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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组织语言的水平不高明,跟郑荣相比差了一大截,本来于果做的事就格外离奇,李闯又说得如此突兀,换了谁都难以置信。

“哪吒打龙,你就打虎,后面那段玩特技的,你说的是成龙还是施瓦辛格你他妈最近爱好很丰富啊,又是小说又是电影的,精神文明建设走在了全国人民的前面,”仲老五对严成招招手:“你过来,这人交给你了,做得干净点。”

严成历史上只失手杀过一个人,那时他还不是毒贩,而是一个专门出入富裕小区的盗贼,主人家一开灯,就被因为毫无经验而惊慌失措的他抹了脖子。但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严成并不认为自己是个杀人凶手,这回仲老五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立马脸色煞白。

仲老五睥睨着他:“怎么杀人死刑,可贩毒也是杀头的买卖,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小严,你跟了我有些年了吧怎么干这么个活儿就吓得变成白种人了你真想证明自己,就来个最有力的证据。”

严成被迫接过这把长刀,心里一万个后悔,真不该来找仲老五这下要么死,要么参与杀人,要是没那么贪心一走了之,哪怕没有钱,自己也一样能活得很好

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这一切都源于他发现旅行箱里的东西被人掉了包,实在不甘心,才兵行险着的,其实他也想弄清楚,到底是被谁拿走了这东西

但严成尽管见过于果,却并不知道于果叫什么名字,而且每天来参观物流公司的大小客户络绎不绝,严成对谁都提防,却没留意每个人的长相,现在让他再回忆,还真记不住这么个人,因此仲老五和李闯在谈论于果时,严成压根就没有任何反应,他满脑子都是那价值一千五百多万的财物。

可仲老五阴森可怖的眼神投过来,严成持刀的手虽然颤抖着将刀晃得颠颠作响,却因此而缓缓地重新有力攥住刀柄,重新注入一股力气,高高举起,对准了李闯的头顶。

李闯再怎么自命硬汉,这时候也吓得魂飞魄散,企图做最后的努力:“五哥饶命啊千万别听信小人谗言,杀忠良啊”

仲老五摸着他的脑袋:“对,你的确是忠良,但你是老四的忠良,不是我的,因此我可没有杀。我给过你机会,让你说出东西到底在哪儿,你不珍惜,那怪不得我。我说了,我这人心软,不会严刑逼供,你不告诉我真话,我决不让你零碎受苦,给你个痛快怎么样五哥仗义吧小严,动手。”

严成再无犹疑,忽然大喝一声,企图身体比头脑先行动,用这样的行为驱散恐惧哪怕仅仅几秒钟,一刀扎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仲老五一摆手,严成立即停住了,浑身的大汗如雨,简直像冲了淋浴一般。

打开门后,仲老五见门外站着两个心腹手下,其中一个沉声说:“五哥,楼下有人说要找你。”

仲老五一怔:“什么这不放屁吗”他作为特大贩毒组织的老大,类似邓长发的经营模式,只有一个规模中等的酒店作为实体打掩护,当然,规模比邓长发三和大酒店那种准三星要强多了,人手和装备也都强出了好几倍。

可酒店的法人另有其人,仲老五只是装作某一层几个房间的长期租户罢了,连名字也是假的,哪有可能被人直接找到

因此,仲老五带着讥嘲的口吻反问:“你确定楼下有个人说:我找仲老五,我找仲民坚”

其他人都揶揄地笑了,但他们都是常年身经百战之人,个个都很警觉,即便表达喜怒哀乐,也都将情绪控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挤压成了压缩饼干。

那人却有些紧张地说:“我听他口音,普通话里带着胶东口音,弄不好是五哥你老乡。我不确定和五哥你什么关系,所以先上来问问,以免大水冲了龙王庙。”

仲老五这才略微重视起来,掀开窗帘的一角,向下看去,嘴里喃喃地说:“是个年轻小伙妈逼的,我不认识这人啊,虽然离得远,但我可以肯定,从来没见过更谈不上什么交情了。”

李闯心里骤然打了个突,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目前始终处在刚刚死刑延时执行的巨大波动中,心脏几乎快承受不了了。

仲老五拉回窗帘,转而问李闯:“就你自己来了还是老四又派人了”

李闯死里逃生,情绪尚未平复,吞了好几口哈喇子,却说不出话来。

仲老五冷冷地说:“操,看你那傻逼样,就知道你也蒙圈了。老四大概连你也不放心,又派了人来。不过他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就他妈连老四也不知道这个酒店是我的产业啊”

心腹手下问:“那我下去赶他走”

仲老五摇摇头:“不,你先告诉他这酒店没有我这个人,假如他要去前台登记处查看,那也由得他,看完滚蛋。但要是他非要上来瞧瞧,那你们就立马赶他走,然后派一辆小面包跟住了,等到了没人的荒僻地方,把他给我绑了,带到咱们后山那个农院里,听明白没有”

手下点头,立即转身去电梯。

门再次关上,仲老五笑嘻嘻地转过脸:“来,咱们继续咱们的事儿。闯子,刚才那一出不论是不是老四的阴谋诡计,但毕竟客观上为你延长了寿命,你真没找老板,我很羡慕老四有你这样忠心耿耿的手下。”

尽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李闯听了这话也有些汗颜,他的确因为仲老四对于果的态度产生了极大的不满,但仍旧没有任何造反的念头,可当他发现邓长发和仲老五都造反了,才明白自己还是太保守,太老实了。

严成抖着手里的刀,跟自己的牙齿一样上下碰撞,咯咯作响。

仲老五不怀好意地盯着严成,意味深长地说:“快点啊,刚才要干的事被打断了,不等同于可以不做了。你想让我相信你,你就做一件让我挑不出任何毛病的事儿来。你懂点法律吧我让你杀李闯,不是推卸责任,我是策划者,主谋,一样是故意杀人罪。所以,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严成明白,到那时候仲老五可未必会承认其是主谋,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自己要是不依照仲老五说的做,也许仲老五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