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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太郎发动右臂义肢里的大号弹药,内藏的撞针敲击大口径弹药底火加以击发,随后钢铁之拳以霸道的姿态猛力锤击地面。

地面好似变成了水面,一层又一层的土浪起伏、汹涌,向周围扩散。

狼群为之动摇,不由得往后退妄图躲避,但是转瞬之间,就被从地面下传递上来的巨力抛飞上高空。

等到回过神来,以莲太郎锤击的地面为中心,一个慢慢减缓的大洞,至少波及十米范围,赫然沉陷。

地面龟裂,粗大的裂缝中甚至渗出地下水。

一拳之威,恐怖如斯。

第186章独行者无所畏惧下

至少有超过十头原肠动物,都被这刚猛的一拳击杀,只留下破烂的身躯。

但是更多的原肠动物从幽暗中浮现,出于对莲太郎的忌惮,它们一时间不敢靠近,只是低声咆哮。

莲太郎看到包围圈出现破绽,再度卯足全力逃跑。

敌人太多,很快莲太郎就跑得浑身沾满泥土,肩膀剧烈上下喘气,脉搏凌乱不堪,胸口有股仿佛胃部内容物逆流的恶心感。

脑中冷静的部分敲响警钟。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狼会凭着气味追踪猎物,除非自己把气味消除,否则狼不可能停止追逐。

至于击杀它们全部,那更是无稽之谈,他可没有如木更那般一击击杀三十头原肠动物的绝招,而后面追兵的数量恐怕已经超过一百只。

况且,从实力上判断,那些家伙也普遍达到了阶段二的完全体,其中存在的阶段三也不在少数。

该怎么做才好

他以手扶着绳文杉的粗大树干,转头看着另一边的开阔视野。

被追得穷途末路。绝望令莲太郎头昏眼花。

道路突然中断,变成悬崖绝壁。

以灯光照明,发现遥远的下方,大约五十公尺的崖底有河川流过。

早上下的黑雨增加水量,河水发出轰隆声响滚滚流逝。

这样的高度,跳下去可不保证性命无忧。

背后传来的咕噜低吼声吓得莲太郎转头,开启义眼后,他的夜视能力也不弱,索性将疝气灯丢了出去迷惑敌人,只可惜狼群不为所动。

在原地像个陀螺高速打转的氚气灯,使得四周环境在急遽的暗与亮之间来回变动,光芒切割出在幽暗中无数的狼只身影,随后又使它们隐没在黑暗里。

莲太郎惊讶地后退一步,心中愈发紧张。

方才在幽暗缝隙惊鸿一瞥的红眼光芒,不论怎么数,光是能看到的都有将近五十只,这样算起来的话,包围住自己的狼恐怕已经超过两百头。

一个人打两百只阶段二

开什么玩笑

延珠在的话,还能试试边跑边打,但是现在就没有这样的可能。

踩了踩地面,悬崖脆弱的边坡土石滑落,沿着陡峭的斜面滚落发出声响。

莲太郎用力咽下一口唾液。

前面是逼近的原肠动物,背后则是悬崖。

他紧闭眼睛,吐出一口气再缓缓睁开眼睛,无论怎么看,都是跳崖毕竟保险一点。

那么在此之前,总得送它们一个小小礼物吧自己一定是疯了。

张开血盆大口的地狱洞穴,发出让人意气消沉的激励声。

“那么接着这个玩意儿吧,伙计们”

莲太郎大吼了一句,随后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包裹从背上拿下来,猛力砸了过去,正中前面一只狼的脑袋,它痛呼几声连连后退。

包裹相当沉重,散落开来之后,满地都是圆柱状的黑色物体錵金属榴弹。

背后传来野兽的低鸣与逐渐逼近的脚步声,莲太郎满怀恶意地瞥了眼地上即将爆炸的榴弹,下定决心用力纵身一跃。

嘭嗡

伴随着巨大的爆炸,耳鸣令人头昏脑胀,血色的火云从山坡上冲出来,擦着莲太郎的衣角划过。

强烈的失重感传来,他顿时感受到不快的飘浮感,以及打在脸上的风,自己正以猛烈的速度跃入幽暗中。

时间好像失去了意义,转瞬之间,突然强烈撞击全身的力道让他差点失去意识。

不过就像淋了一盆冷水,他的意识又被强制唤醒,水量暴增的河川有如云霄飞车,带动莲太郎的身体前往下游。

混乱中张开眼睛,发现棕色的浊流使人的视野无法超过一公尺。

恐惧感令人背脊发寒,莲太郎拼死挥动双手寻求可以抓住的东西,一直被湍急的水流带着不知道冲了多远,连呼吸都快被制住。

突然瞥见一个黑色块状物体正在迫近眼前,等到察觉那是矗立在河底的锐利巨岩时,已经太迟了。

身体与尖锐的石头狠狠撞击,远比想像更加强烈的冲击让他的背脊发出辗压声,大量的空气被挤出肺部,化为水中的气泡。

突如其来的撞击简直像是巨锤擂中莲太郎的心口,失去上下感觉,有如被风吹落的枯叶,在河底螺旋打转。

拳头大小的石头仿佛霰弹枪打在身上,他几乎就要失去意识。

但是如今假使放掉意识这个最后的救命索,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将不会再次清醒,绝对不能昏过去。

他疯狂地拚命挥动双手,终于幸运地抓到一块粗撞不平的岩石突起,刚好可当成扶手,于是瞬间判断伸出左手逆向抵抗激流。

他咬牙切齿地以浑身之力抓住岩石,一边大叫一边撑起身体。

等到回过神来,莲太郎已经仰躺在不平整的堤防上,胸膛激烈地上下起伏

一面吐出胃里的河水,一面忍受自胃中涌现的强烈恶寒,莲太郎努力调整着内息,这才抬起头望向四周。

已经完全不知道的被河水冲到哪里来了。

这里似乎是大战前的船只停泊所吧,小小的水泥栈与系船缆绳孤独地被人弃置不管,旁边还有深棕色的简陋小木屋。

眺望仿佛墨水的黑色激流,莲太郎同时告诉自己危机尚未完全远离。

他拧干制服的污水,捣着疼痛不堪的身体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