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不群便想到了从彦山长老这里找机会,打起了九真门那些内门弟子的主意,九真门内门弟子有三两百,消失几个应该也不会引起多大注意。
要说段不群一开始想到彦山,也是犹豫了很久的,彦山在九真门众长老中的地位算是最高的了,修为也仅次于九真门的掌门,结丹后期,比自己厉害一点。
但是思来想去,九真门也并无可联系之人,之所有决定是彦山,还是走了徐天的关系。
那没有落款的飞书,正是他段不群所发。
唐语离开张家大院后,便径直寻到了城主的府上,听从师父的话,照顾徐天的这两日,可没少受气,白雪处处针对她,每天一碰面就变着法儿的让她走,她去找于楠询问再三白雪与徐天的关系,但是白雪哪里像是于楠口中,徐天昏迷,性命垂危时的救命恩人,说她是徐天的妻室,倒更合适
本想多留一日的唐语,实在忍受不了白雪情敌似的挤兑,只与于楠道了辞别,便就离开了,满心郁闷不已。
唐语来到城主府前时,几个守卫没有像前天那样以貌取人了,一听是彦山长老的徒弟,虽看了半天也还是个女的,但也还是进去通报了,生怕再像上次一样。
段不群因唐语的到来,猜晓他们今日会离去,中午大设了一桌宴席,之前他也听说过彦山破例收了一位女弟子为亲传,今日得以相见,也不由的暗自感慨了一番,先不说她修炼的如何,单她的相貌似天仙,如果修仙果真有成,得惊羡多少人啊
不过也因此,段不群看彦山的眼神都变了,目光中带有一种“我懂但我不说”的意思,只是心里对彦山的敬重之意,一下子少了好几分,还暗叹:“肉体凡胎,食色性也。”
彦山多少也察觉到段不群的目光掺杂着一丝异样,但却不知他竟是将自己想成了龌龊之人,若是知道,定是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彦山岂是那下流之辈
饭间,段不群好一阵溜须拍马之后,进入了正题:
“彦山长老,段某有一事相求,不知道您可否愿听”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如今,彦山在他府上吃也吃了,住也住了,临走之前,该是要点回报的时候了,言语虽满是客气尊敬,却是让人无法相拒,也不直问他帮不帮,只问他愿意听否。
彦山也是精明之人,论狡猾,他远在段不群之上,心思一转,便就明了,不过神色一点变化也没有,只赞佳肴味美,酒香清醇,只眼角笑意不浅,看向段不群,并未回应。
唐语小口小口的吃着菜肴,除了礼应师父与城主,只默默吃饭。
段不群轻笑了一声,敬了彦山一盏酒,暗骂一声老狐狸,却是毫不尴尬的往下说了去。
“最近北城有些不太平,作为北城城主,在下重伤初愈,无法安抚城民,实在惭愧。”
“彦山长老您突然到访,便让段某起了一丝私心,若是您肯安排些弟子来我北城游历一日,段某定当万分感谢。”
段不群收住笑容,无比认真诚恳的说道,本是想让彦山叫几个弟子来此帮忙,但见彦山不好糊弄,临时又变了一套了说辞,拿北城城民的安定平和来请求彦山,想必彦山不好拒绝。
彦山面容不变,依旧吃喝,只在心中飞快的思量,段不群这一席话,听上去没有什么,还颇显他这个城主的大义,只是彦山却很明显的感觉到,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目的,却思索半天,也想不出。
“城主如此深明大义,实乃北城之幸,既是为了百姓安平,彦山怎好拒绝。”
“唐语,来,我们一起敬城主一杯。”
说完,彦山先站起身,唐语忙不迭的端起面前的玉盏,跟着师父后面,轻啄了一小口,皱着眉头坐下。
唐语在得知徐天受伤前后的所有内幕之后,面对这个段不群,说不出的厌恶,偏偏他与师父还显现的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什么为了城民,她闭着眼睛也能猜到,这事肯定没那么简单,只是师父怎么还应下了,一时间,心中憎恶不已,暗在心中念道:“等会儿,一定要将徐天受伤的事情告诉师父,提防着段不群才是,哼,你的腿要好了是不是,那我就再给你”
唐语琢磨起坏点子要整整这个段不群,刚才皱起的眉头,一下子舒展了开来,看似有些窃喜之意。
彦山轻咳了一声,不知道唐语是怎么了,这个徒弟在他面前一直都规规矩矩,还是第一次见她有些调皮的神情,疑惑之下,想到城主正在看着,只好提醒一下她的无礼。
唐语忙回神看了师父一眼,立刻恢复了之前神色。
“彦山长老,段某先替北城的民众们谢谢您了”
第九十六章:巡城美差
彦山与唐语本要回去,段不群却再三相留,直道准备好笔墨,飞书回去即可,省得来回折腾的麻烦。
盛情难却,彦山也不好再推辞离开,无奈只好留下,写下书信,将城主之词说与掌门,让他安排一些弟子过来即可,剩下的事情,就由他彦山来办。
段不群心里计较的明明白白的,虽然不知书信上写了些什么,但此事定是必成,而且到时候前来北城的弟子也应该都是达到了筑基期的内门弟子。
他的自信也不无道理,想他是一城之主,城主相求,目的是为了北城的安定,对于九真门来说,无疑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既让弟子们得到游历,也弘扬了他九真门的善义,如果安排外门弟子前来,那便是对他段不群,对北城城民的不重视。
见这一切都如愿进行,段不群心里还是比较得意的,差下人又为唐语准备了间客房,没有再去烦扰彦山了。
唐语这时不再像在九真门时的那个乖徒弟了,敲了师父的门,还不等师父应声,她就推门进了去,进去之前还朝四周一阵张望,让里面正琢磨事情的彦山,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师父,徐天的伤势还很严重,不过暂且没有性命之忧了,这两日我也弄清楚他受伤的原因了,师父,徐天没有死,只是受伤的事情,你没有跟段不群说吧”
唐语关上房门,就冲着彦山,语速飞快的说道。
彦山目露些许疑惑,这个徒弟,什么时候说话变的这么没有礼貌了,怎么直呼城主全名呢
“此事是为师的私事,没有说与段不群,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