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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喝茶,而是急切的问他究竟怎么了他为何会皈依佛门他依旧面带微笑,对我说他在离开沉沙古国后,流浪天涯,四处闯荡,立志要成为一代强者,纵横天上地下,无拘无束,逍遥自在。”

“直到有一天,他与人争夺宝物时,垂死重伤,眼看就要性命不保,这时有一位年迈的僧人不惜涅槃,将毕生感悟化为舍利,为他续命。”

“在这位年迈的僧人涅槃前,曾留下遗愿,希望他去一个地方,去那里翻越十万大山,他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这位年迈的僧人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又怎能不去”

“最后,他来到了那个地方,十万大山之外。”

“当他站在那里,一身的道行全部消失,成为了一名普通的凡人,他看着眼前的大山,一种无力感从心头涌起,他明白这是大道的压制,他要以凡身翻越那十万大山。”

“十万大山,或许对修者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一名凡人来说,那简直就是不可逾越的天坎,只能仰望,不可攀登。”

“他迈出了第一步,征途开始,又迈出了最后一步,他翻越了十万大山,中间到底经历了什么,他没有对我说,他只说那无法用语言来描绘,只能亲身去体验才行。”

“不管他经历了什么,在翻越了十万大山后,他来到了万佛古国,剃发断红尘,皈依于佛门之下,他只告诉了我这些。”

“听了他的这些话,我的心中苦涩,肝肠寸断,痛彻心扉,难道对他来说,他对我的感情连十万大山都不及吗他怎就如此薄情”

“我大声的质问他,指责他,但我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的愧疚,还是那样的纯净如水,不带一丝杂质,最后他超然的笑了,摇了摇头。”

“他说既然在红尘中争渡,女施主又何必为情所困我听罢,暗自伤神,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可我又很难斩断这份情愫,脑海中波澜起伏。”

“我坐在那里,思量良久,而他正在低头品茶,并未说话。”

“不知过了有多久,我叹了口气,对他说,不管怎样,你当年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会忘记,这份恩情我总有一天会还给你的。”

“话落,我再也控制不住心绪了,转身匆忙离开佛塔,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我的泪水哗啦啦的流下,如决堤一般。”

“这一刻,我对佛门产生了怨恨,认为是佛门夺走了我最心爱之人,然而我又无能为力,我到底该怎么办我浑噩的离开了万佛古国,不知该去往何方。”

“或许你们会认为我太痴情,可不亲身经历的人,是无法体会到这种感觉的,当这种情绪涌上心头,世间又有几人能够克制的了”

司空明了轻声哀叹,绝美的容颜露出一丝动容之色,而后又恢复了平静。

“我想你恐怕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吧”

普天歌目光凝重,这女子刚才所言很令人悚然,她七岁那年北域中的八国爆发大战而且长生古国与永今古国都还存在,这不正是令两国陷入地狱的那场战争吗

那场战争至今不知过了多少万年,这女子竟然还活着

即便是圣灵境明道期的强者,最多也就能活一万年左右罢了。

一想想就不可思议。

除了风吟的神情没有变化,宇青几人的脸色皆是变得古怪了起来,他们也在无间地狱里得知了这场战争的来历,所以对这女子的年龄,立即有所猜疑。

“你们还想继续听吗”司空明了道。

第一百章人途茫茫

“你接着说吧。”普天歌点点头,觉得还是先等她说完为妙。

闻言,司空明了目光幽幽,陷入了无尽的追忆,她接着陈述道。

“离开万佛古国后,我想了又想,不管他对我如何薄情,但毕竟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为了偿还他对我的恩情,我决定去为他父亲报仇雪恨。”

“那世家的上一任家主,也就是他的父亲,当年化道而去,绝对是被人所害,而害死他父亲的人是谁,也一目了然了,很明显就是上任家主的弟弟。”

“想要替他父亲报仇,我当时的修为还不够,所以我又苦修了两年,境界有所提升,然后我回到了沉沙古国,在一天夜里,我对那个世家出手了。”

“但我并没有滥杀无辜,仅仅是斩杀了现任家主,以及那些当年支持现任家主夺权篡位的长老。”

“虽然我得手后,匆匆离去,但还是被人发现了蛛丝马迹,后来消息传到了国主一脉的耳朵里,这一脉的人勃然大怒。”

“原本当年我逃婚后,那世家由于没能把我抓回来,所以被国主一脉的人狠狠的惩罚了一番,直到那世家又用一名如花似玉的少女再次联姻,作为补偿,才和国主一脉的关系渐渐缓和了下来。”

“他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没想到我又突然出现,血洗了那世家的高层,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不可容忍,认为我挑衅了国主一脉的威严。”

“紧接着我就受到了追杀,这次来追杀我的人,修为可比当年那世家派来追杀我的人高多了,所以还没等我逃出沉沙古国,就被追上了。”

“国主一脉的人说,如果我放弃抵抗,跟他们回去,还会留我一条命,否则就会将我当场格杀,我听罢,笑了笑,跟他们回去什么下场,我还不知道”

“即便没有把握活着逃出去,我还是义无反顾的与他们拼死血战,记得当时我施展出了毕生的修为,不过却还是身负重伤,难以抵挡。”

“血水与我血红色的长衣混为一体,分不清,辨不明,到了最后,我只是凭着一股执念还在支撑着,与那些围攻我的人激战。”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了,眼前阵阵的发黑,一种绝望感涌上我的心头,犹如我七岁那年一样,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弱小。”

“当我快要昏厥之时,一道飘逸的白影从我面前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