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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夫人的精神有些衰颓,但一双眼神中却满是斗志,在她看来,张原犯下如此滔天之罪,死期只是时间问题,至于屠戮了多少士卒,她却不在意。

因为无论是皇家,还是张氏或司马氏,都有杀不完的甲士前赴后继,一个人再如何厉害也决计敌不过。

一人还能敌一国没人会有开启这种妄念。

“你们都说说,怎么个章程吧。”张文山喝了口茶,微微一示意,旁边一个俏丫头立马会意地给他揉起了太阳穴。

堂下静默顷刻,如今气质大变的张轩满眼阴毒,幽幽地道:“待明日天亮,皇帝的人定然大索全城,然儿子以为那小畜生定然不会傻傻的呆在城中。”

“儿子在刑部也呆了些年头,对这洛邑城熟捻无比。此城为七代之都,城下有城,是一些歹人凶犯的聚居之地。若是城中搜索无果,那贱种定然藏身于地下,届时烟熏逼迫也好,派兵进入也好,他还能跑的掉”

司马夫人冷笑道:“正该如此,老爷,你去联系薛家,妾身去一趟娘家,我那侄子惨死,他们正恨不得把那该死的贱种寝皮剥肉我们几家联手,定然会在皇帝的人把他找出来之前弄死他”

张文山点了点头,忽然问道:“今晚府中有多少人手守卫”

司马夫人诧异道:“白日里,那小畜生殴伤了卫儿,妾身就从娘家借来两百侍卫,准备将其拿下可惜晚了,老爷可是担心他半夜行刺”

张文山摇摇头,忽又道:“持老夫手谕,去城防营再调三百精锐来。”

司马夫人不以为然,她至今仍不认为张原有这个值得他们大动干戈的能耐,不过也没反驳,不过多花些银子罢了。

张卫忽然嗡声嗡气地道:“逮住那贱种的时候,可否让儿子亲自动手不削了他的鼻子耳朵,不亲手抠下他的眼睛,我以后寝食难安啊。”

不知为何,张文山心中总有些心惊肉跳,他是到过张原大开杀戒的现场的,无论是血流满堂的松间月,还是尸横遍野的朝天门,这两处惨不可言的场景都是大魏立国百年来从所未见的一幕

他几乎怀疑任何一个目击者都在撒谎

他那个无能蠢笨的庶子,有这种能耐那他张文山这么多年来岂不是有眼无珠

就算他不是自己儿子,只是一个寒微旁支,就凭这身勇力,他也会大力扶持对方,让张氏在军中的羽翼更加丰厚啊

可惜如今都晚了,对那个势成水火的儿子,唯一的解决手段,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斩断这祸根,动用族中全部力量将其扑杀

张卫在一众丫鬟的搀扶下缓缓回到房间,虽然经过了道士疗伤,但断骨处时而阴痛,时而剧痒,时不时发作一下,令他烦躁不安。

看了看冬菊那挺翘的圆臀,忽然心头火起,吩咐道:“去厨房吩咐一声,做一碗虎羊汤来。”

冬菊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犹豫着道:“公子的伤。”

张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少啰嗦,让你去便去”

冬菊没奈何,只得走去厨房。她提着一支灯笼穿过一片走廊,途经一座假山时,忽然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拖入了黑乎乎的阴影中。

相国府太大,纵然已经驻守了两百多侍卫,也是分散在外院一周,防备从府外进攻的敌人,连苍蝇也不可能毫无所觉地越过那道防线,而这内院中却因为多是女眷的关系,没什么人防守。

冬菊惊恐地望着身后黑乎乎的人影,陡然,她身子一颤,从那双清清冷冷的眼神中认出了来人。

“四四四四公子饶命”一向灵活的口舌,此时不知怎么打了结,心中的大恐惧骇得她几乎魂飞魄散,连腿上的知觉都失去了。

张原想到许多事情都是被这奴婢一手挑起,历来阎王手下的小鬼最是难缠,若说府中带给他最多痛苦的人是司马氏,那么这冬菊就是她手下最得力的小鬼。

“好奴婢一身皮肉换来的倚仗,就敢如此作威作福”

“可惜屁股能换来富贵,却换不来大好性命”

黑暗中,只听得“咔嚓”一声,冬菊恐怖得无以复加的脸蛋骤然转到了后背,口鼻中缓缓流下一道鲜血

第五十一章血洗相国府二

大约午夜时分,张原睁开双眼,悄然起身往外走去。

在临近出口的地方,他忽然看到一个黑影静静地站在前方,仿佛一直在等候他。

“张公子果然锐气不减,杀人连夜不休,贫道实在佩服。”说话的人是清元子。

张原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对方,出声道:“道人,你很了解我。”

清元子作了个道揖,低声道:“贫道还未谢过阁下诛杀仇人之恩,若不是张公子,贫道有生之年也无望报得此仇。”

黑暗中,忽然一只老鼠从身旁缓缓窜过,仿佛完全没发现这里站了两个人。

“法师特意在此等候,想必不是为了一句感谢之话。”

清元子微微一笑,诚恳地道:“果然是心无旁骛,其实以张公子的资质,无论在佛门还是我道观,都是一等一的。”

“贫道神魂大伤,命不久矣,只是我问天观中却找不到好根苗传承,张公子资质上佳,又对贫道有恩,在下愿意将我观秘传尽付于你,不知尊意如何”

听到这话,张原微微一笑:“天下道士如此之多,法师为何偏偏选中在下这修道之术,又有何能耐”

清元子道:“天下道士虽多,但能够抵敌朝廷、敢于敌对朝廷者又有几人道佛二门中人,一生苦苦修为,却常常为贵人任意折辱打杀,无力对抗那强弓大戟。”

接着又诚恳地道:“张公子虽与我观有过旧怨,但不经此事,贫道也不曾发现世上竟有如此天资者,能同时将佛武二道修至高深处这样的资质,定能将我道的秘术发扬光大,甚或是真人。”

“至于能耐,我道观与佛门各有侧重,简单的说,僧人修的是体,道人炼的是魂,若是到了法师这一位份,就能阴魂出壳,生出许多神异,如果能更进一步,臻至真人之位,就能化阴为阳”

“阳神出壳,能日游天下,一瞬千里,上至青云之巅,下至黄泉之地,无所不为,无物能挡”

说到这里,清元子一张苦脸终于露出些许兴奋之色,“届时,任凭什么世家皇族,大内禁宫,真人阳神一出,如入无人之境,摘取皇帝人头,如反掌之易”

感到对方所言不虚,张原点了点头,倒并没有为对方口中的前景而迷惑,真人与圣僧同样不易修成,自己在佛门心法上有天资,并不代表也能修持道术。

念头一转,张原道:“在下此行甚急,不若回来再说,如何”

清元子微笑道:“我观的真术秘传,千年以来一直用神魂灌注之法施为,不露于书本文字,顷刻之间就能完成。”

同样感觉是真话,张原微一思量,点点头道:“既如此,法师施术吧。”

清元子作了个道揖:“还请公子收摄心神,归纳功力,放松身体,不然只会徒劳无功。贫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