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啸又冷笑道:
“是啊,咱宗门中真是有那么一个心怀不轨之人,那么多年前做假密信诬陷我师父,这么多年后,又用同样的笔迹制作密信来诬陷我。
这个心怀不轨之人还真是有心人呢,在宗门里潜伏了这么久,竟然一直盯着我们师徒不放,真不知我们师徒哪里得罪了他,需要如此处心积虑。柳卫主,下一步你还要努力侦办,将那个心怀不轨之人揪出来才好啊。”
柳寒鸦被周啸挪揄挤兑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们宗衣卫整人向来谋定而后动,这么多年,被整之人明明身含奇冤,却往往都无从反驳,柳寒鸦什么时候被人挤兑的如此尴尬难堪过,人家句句在理,不仅痛快翻案,还一步一步的将他简直逼到了绝境。
柳寒鸦脸色难看之极,他走过去将上交的两卷皮卷全都取到手中,双掌一合劲力激吐,篷,两卷皮卷齐齐化为飞灰散去。
柳寒鸦点头:
“既然这两件证据全是做假,那就就此毁去,现在我宣布,夏侯端一干人无罪,回去我会在宗衣卫那边为他结案。当然,那个幕后处心积虑弄假之人,我也一定会严查不怠。”
上,一身红袍,双目深邃的大宗主缓缓站了起来。
大殿中一时静下,没有一个人敢再说话。
大宗主点了点头,低沉声音道:
“好了,这件事就此定论。夏侯沉冤多年,所受委屈与苦楚无可尽数,至于对夏侯的补偿以及日后身份的安排,就由侯副殿主斟酌决定。”
大宗主转身就要退殿,突然又转过身,似笑非笑地望向周啸,点了点头:
“周啸不错、不错。你再努力,等你实力再有进步,我也许会叫你到我身边行事。”
大宗主转身走了。
“成了”
周啸狠狠地一挥拳,狂喜地向着师父飞扑过去,他手指一绞一弹,将夏侯端师徒三人身上的绳索悉数割断,再解去他们身上的封印。
师徒四人搂在一起悲喜交加,离火与明矾甚至都控制不住抽噎。
太不容易了,他们含冤经年,都没想过会有沉冤召雪这一天啊,这是天乙宗被宗衣卫整倒之后第一起翻案的案子,他们是第一伙从见天日之人。
夏侯端当年的打算,是想找一个灵符天才,学会二次元震荡符之后,让其卑颜屈膝,混到柳寒鸦身边,暗中种二次元震荡符阵,让柳寒鸦在不知不觉中走火入魔。
周啸的打算是拼命苦修,有朝一日实力强过柳寒鸦,好公然挑战他,将柳寒鸦从天才的神坛上拉下马。
这两个计划都是耗费时日之事,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快周啸就立下天大战功,将师父几人一举从天牢里捞了出来。
周啸入宗才几天啊。
这个救人的度简直堪称神。
从此夏侯端又可以在宗门里堂堂正正地生活修行。
矮胖的尉迟谷主笑咪咪地看着周啸师父抱在一起,那边,柳寒鸦却一身无处泄的狂怒,铁青着脸狠狠一甩手,带着一众手下狼狈而逃。
柳寒鸦承认,他失策了。今天他柳寒鸦在周啸手下惨败。
第二百六十三章离火被刺
第二百六十三章离火被刺
天乙宗灵符殿里边不知摆了多少桌宴席,殿中觥筹交错,灯火彻夜通明,欢乐的声浪简直快要爆棚。
这一夜数喜临门。
夏侯端师徒沉冤召雪,得到宗门补偿,夏侯端又职复原位,再次荣膺灵符殿副殿主。夏侯端原来在宗门中就人脉极广,经年陈案一经召雪,前来道贺之人人山人海。
第二喜是周啸战功惊人。
周啸成功杀上青妖宗老巢,将青妖宗杀了个血流成河,这件事简直轰动全宗。席间,宗主殿侯副殿主亲自宣布对周啸的褒奖,人们欢呼的声浪震动整座山峰。
第三喜是周啸与冯老刀、鹰眼、冯招结拜为异姓兄弟。
席间四人对外宣布这件事,猎师谷的那帮猎师们将他们四人都抬了起来欢呼庆祝,药谷更是送上了天价之礼祝贺。冯招可是药痴,在灵药术上他有着非人的天赋,在药谷中威望极隆。这四人结拜,等于将药谷一方势力也笼络到周啸身边。
而更让人惊喜的则是一记暗喜。
在宗主殿,大宗主离去时曾意味深长地连赞了周啸两个不错,然后告诉周啸再努力,等将来周啸实力再有进步,大宗主说也许会叫周啸到他身边行事。
这件事没有人在席间摆在明面上宣布,不过众人却在交头结耳中,飞了一样地将这个讯息流传了出去。
到后来所有人都知道了。
周啸无论是天赋还是行事风格都得到了大宗主垂青,将来一旦有机会随在大宗主身边,那么周啸就将是大宗主最心腹之人。大宗主在宗门中不总是露面,将来有什么事情了极有可能就要依靠周啸传达。
到那时,周啸在外岂不就是大宗主的代言。
这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荣耀,那绝对是在宗门中一步登天啊。
酒席间人们在窃窃私议中将这件事传的人尽皆知,到后来人们再看向周啸的目光就全变了。
这个新入宗门的弟子,身上仿佛有一道无形的辉光耀人眼目。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火热地主动上前敬酒,恭贺与赞扬之声不绝于耳。
周啸收下的礼单也有那么厚厚的一摞。
矮胖的尉迟谷主微笑坐在人群背后,透过人群看着被人潮簇拥的周啸,心中极慰。
那日他收到周啸入谷申请,调查了周啸的资料之后,敏锐地意识到,这个弟子极有可能会给他惊喜,果然,周啸没有让他失望,周啸给他的惊喜,甚至远远出了他的期望。
这次庆祝足足闹了大半夜,到后来酒宴终于散去。
前来道贺的宾客也6续告辞。
离火早就赶去师父的旧院收拾打扫了,就待酒宴过后师父回来下榻。周啸和明矾陪着一身酒意的师父月夜登山。
几十级台阶上,那座院墙爬满了绿藤,在月夜下显得那么幽静。
明矾指着上边兴奋道:“师父,我们回来了,我们又回来了。”
夏侯端也满是感怀,不停地点头。
明矾又道:“等这几日安顿下来,然后就派人给怡宁师妹传讯,告诉她咱们走出天牢了,到时她赶回宗里不知要怎样高兴,师父你看,那株落叶红株都长那么高了,都长过墙了,当年那株花树还是怡宁亲手种下的”
夏侯端满怀感喟。
是啊,旧居就在眼前,只不过物是人非,这么多年,不知里边都有何变化。
夏侯端撩衣襟就待拾阶而上,院墙中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与打斗声,那株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