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号,不合格7号,你可要下去准备下一场比试了。”马克思局长的话冰冷而严肃,并且把六号的纸条再一次放入了袋中。
那个自信满满的男青年很明显是想要反驳询问,但嘴巴蠕动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就这么走下了擂台。
紧接着,是第三组,第四组,第五组一直到太阳下山。
一整天的时间,近一半的学生在擂台上走了一遭,但通过考核的,却将将只有十人。
而且这十个人无一例外,全都负了伤,虽然不算重,但也是破了皮,见了血的。
经过这一天的考核,看了这几十场的擂台比试,学生们也基本摸清了这考核的评判标准。
标准很简单,就是敢打敢拼不怕受伤不畏生死
凡是在擂台上打出了真火,打出了气势的,受了伤也想要拼命赢的,几乎都通过了考核。即便是那些最后输了的,也是一样。
其中有一场最激烈的,甚至比试双方两个人都通过了考核。
可是,即便知道了标准,想要达到这个标准却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有多少人能真正激发心底的血性,克服生死间的恐惧,在擂台上好好搏上一场呢
鲁斯村武道小学的学生们也是一样,没通过的低着头闷闷不乐,通过了的则抱着受伤的地方直哼哼,还没有采集考核则是一脸的忐忑,面色难看,心底里全是挣扎。
阿登纳校长只好叹了口气,安慰他们:“好了,明天还有一天呢,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吧,没通过的也不打紧,现在知道怎么考了,明年再努力就是了,还有没有考的,自己想想清楚,实在不行就等明年。好了,都回去休息吧。”
第六章不确定的消息
苍茫辽阔的林海中,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进行着。
嘶啦
一个穿着全套铠甲的士兵一下子被扯成了两半,鲜血喷洒,内脏流了一地。
随着士兵身体被分开,一个赤裸着上身的野蛮壮汉大步向前,杀入了士兵之中。他左手一伸,就贯穿了前面士兵的胸膛,从后背透了出去,右手一扬,一个士兵就打着旋飞出,重重的砸在了一棵树上。
而他的周围,树木交错的林间,仍然还有无数的士兵向前涌了过来,涌向了前方那一个个或者赤裸着身子,或者披着兽皮的野蛮壮汉,与他们厮杀在了一起。
虽然那些野蛮壮汉明显实力强劲,一招一式之间都能取人性命,但士兵们是数量还是太多了,其中武道高手也是不少,陆陆续续的,好些个野蛮壮汉都受了伤,好有几个连续被几根短矛插中,跪在地上,了无生息了。
“撤”一个一头黑发,直垂到腰间的野蛮壮汉大声吼了一声,又内气外放,震开了周围围攻他的士兵,开始了逃跑。
其他野蛮壮汉听到他的命令,也是不再恋战,全力驱散周围的士兵,夺回同伴的尸体后,就在嗖嗖嗖的箭雨中,飞快的在林间奔驰,开始逃离这片战场。
士兵们在林间的行进速度明显比不过这些野蛮壮汉,射了几波箭,投了一波短矛后,就停下了追击,开始救治周围的同伴。
士兵们大多着甲,但盔甲上的标志却各不相同,有蓝底黄十字,有红底蓝白十字,有白底蓝十字,也有红底白十字,等等,不一而足,甚至其中还有盔甲上铸着金色十字的骑士。
这正是北欧诸国与教廷的联军,而他们对付的,正是肆虐了北欧诸国数年的牧狼人
自从上一次格里芬之祭,牧狼人出海归来,发现留守的族人被屠戮一空后,就一直在北欧诸国肆虐,意图找出屠戮消灭他们族人的凶手,在北欧诸国犯下了累累血案。
不得已,北欧诸国只能与教廷合作,一起组成联军,来搜寻消灭这些残余的牧狼人。
但成果却一直不太好,这些举行完格里芬之祭回来的牧狼人都是牧狼人中真正的强者,一个氏族的中流砥柱,虽然在大海上和教廷打了一场,损失了一不复,但大部分都活着回来了。
看到氏族被摧毁,族人被消灭,这些牧狼人都是发了疯,也不管拜日还是拜月,两派的牧狼人联合在了一起,开始寻找他们的敌人,开始了复仇。
再他们看来,他们留守的族人数量众多,又有大批狼群守护,想要把他们全部消灭,可不仅仅是派出几个武圣就能做到的,武圣虽强,也不能把已整改氏族,成千上万人全部杀光,怎么的,也能逃出来一些。
而现在,他们的族人却全部被消灭一空,甚至包括狼群在内,一个活口都没有,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北欧诸国派出了军队,对他们留守的老弱进行了围剿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他们的族人一个都没跑掉,被消灭殆尽了。
而想要做到这一计划,肯定不是北欧诸国自己的主张,加上他们在海上的遭遇分析,其中很可能有教廷的组织以及支持是教廷想毕其功于一役,海上陆地联手,把他们牧狼人一族彻底消灭干净
于是,回到陆地的牧狼人强者们开始了复仇,数年间,北欧诸国无数城市遭到了袭击,无数教廷遭到了摧毁,无数百姓以及牧师遭到了残杀。
于是,被狗诸国和教廷组建了联军,派出了强者,和牧狼人一直打到了现在。
这数年间,双方也都是各有损伤,甚至武圣级的强者都交手了好几次,打出了真火,但毕竟是数国之力,加上教廷,残余的牧狼人虽然都是强者,但实力还是处在了下风,不得已,只能互相分散,遍布在北欧茂密辽阔的林海中,打起了游击战。
他们时而突破防线,屠杀几座城镇,时而躲藏起来,避过联军的扫荡,这期间损伤也是在所难免,但无论如何,为了复仇,他们都是和北欧这边杠上了。
宽广无比的的山林中,一群十几个牧狼人正坐倒在地,进行着修习以及疗伤。
“这帮该死的东西,追得可真紧”一个牧狼人包扎好身上的伤处,感慨道。
“是啊,这一次又损失了三个弟兄。”另一个牧狼人面带悲伤。
“早晚有一天把这帮家伙全部杀光”另一个牧狼人语带愤恨。
牧狼人们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发表着自己的想法,但他们领头的那个黑色长发一直垂道腰间的,看上去有些年轻的牧狼人却没有说话,他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眺望远方,既没有吃东西,也没有说话。
“路西恩大人,您吃点东西吧。”他旁边一个牧狼人递过去一大块生肉,建议道。
“不用。”气势强大的年轻牧狼人却没有接过食物,而是反问道:“冬妮他们还没回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