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萨克捏了捏拳头,整出了一阵噼啪的声音,如雄狮一般的面庞上展示在一个凶狠的怒容,一双闪着寒光的小圆眼直直地盯着叶孤云,“嘿嘿”地笑了两声后,他说道:“比赛开始了,逃不了咯我会让你为自己的妄言付出代价”
「这家伙看来是不打算投降了。」
叶孤云已经把翻译宝石取下,他听不懂约萨克在说什么,也没打算去了解,他只是在苦恼自己又必须动一番拳脚了,麻烦再小,也是麻烦。
理论上,既然比赛已经开始,那么双方随时都可以发动攻击。叶孤云很赶时间,他不想在这搏斗场多呆,却也不想率先动手,一个照面将对手打倒,似乎太过不给面子了。他歪着脑袋,略微的想了一下,有了决定,他递出了右手,伸出食指,弯作钩状,朝着怒吼中的约萨克,轻佻地,一下又一下地撩动着。
意思很明显:你丫的来打我啊
观众们顿时哗然,而约萨克此时的怒意或许可以用一个成语来形容:怒发冲不,程度太浅,应该是气冲霄汉才对
能忍吗不能忍
暴怒的约萨克那急速充血的双眼就像一对妖异的红色珠子,闪烁着狂暴的凶芒,看起来有种强烈的亟待噬人的感觉。凶兽般狂吼了一声之后,攥紧双拳,他就向叶孤云扑去,声势如雷,步履生风,恍如饿极的雄狮猛扑向无辜的猎物。
观众席上顿时炸响了一片震天的欢呼。能够出现在这里的人,几乎无一不是对暴力与血腥有着深刻的好感,至不济也不会对残酷与惨烈的肌肉碰撞有所厌恶,而约萨克的表现无疑很符合他们的口味。他们自然不吝于给喜好的东西报以欢呼。
然而,这一阵欢呼终究只不过持续了不足十秒的时间,便戛然而止
约萨克几乎是一个眨眼的时间便冲到了叶孤云的身前。那一身绷紧的肌肉就像一副拉至极限的弓弦,早已蓄足了势头,随着大脑、或者本能的一声令下,瞬间尽数释放,化作了一记冲向对手面门的重拳。
这个动作,叶孤云见过很多次了,许多人都曾对他做过,这不,前几天戈麦斯才又实践了一次。需要说明的是,这些人中的绝大部分不会有太好的结局,例外的只有第二世时遇到过的好几个无论如何都打不过的老乌龟与小王八,而约萨克,显然不属于此列。
面对自上而下袭来的这记重拳,叶孤云只是横臂一挡,挡在了约萨克直冲而来的前臂的下方,接着轻巧地往上一架,这记重拳的去势便被带歪。而后,他顺势矮身,滑步,如一缕清风般飘渺地从约萨克的腋下划过,挪移至其身后。
一连串的动作实在太快,以至于约萨克根本没能看清,他只知道自己的攻击落空了,是被对手以一种极其高明的卸力手段化解的,惊诧之余,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可恨的家伙便像鬼魂般突然从他面前消失,他再也找不到对方的身影了
愣了愣神,接着约萨克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下意识地,他回过头去,带着些许狐疑和茫然,然后,就看到一个拳头迅速地在眼前放大,下一刻,世界变黑了
轰然的,约萨克庞大的身躯直挺挺地往后倒下,扬起一阵灰尘。
他已昏迷过去了。
叶孤云整了整黑色大衣的前襟,然后,平静地,向搏斗场外走去。
第一场比赛,就这样结束了。
第二十六章你们就全倒下了
即便叶孤云的身影已经从搏斗场中完全消失,许多观众还依然没有回过神来。
结束了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惊诧的结果和更惊诧的过程让他们陷入极度的困惑当中。
总归是搏斗场中清楚地躺着的那个身影以及观众席中响起来的一阵极其嚣张极其浮夸的笑声,才让这群人彻底惊醒。
约萨克伸展着四肢如一个“大”字般直挺挺地躺在搏斗场内那板结坚硬的地面之上,口鼻之处鲜血直流,那个长得如狮鼻般的方形鼻子如今变得更方了,无疑是鼻梁塌了的缘故。他的双眼紧闭着,身体瘫软如泥,如非其上不时泛起的一两下抽搐,还真会以为这个狮头男就这样被打死了。
显然,他在昏迷当中,并将昏迷很久。
更显然的是,他败了,败得干脆利落,不可思议。
对,就是不可思议,所有观众,除了某个正在狂笑的家伙,都不会想到这一场比赛的过程和结果竟会是这个样子。在他们看来,已经四连胜的,实力有目共睹的,在体型、力量、速度、爆发力乃至是技巧上都要比那个无名的对手更胜一筹的约萨克,输掉的可能性几近于无,而像眼前这种一个回合便告负的结果,实在是与天方夜谭何异
只一个回合啊
要不要这么夸张
所有人的瞠目结舌完美的反衬出弗兰克的嚣张,他正用极其浮夸的腔调大笑着。
“哈哈哈哈赢钱啦赢钱啦赢钱啦哈哈哈哈你们赢了吗来来来那谁银豺是吧快赔钱赔钱噢,不行我得认真地研究一下赔率,我得算算到底赚了多少哈哈哈哈不管了,太爽啦”
一边浪笑着,一边还扭动着他那变形过后特别圆润的躯体,做着连串夸张的舞蹈动作,“惹火”极了。
或许弗兰克真的拥有着不俗的喜剧天赋,他的这番表演实在是相当精彩,语气到位,动作协调,极富感染力,总之,让人有想要揍他的冲动。
回过神来的观众们纷纷向那粗俗的暴发户递去不太友善的眼神,恨恨地,带着鄙视,还有嫉妒的诅咒太可爱了弗兰克神清气爽地以一个煮熟的猪头般的笑容对其一一回复,将所有人气得咬牙切齿的。
“我就喜欢你们这种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叶孤云和罗契一同往石室回返。叶孤云一如既往表现得非常平静,但其微翘的嘴角还是将他那获胜的喜悦生动地表现了出来还好,这家伙尚不至于沦落到一个怪人的地步。相比起矜n持sao的他,反倒是作为旁观者的罗契更显得兴奋和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