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施针,随着一根根地针扎下,风至睡了过去。
风太昊盘腿把右手的中指点在风至的眉心处,入定,找到不和谐的部位,把负能量引流出来。
风至的病发现处理的很及时,所以这次手刀并没有耗费太大的精力。
即便如此,风太昊还是脸色发白,额上出了不少的细汗。
这也是为什么葛天不高兴的原因,他一直觉得手刀术太过斜性,并觉得一啄一饮皆有定数,这般逆天的事情,总要付出代价的。
曾经,葛天还与风太昊说起过这件事情,风太昊也认同葛天的这个说法,不过当时风太昊还说了句:“代价是什么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乱用,会把手刀用在刀刃上的。”
葛天真心觉得风太昊救风至就是因为一时心软而乱来;他真的看不出来这么一个普通人,还是个一看就知道活不了多久的老头,有什么用。
只是知道风太昊的那脾气,知道劝不动,才一直臭脸。
风太昊当然也知道,收功回神之后,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笑着对葛天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说话间,风太昊已经把风至身上的针拔了起来。
针一动的时候,风至就张开了眼睛。
这时,他的眼神清明有神,扫了一眼屋里的神状,再一想前因,与迷蒙中看到的事情,眼里闪过了异色。
当风太昊把针把拔出之后,风至与只有俩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大人,可是用了手刀。”
风太昊忙摇头:“没有。”
手刀不是谁都能用的,这是有规矩的,不然谁都来求医,会手刀的人不得天天晕睡。
风至盯着风太昊发白的脸色,声音颤抖地道:“大人,谢谢”
风太昊笑着耸了耸肩道:“我的兄弟们过来了,您老是要真谢我就准备些好吃的吧。”
葛天y阳怪气地道:“我们没日没夜地赶来,老人家得给我们多准备一些东西补补身子。”
补补身子几个字,他咬得极重,同时还白了风太昊一眼。
风至忙点头道没有问题,他哪里不明白这个叫葛天的是给风太昊找到一个进补的借口。
听到屋里说话,风江道:“大人,我好像听到父亲的声音了,可是医治结束了”
葛天哼了一声道:“好了,不过你们等一下。”
他边把东西归位,自言自语道:“真是搞不明白一些人,当时干什么去了;把老人气得半死之后才来关心,真让我长见识”
风至的脸就是一抽,以为葛天是话里有话。
其实,葛天根本就不知道这里边的弯弯绕,他这么说,就是因为风太昊给风至用了手刀,而这笔帐,他计到了把风至气晕的人身上了。
风太昊看到风至的表情后,又看了一眼葛天,玩味地笑了笑,暗道:这话说得,真好我都快以为他知情了。
原本迟疑的风至,看到风太昊的笑容后决定当声实话实说,不再玩那种自己追打,闹得不可开交之后,让他人不好意思再责罚的把戏。
虽然,之前风至准备这次把风烱保下来后,便拘禁起来;之前风烱也被这么关过,不过都是十来天就放出来了;这次,风至是下了狠心,族中的风波没有平息之前不准备把他放出去。
都知道不干活的人就没有吃的,风烱也不能例外,他要是被关起来的话,一天也就只能吃上一餐,还是从风江口中省下来的,这也是变相惩罚风江这个当父亲的。
“大人”风至把风烱又与别人联合起来挑事的事情说了出来。
在他说话的时候,葛天已经把门打开了。
这次风烱显然乖巧了许多,在风至说话的时候,明明他张了几次嘴,看起来有话要说,可最后都忍了下来。
直到风至说完后,他才道:“大人,事情与爷爷说的不太一样,我只是知情,并不是我挑起的。”
风至冷哼了一声:“知情你为什么知情你没掺和进去,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知道了会发生事情,你为什么回来一句都没说你是在替他们隐瞒你知道不”
他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脖子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
风太昊忙道:“老爷子,您要是再气晕了,我可就没有办法了,您不能这么糟蹋我的心血呀要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能治醒过来的”
风至忙道:“对、对,我这条老命是大人给救回来的,不能这么糟蹋。”然后,忙着做深呼吸。
风太昊笑眯眯地看着风至平复了情绪后道:“老爷子,为了您的健康着想我把您的大孙子带走去问话,您就别c心了;不过您也不用担心,我保证他回来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的。”
风至忙道:“大人c心了;不管在人要不要处罚他,这次我都不会再姑息他了,我打算关他禁闭”
“禁闭”风太昊挑眉问道,暗忖着不知道风至所说的禁闭与后世自己所知的有什么不同。
风烱在风至话音未落的时候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哀求道:“爷爷,我知道错了,真的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了您打、骂我都行,就是别再关我禁闭了”
他看到风至心意已决的样子,慢看向风江:“爹,您解释了一下啊我被关起来一天只吃一顿到是没什么,我心疼您与跟着儿子受累,吃不饱饭啊”
风江往后退了两步,看着风烱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你把爷爷气晕的时候,我就恨自己之前为什么心软,求着父亲把你放了出来。”
风太昊挑了一下眉,看着风烱:“看起来你挺怕被关禁闭的,我猜上一次你被关就是在燧大人离开不久吧”
第434章回山
风烱一愣后,面如死灰地点了点头。
原来风太昊看到风烱之看对自己的维护之情,只是想带他过去问一话,还准备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戴罪立功。
当知道风烱被他自己那般惧怕的惩罚方式触罚过后,还屡教不改。
风太昊便息了这个心思,站了起来,对着风至道:
“老爷子,你的孙子我就不带走了,您看着处理吧;我明日再过来给你复诊。您老身体不好,在床上休息。”并用命令的语气道:“其它人也留步,你们谁也别送”
风至的眼神儿一闪,明白了风太昊话中有话让他帮着保守演戏,以便保住用了手刀术这个秘密。
风至忙点头,告诉风太昊不用担心。
同时,他还长出了一口气,他真的怕风太昊让风烱戴罪立功什么的,到时候把一条小命给搭进去。
风江原本想送,但风太昊那清冷的语气,让他迟疑了一下后,并没有动;只道:“大人救了我父亲,大恩不言谢,我会一直铭记于心的。”
风太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转身与葛天离开了。
当风太昊走后,风至就让风烱跪在那里,并把他当做空气。
风江坐在风至的榻边,关切地问着风至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风江对风烱真的寒了心,觉得就算让他残废了,把他养在家里,都比这么到处去招祸强;由其现在族里这是波涛暗涌,别到早后自己的命没了不说,自己与老父亲还要受牵连。
风至与风江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处。
风烱跪在那里,不时地换着腿上的重心,而且还特意加大动作,窸窸窣窣地想让风至与风江听到。
风至与风江直接无视,连一声斥责都没有。
风烱见常用的招数不灵了不说,爷爷与爹都无视他了,才后知后觉得知道这次事情真的被他给闹大了;之前爷爷说的不是吓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