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钟巡按坐在当日洪知县审案的太师椅上,方磊替代了师爷的位置,张扬也充当书记员的角色,他们准备对洪涛进行初审,取得呈堂证供后,奏请皇帝老儿,再派新知县下来接任,按圣上的意旨办事”
曾氏看见洪涛和小桃红跪在地上,早已怒火中烧,在丫环的搀扶下,上前几步,伸出巴掌,在洪涛的脸上左右开弓,连打了十多巴掌,由于身体久隹,早已是气喘吁吁,面上,额上也是汗水津津,嘶声骂道:“你这个欺世盗名伪君子,这三年来,我受尽了你的折磨,稍不顺心,便是拳脚相加,抓住头发撕扯,根本不把我当人看待,还强行拆开我母子俩,骨肉分离,不能相见,今日老天开眼,你这个泯灭人性,禽兽不如的歹人,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方磊把那块御赐“孝感动天”的金漆牌匾,对着洪涛晃了几晃,讥讽地说道:“三年前,你就是凭着这块牌匾,从一个小小的镇长,升任为知县,今天,你也是在这块牌匾的面前,从知县变成了死囚,真是天大的笑闻啊”
曾氏突然跪在地上叩道:“民妇一告洪涛虐待妻子罪,二告青楼女子勾搭有妇之夫罪,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妇作主”
她的贴身丫环也跪在地上,叩道:“丫环小莲,愿意为夫人作证”
方磊示意夏荷和小狸把两人扶起,钟巡按一拍惊堂木,威严地说道:“本巡按决定受理此诉状,等取证后再审”
钟巡按决定,先审理洪涛欺瞒皇上,沽名钓誉,和黄师爷合伙贪腐案,然后公开坐堂,接受老百姓告贪官污吏案和重新审理冤假错案,不过他也只能开个好头,等朝廷命官到时,才能一一审理了。
方磊提议道:“钟大人咱们明天让衙差在前头鸣锣开道,上街和老百姓公开见面,巡察民情,大家都知道废了这个强征暴敛,鱼肉百姓的狗官,一定会大快人心”
“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去办,方公子不宜公开露面,这事由张扬去办吧”钟巡按表示赞成。
第二天一大早,张扬找到县衙办事员,他们的上司,黄师爷已被拘留,等待被判重刑,新的知县大人和师爷尚未到任,当然得听从巡按大人的吩咐了,于是组织了衙门中人和衙差们,协助钟巡按大人上街游行,重新树立县衙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威信。
中午时分,巡察民情的队伍出发了,前面有衙差鸣锣开道,钟巡按跟随在后,频频地向街道两旁看热闹的街民们招手致意,表示从此之后,百姓们都可以安居乐业了。
第471章金牌失窃
是夜,钟巡按把方磊叫到房中,忧心忡忡地说道:“还巡察呢这一次,本巡按连自己的脑袋也保不住了”
方磊听得如此说,心中亦是一凛,惊愕地问道:“钟大人遇到什么事了”
“刚才沐浴时,发现放在内衣兜里的金牌不见了,那是御赐金牌,如同上方宝剑,必要时可以便宜行事,先斩后奏,从来不敢离身,连歇息时也捂在怀中,现在却不见了,到时巡察结束,拿什么来交还皇上,那岂不是死路一条”钟巡按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
临出行时,皇帝老儿在寝宫召见了他,说道:“端州府辖下八县,都是岭南王铁蹄下的受害区,知县和衙门中的大小官员,大多数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投靠了他,大肆敛财,鱼肉百姓,那是肯定的了,你这次到各县巡察,一定要重振朝纲,惩治腐败,对于那些贪官污吏,该判刑的判刑,该杀的杀,绝不要手下留情,朕现在赐你金牌一枚,上面镌有见此牌如见联的字样,必要时可以先斩后奏,以正天威,巡察结束后,再交还于朕”
钟巡按忙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接过这重如千斤的御赐金牌,视同生命,小心翼翼地保管着,不敢有丝毫松懈,这次在不知不觉中丢失了,教他如何能镇静下来
方磊说道:“钟巡按不要惊慌,咱们要做到临危不惧,你详细地回忆一下,到底是在那里丢失的”
“出发前,我感觉金牌还在怀中,很可能在街上体察民情时,看见老百姓们欢欣鼓舞,拍手称快的样子,一时兴奋,频频地向他们挥手致意,也许就在这个时候,不慎失落了”钟巡按回忆道。
方磊问道:“那站在钟大人身边的,都有谁”
“有夏荷,小狸,冯捕头和三个捕快,他们都是自己人”钟巡按说道。
方磊说道:“这么大的一块金牌,掉到地上,定会被他们发现呀”
“当时群情激昂,人头涌动,人声鼎沸,也许他们没有听到”钟巡按说道。
方磊沉吟片刻,说道:“不可能,夏荷和小狸的听觉是最灵敏的,小小的响动她俩都能听见,何况是金属声”
他知道:夏荷是吸取了娃娃鱼的精华,小狸的灵魂是附着在果子狸精身上,都是听力最灵敏的动物,不可能听不到,肯定是金牌没有掉到地上。
“等巡察结束,本巡按也是死定了,到时不如自行了断,这样有尊严些,如果被砍头,身首异处,到了阎王殿,也是个无头鬼”钟巡按显得十分绝望。
方磊一听,突然“哈哈”大笑道:“就是天塌下来,也有本公子顶着,绝对压不着大人”
钟巡按好象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惊喜地说道:“这么说来,钟公子有办法找到御赐金牌啦”
“是的明天早上,咱俩在大街上兜一圈,大人在前,我在后,就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方磊笑道。
钟巡按说道:“你就这么有把握”
“是的我是凭直觉办事,在大事面前,却是处处准确无误”方磊肯定地说。
钟巡按无可奈何地说道:“也只能照你的意思去办了”
大清早,钟巡按便带着方磊上了大街,其实,他不是早早地起床,而是一夜未眠,连两眼也黑了一圈,走起路来头晕目眩,幸好方磊在后面跟着,即使掉在地上,也有人扶起来。
他半睡半醒地在大街上兜了一圈,这才让方磊搀扶着,回到了衙门,进房后,方磊关上两扇木门,惊喜地说道:“钟大人果然有料到”
钟巡按听见,精神为之一震,忙问道:“方公子有消息啦”
“是的,刚才我发现衣兜里轻微地动了一下,便想着有人送消息来了,心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