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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伤口直到十几天之后,才逐渐的开始愈合,很显然他在长时间缺乏营养的情况下,伤口愈合的也很慢,不过没有溃烂已经是万幸了,愈合的快慢也就无所谓了。

再一次攀登到大山的顶端,普天歌望着山下云里云雾的景象,有些出神,他已经不知多少次重覆这样的经历了,竟是有一种恍惚之感。

画面很快就出现在了普天歌的视野之内,画面中还是一大群人攀登大山的景象,依旧是老人、小孩、妇女,以及一些僧人。

虽然每一批人的模样都不同,可大致却都是如此,变化不大。

画面消失后,普天歌不出所料的获得了些许感悟,内心中的慈悲之心又明亮了几分,但离完全凝实成型,还是有一些差距的。

再一次重复了这种过程,普天歌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每一次画面中的那些人都打算要攀登到大山的顶端,虽然都是普通人,不过毅力却很非凡,最关键的是他们的眼中都有佛门五大至高心境的光芒,虽然未曾彻底呈现出来,但也很匪夷所思了。

这些人似乎没有畏惧,就算是面对死亡也毫不动摇,对此普天歌并不意外,因为许多佛门信徒都有这种大勇气,只不过

只不过佛门中人都应该具有慈悲心肠,有普度众生的大宏愿,但为何当画面中的某些人因为各种原因而倒下时,却无人相助,这又是为何

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不符佛门之道

他只知道画面中的那些人应该也想翻越大山,但恐怕并非是十万大山,因为画面中的那些人每次只到达了一座山的山顶,而且还是不同的人,因此最多也不超过一座。

这就很奇怪了。

第二百零四章极乐世界

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按理说寻常的佛门信徒恐怕眼神中不会蕴含着五大至高心境的光芒,因为这五大之高心境连一般的觉者都未必拥有,但是他们又怎么解释

普天歌冥思苦想了半天,却丝毫捋不清头绪,也只好作罢,坐在山顶上休息了片刻,然后继续向前赶路。

长时间的跋涉,不仅令普天歌浑身酸痛,甚至都留下了一些暗疾,这些暗疾经过积累,很快就演变成了疾病,让普天歌更加的虚弱不堪。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不能在这种恶劣的地方养病,所以也只能以带病之躯赶路,争取在疾病恶化到非常严重之前翻过这十万大山。

就这样普天歌强忍着病痛又再次翻过了几座大山,在此期间他内心深处的慈悲之心也越发的明亮,似乎有了成型的迹象。不过每达到一次山顶,看到那一次画面,普天歌心中的疑虑也就越发的深重。

终于,他有些忍不住了,在一次观看画面的时候,他不由得伸手去触碰,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当他的手指触碰到画面的那一刹那,竟是如同触碰到了一层水幕,溅起了一片的波纹,缓缓的向四周扩散。

普天歌不由得一怔,手掌接着向画面内探去,搅动的画面越发的模糊。

就在此刻,画面似乎有了要破碎的迹象,这让普天歌连忙停下动作,让整个手臂保持不动,以免造成不好的后果。

这是怎么回事普天歌有些不解,他原本以为这画面不过是某种历史的烙印而已,能够重现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但现在看来好似并不是这么简单。

而要说这画面是某种空间节点,其中还另有一层空间的话,也不像,因为空间节点乃是不同空间的连接点,一般情况下都不是很稳固,拥有着不小的撕扯力,一些修者很可能不会受其影响,但作为普天歌这样的普通人,一旦接触到恐怕立即就会被撕碎。

所以按照普天歌接触到画面而没有受伤的情况来看,应该也不是什么空间节点。

而且当普天歌的手臂伸入到画面中后,他能够感觉到里面有阵阵凉风吹过,和外界的温度相差并不大,这说明画面内外的环境估计也都差不多。

至少不会是刀山火海这种凶险之地。

普天歌思考了片刻,随后便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只见他身体向前一倾,整个人都冲入了画面之中,让这幅画面剧烈的颤动了几下,紧接着就轰然破碎。

普天歌这么做并非是鲁莽,而是有他自己的考虑,如果画面内的空间不是什么凶险之地的话,或许还存在着某种机缘也说不定,因为本来这十万大山就是用来磨练人的。

况且佛门最讲究缘分,若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普天歌或许还能获得不小的造化。

当然最关键的是,普天歌现在的状况十分糟糕,活着翻越十万大山的机会不大,甚至可以说很渺茫,所以既然遇到了这种机会,他没有理由不去尝试一下。

此时此刻,普天歌只感觉到一阵的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幸好他不久前吃的也仅仅是几株少量的植物而已,否则现在早就吐得昏天黑地了,毕竟他现在的体质可不比从前,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罢了。

这种状况持续了不久,普天歌就觉得身子往下一坠,耳旁有风声呼啸,就像是从高空坠落了一般,不,应该说就是从高空坠落。

虽然普天歌的眼睛因为被风吹的睁不开,但是他凭借多年的直觉,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高速下坠,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下坠的速度也变得越发的急促。

还没等普天歌反应过来,他的背部就狠狠的撞在了坚硬的地面之上,顿时就传出了骨裂的脆响,这让他差点就直接晕厥了过去。

好在因为一阵阵剧烈疼痛的袭来,他并没有晕厥过去,但是浑身的伤势却不轻,只见他后背一片的淤青,肋骨折了数根,嘴角溢血。

不过却并没有致命伤,脊椎骨也很完好,否则事情恐怕就麻烦了。

就在普天歌想要缓过劲,再想办法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左手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痛楚,这可不是因为刚才摔伤而造成的疼痛。

他猛地聚拢原本有些涣散的视线,向左手的方向看去,很快他就看到了原本就因为登山而伤痕累累的左手上,竟是多出了一个脚印。

而且在他的视野之内,还有一个刚刚走过他身旁的小男孩,这个小男孩也就五六岁左右的样子,一身布衣,看上去很是朴素,正在向前走着。

很显然,就是这个小男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