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老五胆战心惊,向后退了一步,抖动着手里的枪,颤颤巍巍地问:“你你是给老四干活的”
于果简单思忖了一下,说:“算是暂时的合作关系吧。”
仲老五恶恨恨地问:“你想怎么样”
李闯看到了于果,心里的情绪复杂之极,一时间也不知是羞恨交加,还是意外之喜,嘴里不甘心地说:“于于总你来了”这时候再管人家叫“姓于的”,似乎也不大合适,他虽然是穷凶极恶的人,却也基本要脸。
仲老五这才反应过来,不敢相信地问:“你你就是那个于果你”
李闯这才松了口气,有些报复意味地反诘:“怎么样五哥你现在知道,这世界上真有一个能打五十个人的人吧”
仲老五又恨又怒地将手指移动向扳机:“你你不是和老四有仇吗怎么会帮老四”
于果“哦”一声,说:“你不问我还忘了。对,我和仲老四确实有些不对付,但我开门做生意,谁的生意都得做。仲老四要我找一个人,叫严成,就是这位”他摸出照片又装模作样地看了看,“你这照片是艺术照吧怎么你本人这么丑”
严成觉得于果好像在哪儿见过,但又不大确定,其实即便他真的想起来这小子是到过张丽云的物流公司仓库里转悠过的,也不能说明什么。
仲老五也出现了意外之喜:“你你不是来杀我的”
于果看了他一眼:“一来,我不接杀人的买卖,二来,你不用雇人杀自己,你可以自杀。”
仲老五不接受于果的揶揄,可他第一次受到如此激烈震撼的精神冲击,即便手里有枪,也不敢随便口出狂言,只得说:“你你只是带严成走”
于果点点头:“对,但我不是要经过你的允许,只是向你解释一下,以免你没弄明白。”
仲老五有些不甘心,而且怒气在渐渐增加:“你你知道我在这个城市的地位吗你打伤我这么多人,难道就这么算了你还能比子弹快吗”他故意晃了一下枪,刷一刷这把枪的存在感。
李闯巴不得仲老五激怒于果,心里乐得看戏,但也有些惊心动魄,毕竟自己还被五花大绑,而仲老五手里有枪,这是个无法忽视的生死威胁。
于果瞥了一眼他的枪,说:“我劝你别干蠢事。我快不过子弹,可你扣扳机的速度,相对于这个房间的大小,对我来说是没用的。你非要尝试的话,我就把你从这楼上扔下去,然后报警说你持枪,我被迫正当防卫。你在本地扎根这么多年,想必也有些关系,可你要是从二十多层楼上面落下来,摔个稀里哗啦,你那些人脉还有什么用”
仲老五气得浑身剧烈颤抖,枪支如同一把红缨枪在不断挑动枪花,可是就是不敢有下一部动作,哪怕手指再轻微靠近扳机,都丝毫不敢。
于果看着他,平静地说:“现在我再提一个要求,我认为你把枪对准我,是存在侮辱性的行为,所以请你挪开,或者还有另一种可能性,但我不告诉你,你也可以选择亲身体验这种可能性。还剩三秒机会,你抓紧时间做个选择。一,二”
0238你有意见也没用
仲老五无论怎么然燃烧怒火,居然始终提不起勇气开枪,竟真的在“二”刚喊出来时,就将枪口垂了下去。
于果伸出手,仲老五先是一愣,又很乖巧地把枪递过去。
于果接过枪,笑笑:“你挺好,从懂事这方面来说,你比你家四哥要灵活一些。人嘛,只要吃穿不愁,家庭和睦,出入平安,那就是幸福。过分地强调尊严,就容易吃大亏。有些亏可不是吃一堑就能长一智的,没了命,还长什么智”
仲老五满心屈辱,可他就是不敢反驳,只得在粗暴地运气,心里却想:“等着这次就算不是老四要请我找人杀你,我也必须找人杀了你,我要把你大卸八块,碎尸万段,才能洗刷我今天的耻辱”
于果朝严成招招手:“好了,跟我走吧。”
严成充满惊惧,可尽管他手里有把刀子,也很清楚反抗的下场是会被彻底碾压,因此哭丧着脸对仲老五喊道:“五哥救我”
仲老五只得沉着脸说:“我他妈哪有能力救你”但他陡然想到了什么,问于果:“老四为什么要你带走他”
于果故布疑阵,装作满不在乎地说:“这个我就不关心了,我的业务就是把他带回去,三百万就到手了。”
说罢,于果一伸手,提溜起严成的衣领:“咱们走吧,这就去高铁买票,虽然侦探费用按理说是该我自己负担,可这么快找到你了,仲四老板应该会很高兴,来回路费肯定会报销呢。”
严成惊恐万分,大叫道:“五哥五哥救我”手里的刀也落了地。
于果一把捏住他的喉咙,收起了戏谑的态度:“我得警告你,从现在开始别再叽歪了,我听得耳朵疼,耳屎又多了一倍。你敢有任何逃跑的意思,或者在公共场合大闹,或者别的什么创意,我都会打断你的腿。听明白了就老实走吧。”
严成知道他绝对不只是吓唬,立马哑了嗓子,蔫头耷脑。
于果朝仲老五摆摆手:“如果你希望我们再见,那就再见了。以后在这个地方我也算有你这么个熟人了,再要是来这里旅游,你可得包吃包住,对吧拜拜。”
李闯终于忍不住了,大喊道:“于总于总你怎么不带着我走”
于果故作诧异地一愣:“哦李总,你你怎么在这里做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