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小时前,东京在下雨。
五个小时后,霍克斯抬头望向天边,阳光三叠,如同羽毛般自丛丛云端坠落,横亘天空。
它始终在尽力照亮一切可以被照亮的地方,落在每一个贪图温暖的人的身上。
“会者定离,去者必返。”
森野绿忽然听见霍克斯用只有她听到的音量,低声道。
他摁在森野绿背后的手,轻轻地将她往房间内推了一下。
“去说再见吧。绿。”
作者有话要说:霍克斯,一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男人是把森野绿逼进牛角尖的罪魁祸首之一哈哈哈哈哈
不过写这段的时候很忐忑啦,害怕大家讨厌这个我喜欢的角色呜呜呜呜,希望有把他想让森野绿成为英雄的原因解释好吧。
他想相信又不敢相信森野绿,不过她这么久了还是没有敞开心扉什么都想不说啦,挺无奈的
放着一个炸弹在都是小白菜的学校里不太好,尤其是这个炸弹还和另一个炸弹认识了。森野绿被太宰和安吾卖了并没有
其实我在前文有说森野绿一直是等待别人“主动”来靠近她的。标题是深渊也在凝视你,森野绿对这个世界的大人而言是深渊,反过来对她来说也是相同的。
所以为了去见识更多的人和事要换地图了
文野地图的剧情基本是我自己原创的更沙雕,更放飞。也更容易浪
哦还有,觉得憋屈的,森野绿自己一点都不觉得憋屈对不起,她本来就是不在意别人目光的性格,而且不上学对她来说更爽。再说观测机构不危险啊哈哈哈哈哈又不是要把她关起来
第53章你傻到我了
那一天,江户川乱步的表情十分不悦。
他不太喜欢这种人多吵闹得像个菜市场的地方。
但无论是横滨的空港、码头、还是车站,这些公共交通枢纽总是保持着如此摩肩接踵的人流密度。
真是令江户川乱步费解。
好吧,其实也没多令人费解。
毕竟他江户川乱步是天才,能理解愚蠢凡人们的趋利心。
这座城市在上一次大战结束后,由于各派军阀的入驻分割,逐渐形成了享有的高度的法外自治权的自治区实际上说难听点,就是养了一堆堆的土皇帝各派势力将这座粗犷的海滨城市鲸吞蚕食,他们杀伐割据,划分领地,把横滨搅得混乱至极。
不然横滨也不会成为当代英雄和国家安全保障机构的心病之一,甚至还保留了已经被外界传为“上世纪的遗留物”黑手党等地下势力。
就是这份糜烂的混乱,促成了脑袋落地和大发横财的机会成正比。
当然啦,作为经济高度发达的港口城市,前来横滨正常务工的人员也蛮多的。
总之是个鲜花与刀剑齐飞的,迷人又危险的地方。
持票的乘客从闸门的另一头走出,或多或少的随身物品拖慢了他们的脚步,也是车站出口会变得如此拥挤的罪魁祸首。
他和福泽谕吉已经站在这里等了二十分钟,按理来说载着那个“问题儿童”的列车已经靠站许久才对。而随着时间分秒的过去,一直盯着往来人群的江户川乱步却渐渐沉下了脸。
福泽谕吉知道,这个耐心向来不在此处的大男孩肯定等得不耐烦了。
不过比起尽快结束漫长的等待,福泽谕吉还是更希望这个被异能特务科强塞给他的,名为“森野绿”的女孩子,千万不要是“聪明又乖僻的江户川乱步的同类”才好。
可如果人的一生,真的能这么事事顺遂,心想事成的话。
他们也不会天天把事与愿违挂在嘴边了。
森野绿根本不把霍克斯“记得立刻去找管理人”的嘱咐放在心上。她下车后的第一时间是去站内的炸鸡店,排了将近半个小时的队,买了一桶炸鸡。
即使她不讨厌被老师管教,却也不得不摸着良心说。
这种与世界久别重逢催人泪下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她撕碎的车票被扔进出口旁的垃圾桶里。横滨这两天降温降得厉害,森野绿把下巴埋进围巾里,一边慢慢悠悠地往站外走。
福泽谕吉在看到那张脸的第一眼,便立刻认出了森野绿。
对方应该也知道他是谁,还没等福泽谕吉领着江户川乱步过去,就率先迎了上来。
真人比照片可爱那么一点点,就是江户川乱步对这姑娘的第一印象。
然而只要想到为了拮据侦探社的开销,必须给她腾出房间,自己还得搬去跟社长同住,江户川乱步就不是很开心。
现在他更不开心了。
因为他看见了森野绿怀里抱着的炸鸡桶。
感情这小丫头迟到半小时就为了去买炸鸡还是在人流量想都不用想都会拍着一条长龙的站内店铺买炸鸡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吧除了故意为之,他根本想不出有什么别的理由能让她晾着自己的管理人
“请问是福泽谕吉先生吗”
森野绿仔细打量着面前仿佛跟她完全不在一个季节的银发男人一身竹青色的和服与墨绿的羽织,肉眼可见的单薄,令森野绿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是我。初次见面,森野小姐。”福泽谕吉伸出手,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面上沉静,肢体动作却暴露了他的局促慌乱。他将森野绿的目光带到一旁的江户川乱步身上,介绍起来。
四十岁的独身老男人,讲真不懂得该如何和小女孩相处,不如说他懂才奇怪。
福泽谕吉曾经是个拿起刀便能砍到百名恶徒,拿起枪来便能对抗一整只军队的独行侠1。就连用钢笔使出的居合也会令经验老到的暗杀人员吓得冷汗津津不过前提是要把对方眼睛遮住绑在椅子上。
他从前不会也不想与人结识、甚至发展成为互有牵绊的关系。虽然这一略有偏执的己见,在遇见江户川乱步之后,逐渐转变成为了想要组建起可以保护他人的武斗组织的念头。
然而武装侦探社建立了这么多年,依然是个只有他和乱步两个人的小团体其中原因不光是因为事务繁多,心有余而力不足,还包括福泽谕吉和江户川乱步都不是什么擅长与人交往这一点。
“叫我绿就行啦。以后请多关照了,福泽先生,乱步先生。”
森野绿大大方方地握住福泽谕吉的手,反倒叫他变得心情复杂了许多。人生阅历多出许多的中年人只感觉自己的表现被未成年的小女孩衬托得太木讷太无措,却不知道森野绿会这么有礼貌的配合工作是因为心情好。
其实对于所谓的“观测机构”,森野绿有过许多想象。
比如像研究所那样把她们关在一个全透明的房间里,记录观察注射药物或者催眠电击后的生理迹象,再比如说腰椎刺穿抽取脑脊液,啊那个真的很难受,是比电击还让森野绿恶寒的东西。就算知道不会对身体造成危害,可当冰冷的针尖贴上皮肤的那一刻,还是会有难以言喻的慌乱与恐惧掐住她们的喉咙。
然而这些猜想都在她看到“武装侦探社”的资料后灰飞烟灭了。
她开始吐槽。
正义凛然的,专门处理英雄与警察无法插手的危险事件,这种民间武装组织她是能理解的。但“社”是真的没有弄懂,只有两个人的组织真的能叫做“社”吗显然不能。因为哪怕是学校社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