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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做噩梦了。”明萨语调自然,淡然说道。

“是吗”婉儿抿紧了嘴唇,再拘束起来,默立在明萨身侧:“奴婢可有说了什么”婉儿试探着去看明萨的脸,语声急切,还急忙解释道:“那都是胡话,夫人信不得。”

“我去给你披被子时,你在梦靥当中。不过你没有说梦话,后来暖和了便好了,或许是冻的。”明萨对她和缓笑着:“下次我再睡帐篷,你不必在外守着了。”

“那怎么成,若是叫管家知道了”婉儿一放松,便将管家老秦说出口来,话说一半,她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是,忙噤了口。

明萨微然一笑,装作没听到什么的样子继续道:“就算要守夜,也在帐篷里吧,这里这么大,还装不下你一个”

婉儿再不敢说管家不许之类的话,只是连连摇头摆手,支吾道:“不成,怕是不成”

明萨看到她的窘态,不由笑了。无奈地摇摇头,似乎是说,那便不难为你了。不再看向婉儿,明萨垂着头,眼帘也微垂,轻叹一声。

“看到你,我总能想起我家中的一个侍女。她叫玉儿,我与她情如姐妹。”明萨轻声叹息着,回忆玉儿在她最失意时候给予的支撑。

“在我父将最失意,我家族最无助时,她一直陪在我身边。如今,相隔如此遥远,不知何时可能再见”

气氛凝滞半晌,明萨和婉儿都没再出声。

片刻后,明萨抬起眼帘,看向婉儿,只见她眼底莹然,已有眼泪要夺眶而出。

“婉儿,你有心事”明萨轻声问道。

婉儿瞬即回过神来,方才被明萨的话影响,似乎将她的思绪带回了什么地方。或许是幼时温暖的家,或许是亲人相聚的场景,竟让她如此触动。

“啊,没有夫人,我去准备早点了。”婉儿来不及抹去瞬间滑落的泪珠,忙不迭转身出了帐篷。

她在自己面前诸多掩饰,府中侍从对管家老秦的命令都十分顺从,想必都是他多年训练出来的人。

方才婉儿不小心说出半句:若是叫管家知道了后半句会是什么叫老秦知道了,难道会要了她的命不成

看把婉儿吓成这个样子,老秦也该是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之人。他对棋子线人的训练手段,恐怕与暗影军师同出一辙吧。

不过婉儿是个感性的人,之所以叫她做贴身侍女,正是因为明萨看中了她的有血有肉,要比其余侍从更容易打动。

真情,是最能触动人心的东西。若非自己提到原来的侍女玉儿,恐怕婉儿也不会如此触动。

第三八一章两宗英杰一

音律宗众人因魔宫大统领的命令,不得已暂时不能返回横河之南领地,只能在圣京驿殿中留着。这无疑是音律宗暗中的羞辱,也赤裸裸地宣示了魔尊和大统领对待两宗的不同态度。

仍述既然领了查证刺客的事务,也便有了与同为负责人的班鸣进行接触的机会。音律宗大部分人都支持魔族与人类和平相待,不攘战争,这才是仍述应当支持的宗派,而并非法器宗。

作为蓝家少爷,仍述平常自然不能与音律宗人过多接触,现在反倒给自己提供了这个机会。

仍述与明萨商议过后,第二天便独身去了班鸣所在的驻殿。

班鸣也是英朗之辈,见蓝风主动上门来,神情中亦有些相惜之意,却又碍于两宗关系,似有隐晦。

“我尚未来得及去蓝府拜访,倒是蓝贤弟来得如此早,倒是我的不是了。”班鸣迎着仍述,连连道自己失礼。

仍述则忙摆手:“怎能怪班兄如今你暂住驿殿,理应我这常住圣京的人先来拜访才是。”

两人客套着,却都有些不自在,气氛有些巧妙的尴尬。说话间已经来到殿中,班鸣命侍从去泡茶伺候。

仍述用眼睛余光扫了班鸣一眼。第一感觉,认为班鸣与自己的性情倒有些相似,对这些寒暄客套和虚假之礼有些抵触。

顺了自己的感觉,仍述挥起衣袍,端然坐在座椅上,爽朗再道:“嗨,也不与班兄过多客套了,这些事我本也不会多理。”

抬眼间,见班鸣眼中似有惊喜之色,仍述继续道:“想来班兄也是爽朗之人,我便不多绕弯子。我是个急躁脾气,领了任务便想来早早了清,等不了许多。”

班鸣听毕,哈哈笑出声来,笑声中尽是畅快。

“蓝贤弟果然痛快,我确实不是虚妄之人,你若一味与我客套拜礼,我也就那几句套词了。”

说完,两人一同畅快笑开。

“对纳宗主寿宴之上刺客一事,班兄怎么看”仍述率先敛正神色,开口问道,抢占先机。虽然不与你绕弯子,但该动的脑子还是要动的。

班鸣眼露慎色,嘴角瞬即扯出一抹微笑,似乎是没想到蓝风的攻势如此迅速:“如今音律宗被所有人的矛头指着,说什么都显苍白。对刺客一事的看法,应当我先讨教贤弟才是。”

班鸣不急不慌,徐徐道来,说的确是实话,但话锋一转,却将难题抛给了仍述。我先看你如何认为,我便也好说出我的看法。

仍述瞬即灿然大笑,两人相顾,再一次一同笑开。两个高手之间的对话博弈,确实有趣。

“班兄且不要为难我了,你也知道,我回魔族还没多少日子,就遇到这种事,你以为我能有多少想法”

仍述再一句实话脱口而出,面露无奈神色,凌空一转,再将话锋掠向班鸣。唇枪舌剑,两人仅隔盏茶的案几距离,中间似有刀光剑影。

班鸣再笑,不过这笑声足够短促,他很快敛正了神色,沉吟片刻道:“也罢,如今我宗且说什么,魔宫和法器宗也不会信的。”

“你既不说,要如何取信”

班鸣点头,再徐徐道来:“我只能说,纳宗主大寿宴席上那些刺客,确实不是我宗所为。”

“哦”仍述眉峰一挑:“仲宗主可有当面向大统领解释”

“昨日在魔宫的情形,蓝贤弟也看到了。大统领和纳宗主哪有给机会,让我们辩解”班鸣无奈重重叹息一声:“如今我们被暂留在圣京,如同软禁,这态度还不够明显”

仍述一直盯着班鸣的神色,在他眼中看不到一丝说谎的虚妄。反而,他的眼中充满无奈和冤屈。他说的,仍述相信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