧夺天工的人体雕塑慢慢显形,树木,山水,动物,活灵活现充满了生机的同时也惊悚可怖,血腥至极。

可抛开这些残忍血腥,那雕刻的功夫确实炉火纯青到让人叹为观止。

当空气中的惨叫消失,只余留下浓郁的血腥散漫开来,面对几具不能算是尸体的摆设,时均夜和梅劭舒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从头到尾,六个人四十级以上五十级以下的异能者,就这样在短短两三分钟被,被雪笙弄成了血淋淋又活灵活现的摆设。

六人全程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这六个在他们眼里是高手,不可敌对的存在,就这样被雪笙轻而易举的灭了

时均夜和梅劭舒只觉脑袋轰然一声炸开,嗡嗡作响,白花花一片,根本不能运转,仿佛连心跳也消失不见,只留下四肢百骸森然刺骨的寒意,清晰的植入灵魂深处。

雪笙抚摸着下巴,看着自己精心雕刻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脸上带着愉悦天真又乖巧可人的笑意,看得时均夜和梅劭舒身子骨越发冰冷疼痛了。

看着装满的透明水桶,周围地面上洒落了一些血色,雪笙沉思了一瞬,就挥了挥手,一股灵力流出,掀翻了那装满了猩红血液的透明水桶。

血色撒在地上,渗入了土壤里,血腥味扩散蔓延,空气中隐隐有野兽被血腥味吸引,发出一声声忽近忽远的吼叫。

看着血水遍布土壤后,雪笙拿出了空间脚链里存放的痴生花种子,慢悠悠的撒落在渗入血腥的土壤里。

那暗红的种子落入土壤后,片刻就在土壤里绽放出鲜嫩欲滴的红芽,在黑夜血腥中散发出一种蛊惑人心的阴暗妖诡的美。

遍地殷红的嫩芽,六具尸体伫立其中,不

与其说是尸体,不如说是精心雕琢而成的物件摆设。

白骨血花,山川河流,树木花草,动物猴子

一具具人体雕刻而成的物件,活灵活现,巧夺天工,以骨为主,以肉为辅,形成了一件件逼真、美丽又骇人恐怖的雕像。

时均夜和梅劭舒甚至还能看到这些雕像上细致的血管,和缓慢流动的血液。

那种毛骨悚然的恐惧和寒戾,绝对是两人活到至今第一次体会到,如此清晰到他们恨不能希望自己是瞎子,是聋子

至少不用亲眼目睹这一切,也不用承担目睹了这一切的后果

后果

想到这里,时均夜和梅劭舒的思维渐渐回归运转,慢慢找回了被震慑飞离的魂,僵硬无比的转动着眼珠子,看向了雪笙。

她此时侧对着他们,看起来依旧纤细美艳,夜色下的身影,哪怕血腥缭绕,依旧给人一种莫名的纯净清冽感。

那含笑的侧颜,没有了以往高高在上的傲慢和纨绔,也没有了那种娇蛮和暴躁,反而多了一些让他们格外陌生的沉静安宁。

一种黑不见底的沉,一种宁静到让人心颤惶恐的平静,那种平静看起来很乖巧,却在乖巧中带着要命的黑暗气息。

时均夜突然有些后悔了,他不该招惹这个人。

她太过可怕。

那种可怕,已经远远超出了他能够承受的范围。

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雪笙回过头,回眸的刹那,湛亮的眸子在月色下光彩夺目,熠熠生辉,却让时均夜和梅劭舒感觉到一支冰凌从脚底一路蔓延而上,穿透了心脏,冻结了他们的脑子。

“这场戏好看吗”

纯真的笑语,带着天真和友好的轻柔,却仿佛地狱里夺命的魔音,狠狠的捏住了两人的心脏,让他们被那股子恐惧包裹的呼吸都困难起来。

阵阵窒息感,让两人的脸色渐渐泛白起来,张了张嘴,除了干涩感,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仿佛所有的感官都停止了运转,只留下刺骨冰冷的寒意和无边无际的黑暗血腥。

不见天日,没有未来,只有独属于地狱的黑暗和死亡之气

雪笙见两人没有回答,也没在意,甚至并没有发火,只是有些纠结的蹙了蹙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