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少背影明显的一哆嗦:“没有,我没骗你。”
周啸瞳孔蓦然一缩:“你没骗我那这么说你承认你是师父的徒弟”
“我不承认”离少嘴硬之极,不过在慌乱中他已经开始说错话了。
周啸目光中杀气逼人,继续追问:“师父现在到底在哪儿他是不是其实没有生病”
“我不知道”离少明显的怂了,被周啸套到了太多的实话,离少感觉没有办法再说下去,只好拨腿就跑。
周啸鼻子都气歪了,脚尖点地奋身就追,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离少的度太快了,一转眼间,他就如游鱼一样混进人群里,周啸只远远地看到了他溜走的方向,再一眨眼,就不知道他游到哪里去了。
周啸这个急啊,不顾周围人的喧哗与斥骂,硬挤开人群向那个方向急追了出去。
转过走廊拐角,迎面差一点与一个女人撞个满怀,周啸急闪身让开,细一看之后瞪着眼睛竟然又闪了回去,一把抓住那个女人的胳膊再不松手。
“宁姐,果然是你,离少刚过去你就露面了,还说你们不是一伙的,你这是要去哪儿师父呢宁姐你快告诉我,师父是不是没有病,其实这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在骗我”
周啸眼睛都快要冒火了。
无论是谁被人利用孝心被骗都会情绪难以控制,周啸为师父担心了这么久,最后现这一切都仅是骗局,这让他如何接受。
怡宁的神色又是慌张又是闪躲,她听离火说在外边看到周啸了,这可把她急坏了,在雷州城他们无法做到处处眼线,没提防周啸突然杀至。
现在“侯相大师”的病妆还未来的及画呢,她急着跑出去为父亲取易容之物,却一出门就直接撞上了周啸。
而周啸仿佛知道了内情,一开口就责怪她骗他。
第九十二章再次拜师
第九十二章再次拜师
怡宁故做镇静,仿佛乍见周啸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一拂腮边秀妩媚一笑:“周啸会在这里见到你,好巧。你说什么什么骗你”
“好巧我着急上火,专门跑过来找了那么久才找到你,你说好巧”
周啸快要崩溃了,他红着眼睛摇着怡宁的胳膊:“宁姐,你快说你一直是在骗我,你快告诉我,师父其实没有病,他的那个病其实也是在骗我的。师父就是在装病骗我拜师,这件事是不是一直都是你策划的”
周啸已经全都猜到了,他现在只想从怡宁口中听到真相。
“这”
怡宁更慌乱了:“父亲他、他哎,对了周啸,告诉你一件大好事,父亲他到了雷州城之后寻到了对症的灵药,吃了药之后病全好了。”
怡宁又装出惊喜的模样,她现在都快要编不下去了。
“师父现在在哪里”
周啸急不可奈。
“你师父不在哦,在、在这里呢。我领你去见他。”
怡宁实在没办法了,她被周啸抓了个正着,这个时候哪里还来的及去取易容妆品,她想引开周啸也不现实啊,没看周啸现在都急怒成什么样子了。
现在她是没辙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怡宁颓然转身走在前边,周啸急躁地跟在后边,二人一直走到走廊尽头。
怡宁脸上的笑都显得极为牵强,她额头上都冒汗了。这个骗局的始做甬者就是她啊,现在当面被周啸揭穿,让周啸知道了她们利用周啸的亲情与孝心骗周啸拜师,她知道,这个时候换了谁心里也无法接受。
怡宁这个心虚,她无奈地缓缓推开密室的门。
密室里边,侯相大师、明矾和离火三人齐齐诧异地抬头看着周啸。
他们以为怡宁在外边还能抵挡一阵子呢,他们在屋子里正研究对策未果,没有想到周啸这么快就闯进来了。
现在真相完全被周啸撞破了。
室内的气氛极为尴尬,侯相大师的老脸都情不自禁一红,他利用周啸的孝心“行骗”,确实愧对这个弟子,现在被周啸公然撞破内情,侯相大师一阵惭愧。
周啸望着屋里众人脸上一抹惨然,他点头道:“果然是骗我,从头到尾果然都是在骗我。”
离火站在侯相大师旁边,一脸尴尬的笑,他想打圆场,向前迈了一步解释道:“周啸,其实”
“就是你”周啸指着离火大声道:“就是你和钱伯第一个开始骗我的,你和师父是一伙的,你还说不是师父的徒弟。”
离火脸一红,这一步又退了回去。
啪,明矾狠狠地一拍桌案,他终于怒了。
骗你了是骗你了,可是师父容易吗,这里边还不是因为太过爱惜你的这身天赋,骗人的手法确实不对,不过那不还是全都为你好。
侯相大师要招收徒弟,几次三番地被拒绝,无奈之下只好被迫采取骗的方式,难道骗人师父心里就很好受吗。
现在周啸还敢闯进来一通指责。
你以为你是谁。
明矾再也忍不住了,这么长时间他心里的所有不愤全都憋不住暴了出来,明矾拍桌子大声斥道:
“对,我们骗你了,从始至终我们都是在骗你,那怎么了,你还要来兴师问罪吗你也不想想我们为何要骗你,你以为师父和怡宁就容易吗,为了收个徒弟还要辛辛苦苦地琢磨骗术,你见过哪个师父收徒弟会这么累的”
“我知道”
周啸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跪倒在侯相大师面前,一脸羞赧地说道:
“师父,当我看到离少的时候,就一下子明白您的苦心与不容易了,我才那么急就想追上来认个错,为了我这头犟驴,您费了那么大力气安排人来引导我,师父要将本事传给我,这么好的事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可是我呢,不知感恩,还要劳师父与宁姐费心骗我我才上钩。”
周啸诚心认错:
“师父,我错了,我以前不识好歹,这回我知道好歹了,我也知道师父的苦心了,师父,现在我重新拜师,想跟您学灵符术,我这回是真心实意的,您就再收我一次吧。”
一屋子的人全都懵了。
明矾还有那么多要指责的话憋在嘴里,他的嘴张成圆形僵硬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离火一脸古怪,呀呀地出几个不连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