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做得够好了,够好了”陈母也抹着泪水,无比心疼地道。
“看看,看看,这就是你们的父亲,一个伟大的父亲”陈父低头眨了眨眼睛强忍住泪水的倾泻,对着两个不哭不笑也不闹就盯着电视看的两个小家伙道。
重灾区的外围里。
老王同志浑身雨汗交加地走了进去。
在见到这万万没想到会出现的大人物后。
一阵从哽咽的抽泣里转化成了震愕的呼声惊起。
“首长”
“老王同志”
“老王同志”
震惊的声音中,无数人都看了过来。
那些机位也赶紧调转对向老王同志。
“别把镜头对向我,没什么好看的现在全华夏的百姓们心系着的是灾区,让外界的百姓们能实时地看到救援情况这才是需要做的”没了以往那种憨憨的亲和笑容,这一刻的老王同志凝谨到了极致。
一声话罢。
他往前走上几步,拿起扩音器。
对着那一片让他痛心不已的废墟在扩音器中喊道,“同胞们,天灾让你们受苦了我是王远平我来迟了大家伙不要失望,一定要坚持下去祖国的解放军正在对你们进行营救党和国家心系着你们,每一个解放军士兵都不会放弃你们十几亿华夏人民与你们心连心,一定要挺住相信自己一定能得救你们的家人在等着你们,十几亿的同胞在等着你们,党和国家在等着你们我王远平也在等着你们从废墟中平安归来”
第九百四十二章:活下去的意义何在
紧着老王同志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出去。
陈八两对着那一堆堆还填埋着许多民众的废墟再声狂吼起来。
“连老王同志都冒着余震顶着风雨奔赴前线与你们同在你们还他妈有什么不坚持的理由都挺住,挺住,快了相信自己很快就得救,挺住啊”
废墟之下。
许多灾民在这一而再的话下纷纷婆娑起了泪水来。
八两少爷来了。
老王同志也来了。
在这种危难关头竟然放下了那尊贵的身段跟他们同在,这,这还有不坚持的理由吗
一时间许多气息开始虚弱的人儿全都唤起了精神。
那些个眼睛即将闭上的灾民更是在意志的加持下瞪大起眼。
虚弱的笑声跟婆娑的泪水一下子在废墟底下成了主旋律。
交加的风雨仍旧没有停歇。
足足下了二十七个小时。
在这二十七个小时中,余震更是频繁发起。
这段时间里,陈八两跟第一集团的安保人员以及后来感到的八两军团成员没有停歇过任何一刻。
风雨之中不断地奔赴着一个又一个的重灾现场。
二十七个小时的高度集中精神,二十七个小时的不留余力,二十七个小时的神识不断外散感应,再这种态势下,连陈八两都感到了一股疲惫感。
毕竟俗世不同于异世,在异世那充沛的灵气中,摧城断江颠山倒海持续大战个十天十夜的他都不会累,但在根本无从寻觅灵气的俗世里,加上又失去系统的加持,或许陈八两仍旧能逆天能无敌,但他不再是异世之中那个能控制一切的八两尊主
二十七个小时里,不管是第一安保的退伍兵也好,或者是八两军团的成员也罢,没喝过一口水,没吃过一口东西。
因为这就是一场跟死神在时间上的赛跑
每一分钟,甚至每一秒钟,关联到的很有可能是一条活鲜生命的逝去
除了身体素质着实逆天的八两军团外。
抢险救灾的解放军战士也强撑着那早已吃不消的状态在硬撑着。
军民鱼水情,在这天灾带来的危难中,彻底融进了血液里,融进了骨子里
然而就连老王同志都不曾在这二十七个小时里进行过任何的休息,总在不停地安抚着被营救出来的灾民,总在不停地刺激着那些还被填埋在废墟下的灾民意志。
争分夺秒跟死神赛跑的二十七小时过罢。
雨停了,风静了,彩虹现了
这一刻,扎满了临时帐篷的空旷平地中没有任何的声音发起。
在帐篷之外的前方。
上千道尸体一一躺在地面上。
这就是这场天灾中丧生的不幸遇难者
“多难兴邦,真是这样吗”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现出的彩虹,老王同志无比自嘲地咬牙自语一声。
接而带着陈八两等人走到了那些不幸遇难者的前方。
目光迎视着那上千具失去了生息的不幸遇难者,道,“给逝去的遗体三鞠躬”
话罢,曲着鞠了起来。
陈八两等人也紧抿着嘴唇,伴在老王同志的身后鞠了起来。
他们的后方。
在这三鞠躬之下,无数灾民们再也忍不住地嗷嚎痛哭。
那上千道遗体中,其中就有他们很多人的亲属。
看着就这么阴阳相隔,劫后的情绪彻底喷发了出来。
如果不是那些士兵们在他们的身前拦着,这些逃过一劫的灾民们肯定还得扑出去。
三鞠躬作罢,眼中渗出了泪花来的老王同志回转过身。
看着哭得天昏地暗的大批灾民道,“别哭,别哭,你们能幸存下来,那就好好活下去,努力地活着,你们的幸福生活才是对死者最好安慰”
“家没了,人没了,苍天大老爷啊,你可叫我怎么活啊”
“儿啊,我的儿啊作孽啊,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
“没了,没了,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爸,妈,爷爷,奶奶,啊啊”
或是抱头痛哭,或是不断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或是瘫跪在地,或是往前扑着。
百出的哭态中,展现出的无不都是天灾之下的凄惨。
听着那些彷如世界崩塌的撕心裂肺哭喊,看着那一幕幕跪地痛哭的画面。
老王同志跟陈八两等人全都别开脸,死死地忍住那又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那些组成人墙围着众多灾民们的解放军士兵,更是一个个紧咬着牙关红着双眼掉落起着那一串串的泪珠。
陈八两默不作声地快速眨着那通红的双眼,缓缓地领着军团成员往另外一侧离去。
他不敢再继续留下来,他怕自己忍不住那眼泪的纵肆
但陈八两能离去,老王同志却不能。
再也无从忍控的泪水在泪腺的刺激中夺眶而出,看着那众多痛失至亲的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