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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姑娘说,此毒实属烈性。但近几年,我已经接了五例,都是不治而死。据邻近城池医馆同道所说,他们也有接到类似病症。”

“此毒或许与近来人们的吃食有关,该是吃了不该混吃的山中野物,方中此毒。”

“难道近年来,这附近人们的饮食习惯有变”明萨不解问道。

“近年来,横河边缘哪里不是战争不断,人们还哪有心思种田了”老大夫叹息道:“多半是坐吃山空,山中的野草吃的多了,哪个该吃,哪个吃不得,顾不了太多。”

明萨颔首。

“今日姑娘的药方,倒是提点了我这一点,待老夫与几个师兄弟,潜心研究一番,或许便能找到中毒之源。”

“那是最好了。”明萨展开贝齿,灿烂笑道。

明萨心中松了一口气,见这老大夫不似庸医,却是个痴迷于医道的忠实之人。她转身再次示意仍述一同离开。

“姑娘,还未请教你的尊姓大名”老大夫又在身后急急问道。

“不必问我的名字了,你且好好研究此方便好。”

“姑娘不愿留名吗待老朽等人找到了此毒的解毒之法,也好向姑娘报喜啊。这原是姑娘的恩缘啊。”

明萨哈哈灿笑两声,头也没回,携了仍述,便走出了医馆的门。

那老大夫却一眼瞟见明萨腰间的一块玉穗,木然盯了很久。那玉穗在明萨的腰间,随着她迈开的轻盈步伐,一挥一荡,飘逸流苏。

老大夫仔细地看了许久,直到那抹玉色,随着这好心姑娘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医馆的正门外。

老大夫心中若有所思,嘴角泛出笑意,似有定论。

第四二一章神启谕示一

迎着寒风,从横河边际,再向北面奔驰。北风漠漠之中,一行人越穿越厚,十余天的行程后,终于行至圣京附近。

因各自打算不同,于是几路人马便分路而行。有些人,要先返回圣京府邸,而仍述和明萨,则打算直接去往落城蓝府。

明萨仍述径直回到落城境内,站在长街的尽头,一眼便能看到落城蓝府的门邸。

多日不见,它仍旧大气而简单,但见过了圣京繁华,横河之南的热闹,这落城府邸看起来,却也显得有些陈旧。

老秦笑盈盈地远远迎出来,一如第一次见到仍述明萨,他二人傻傻站在街口时那般。

“少爷少爷,琴瑶,你们回来的很早哇,”老秦唠唠叨叨地念着:“其余圣京中的人还都未到呢。”

仍述眉目不动,嘴角却挑了挑:“我们未回圣京,直接奔了落城,自然更快。”

“是吗怪不得。”老秦陪着笑,一路引两人进府:“少爷倒是惦记着,这里的府邸啊。”

“那是自然,”仍述嘴角再挑:“落城便是蓝风的家。何况,这里还有管家你在,怎么能不惦念”

老秦眼光一闪,继而装作十分欣慰的样子:“劳少爷挂念,我这快要入土的老头子,深感欣慰啊。”

“不过少爷这说的哪里话,圣京自然要比落城繁华耀眼得多,少爷青年才俊,是我蓝家正脉,自然要在圣京谋世,切莫惦念我这把老骨头。”

仍述戏虐一笑:“圣京再大,我也翻不出天际去,还不是要守规矩听指令,什么繁华什么耀眼,不过是面前浮云罢了。”

嘿嘿嘿,老秦听仍述一路言语不忿,便只顾憨憨笑着,再不搭话。

明萨在一旁,听着仍述这些话里有话的呛声,心中有些憋笑。不管老秦心中情绪如何,在外面,他都会这般顺从于仍述。

不过,老秦倒是越来越了解,这位蓝风少爷的脾性了。他平常看似倜傥不羁,年少耿直,但内在却是个心性坚忍,峻厉警觉之人。

他行事敢闯无畏,堪称铁腕,是个可担大任的能者。但同时,却也是个不爱听话的角色。

晚饭之后,铁豹暗中进入管家老秦的密室,步履甚微,神色恭敬。

“怎么很久不在这里见面,路都不认得了”

老秦背着手,躬着背,仰头观摩一副古画,只留给铁豹一个背影。

“属下不敢”铁豹忙不迭恭敬拜道。

“此去音律宗,可有何情况”老秦转回身来,淡漠问询。

“属下愚笨,并未有大的情况。”

“愚笨”老秦目光一凝:“没有大情况,小的是什么”

铁豹赶忙应声:“少爷和夫人,在一家医馆中留下了一副药方。”

“是何药方”

“好像是治疗烈性剧毒的解药,他们走的急,我来不及细查。”

“好像”老秦忽地质问,声音冷峻:“你最近说话,越发闪闪烁烁。是不是,离我久了,忘了规矩了”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铁豹惊恐,连忙为自己解释。

老秦却突然,毫不在意方才自己的质问,遂点头道:“我自会派人去查,你不必管了。”

顿了顿老秦再问:“他们对你可有怀疑”

“或许有吧,不过并未对我防备。”铁豹思虑道,兀然发现,自己又说了个模棱两可的“或许”,一时间汗如泉涌。

老秦并未追究,点头道:“那便好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老秦冷笑一声:“还能杀了你不成”

这“杀”字,老秦故意说的音调很高,听得铁豹一阵寒意,醍醐灌顶。

刚才管家的声音就像一条毒蛇,攀上他的脖颈,瞬时缠绕而去,那又滑又腻的冰凉之感,着实让人心生震颤。

这一晚的玄机阁顶,老板娘裹了最厚的裘袍,满头发丝,也裹进笼风的帽子里。

独自怅望中忽而一声:“这么冷,你还来做什么”

“过些日子,你是否要动身去落城了”苑主易仁施施然走近来:“我来问一问。”

“有什么好问的,到落城过不几天,还不是回到这里困着。”老板娘不转头,兀自道。

老板娘那么一个聪慧通透之人,原本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