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如何施为”
“请王爷立刻挑选精兵充当目标,吸引营中那些正在混战的士兵追击,只要那些士兵跑不动了,自然就会停下,到时再派人收拢人马回营。”
“唔值得一试。”完颜宗望没有细想,觉得这个法子可行,便命赶来的几员亲信大将各自领一队人马负责吸引一部分陷入混乱的士兵出营,累点总比丧命强不是。
等安排完了一切,完颜宗望拍了拍辛从忠的肩膀说道:“辛将军,今日多亏有你在,要不然本王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爷过奖了。末将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辛从忠抱拳说道。
“辛将军但讲无妨。”
“是,王爷,末将以为今晚的事情很是蹊跷,似乎是有人有意为之,在营啸之初,曾听人喊安西军杀至。可到了现在,哪有安西军的影子会不会是有人想要声东击西。”
听了辛从忠的提醒,完颜宗望也是一惊,方才没想到,被辛从忠这么一提,还真有可能是有人想要趁乱救走大周天子柴冲。辛从忠一直在完颜宗望身边,方才还出谋划策,完颜宗望怀疑的对象也就没有立刻想到辛从忠的身上。
“辛将军不必担心,几个宵小还掀不起什么风浪。”完颜宗望胸有成竹的对辛从忠说道。辛从忠见状也就没有再问,借口需要回营安抚士兵向完颜宗望告辞。完颜宗望自然不会阻拦,等辛从忠前脚刚走,完颜宗望立刻命人去真正关押大周天子柴冲的营帐查看,得知大周天子柴冲没有异状之后才安心。
营地里发生了营啸,完颜宗望自然没有心情继续睡觉,为了以防万一,完颜宗望命人找来辛从忠陪他一起巡营。辛从忠也不借口推辞,带着十来个人来到完颜宗望的帐前听命。
“辛将军,何故全副披挂。”完颜宗望看到辛从忠全副武装,不由笑问道。
“为防万一,今晚营啸来得实在蹊跷,为免营中还有宵小,还是小心一些为好。”辛从忠闻言解释道。
完颜宗望也没多想,点点头后带着辛从忠开始在营地内巡视起来。等走到关押大周天子柴冲的营帐附近,完颜宗望正与受伤的金兵说话,忽然就听辛从忠大叫一声,“王爷小心”,紧跟着完颜宗望就被辛从忠一把推倒在地。
完颜宗望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就被架上了钢刀,随即又被人从地上扯了起来。完颜宗望一见此时的情况,不由大怒,喝问辛从忠道:“辛从忠你要作甚”
“完颜宗望,莫不是你真以为辛某是来投你的”眼见大局要定,辛从忠冷笑着反问完颜宗望道。
“哼,你以为我就没防着你吗你以为你救出的就是真的柴冲吗”完颜宗望同样冷笑着问道。
“完颜宗望,莫要在我面前演戏,你以为今晚这营啸是如何来的我为的,就是确认天子的真实位置。哼,你以为你故布疑阵,安排一个假的天子就可以骗的了我吗实话与你说,当你派人去确认天子是否安全时,我的人就跟在后面。”
被拆穿的完颜宗望恼羞成怒,威胁辛从忠道:“辛从忠,莫要以为将那柴冲救走就万事大吉,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哼之前得你将令出营的那些金狗要等天亮才会回来,劳累了一晚,我就不信他们还有力气来追我。”辛从忠得意的说道,气得完颜宗望怒目圆睁,可又不得不承认,辛从忠所言不虚。
见完颜宗望不再言语,辛从忠也不搭理完颜宗望,看到天子柴冲被簇拥出来,辛从忠急忙赶上前单膝跪地请罪道:“辛从忠救驾来迟,还请圣上降罪。”
“辛爱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多谢圣上宽容。圣上,此地不是久留之地,还请圣上上马,我等立刻护着圣上去安全地带。”辛从忠起身对柴冲建议道。
这个建议对柴冲来说那是求之不得,当即点头答应。柴冲终归是天子,完颜宗望为了赶路方便,这一路上也没虐待他,除了不让他吃饱好有力气逃跑完,倒是也没打他,也没骂他。
柴冲翻身上马,混在辛从忠的队伍里向营门走去
天色微亮,在营外溜了大半夜的金军将领带着被他们带着累的筋疲力尽的金兵回到营地。金兵们是倒头就睡,而那些金军将领则还需要向主帅完颜宗望复命。只是等到了帅帐外才发现不对劲。大帅的营帐外怎么连个站岗的都没有
先是在营帐外大声禀报,见帐内没有动静,有胆大的便悄悄掀帐帘往里观瞧,结果发现大帅并不在帐中。一开始众将以为大帅是有事不在,可等到日上三竿还没见到完颜宗望,众将感到了不妙。连忙让人四下询问,结果竟然是无人知道完颜宗望的下落。
大帅丢了
这是什么情况
好不容易问到了昨晚当值的守营兵丁,这才知道大帅昨夜带着辛从忠一部离开了营地,至今未归。
众将慌了,他们的大帅被新降的辛从忠给“拐跑”了,那他们怎么办有的人提议去找,有的人提议先去和完颜宗弼汇合,可不管怎么说,等这帮人终于商量出一个结果的时候,完颜宗望已经被辛从忠给劫持了快一天了。
辛从忠没杀完颜宗望,倒不是出于心心相惜,而是在当前的情况下,完颜宗望尚有利用价值。在逃跑的路上,柴冲与辛从忠就已经交换了各自所掌握的情报,由此也断定这次会这么倒霉,坏就坏在柴构与宋江的身上。只是眼下辛从忠手上就只有数百人,即便加上张应雷与陶震霆所带的人马,也不过只有数千,大部分虎贲军士兵在被虎威军突袭的时候四散而逃,想要重新收拢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办到的。而且此时柴构、宋江占据了京城,虎威军凭借城池之利,不是光凭虎贲军就能拿下,更何况人急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