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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西军营地的一座偏帐内,两个年轻小将正在争执。平西军中有二刘,大刘刘仲武,小刘刘延庆,二人皆为将门之后。此时偏帐中争执的则是刘仲武九子刘錡刘信叔与刘延庆此子刘光世。

自刘仲武被打了一百军棍,单独软禁在了虎贲军的一座营帐内之后,人在平西军等待消息的刘錡就急了。父子连心,原本以为父亲已经战死两军阵前,刘錡还对安西军恨之入骨。不想好不容易得知父亲尚在人间,却又得到父亲有可能通敌的消息。

虽说现在只是怀疑,但刘錡对高俅的为人却也是有所耳闻,这次大周军初战失利,以高俅的为人,他肯定是不会自己承担这个责任,而推卸责任最后的对象,无疑便是被安西军放回的父亲。

唯恐父亲有失的刘錡此时有些失了方寸,他也并不是想干出劫人的事情,只是听说父亲刘仲武被打了一百军棍,担心父亲的伤势,他想要去探望一下。结果等他带着伤药赶到虎贲军营地说明来意以后,就被拒之门外,连自己带来的伤药都不许送进营地。

当时刘錡就想要闯营,好在刘光世也在,死说活说的将刘錡给拖走,这才没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只是刘錡心急呀,连伤药都不给送,这不明显是盼着自己的父亲伤势发作嘛。虽说一百军棍也未见得就能要了刘仲武的性命,可关心则乱,刘錡越想越担心,当即就打算带人强闯军营,说什么也要把父亲从虎贲军的营地内救出来。

同样担心刘錡乱来的刘光世一见刘錡那架势就知道不好,急忙一面拦住刘錡一面暗中使人去搬救兵。总算是在刘錡跟刘光世翻脸之前,种师道、姚平仲以及曲端三人闻讯赶到了。

“三位叔父,我父如今危在旦夕,还请三位叔父看在昔日如我父同僚一场的份上,出手相助。”刘錡也不敢在眼前这三位面前耍横,干脆双膝跪地,对种师道三人软语相求。

种师道老成持重,没有马上答应刘錡,倒是曲端与姚平仲二人一见刘錡跪地相求,急忙上前搀扶起刘錡说道:“贤侄放心,我二人这就陪你去走一遭。”

“胡闹”种师道一听这话立马就急了,怒声呵斥道。

“小种,这怎么是胡闹,难道眼看着仲武横遭不测,没死在安西军的手里,反倒死在自己人的手中”姚平仲闻言不乐意的反驳道。

“眼下那高俅正有意将此战失利的责任推卸到仲武的头上,只是他现在苦无证据,我们这一去,岂不是将把柄送到他手中,那样仲武不是百口莫辩。”种师道怒声说道。

“那你的意思,就这么看着仲武受罪”姚平仲皱眉问道。

“一百军棍,要不了仲武的性命,我们眼下绝对不能自乱阵脚,一旦叫高俅抓住了把柄,那仲武就再无翻身的可能。”

“小种,你说的意思我已经明白,可问题是你怎么保证那高俅就不会暗中对仲武下黑手。是,一百军棍对仲武这种行伍出身的人来讲咬咬牙就坚持过去了。可你不要忘了,若是得不到及时的治疗,一旦伤口出现恶化”一旁的曲端缓声对种师道说道。

“”种师道沉默了片刻,对刘錡一伸手,“把伤药给我。”

刘錡一听连忙将之前准备好的伤药取出,递给种师道道:“有劳种叔父。”刘錡不是傻大胆,在听了种师道三人的话以后,他便冷静了下来,他知道,此时自己的确不适合去见自己的父亲。

种师道接过伤药也没耽搁,带着几名亲兵来到了虎贲军的营地。他没有直接去见刘仲武,而是去找了同样被打了一百军棍的陶震霆。作为当时在场的另一位当事人,陶震霆同样也被高俅下令软禁。只是这里是虎贲军,陶震霆的待遇自然要比刘仲武要强上一些。

在听种师道说明来意以后,陶震霆没有借口推辞,答应了种师道转交伤药给刘仲武的请求。只是对种师道说想要与刘仲武见上一面的请求,陶震霆显得有些犹豫。

“种大人,非是在下不肯帮忙,只是眼下我也有点自身难保,帮着送些伤药就已经是极限,还请大人莫要怪我有心无力。”

一听陶震霆这话,种师道也只得打消了见刘仲武一面的打算,告辞离去。陶震霆等种师道走后,立刻叫来亲兵让他去跑一趟,可等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被派出去的亲兵就带着伤药回到了陶震霆身边。

“怎么回事不是叫你去送伤药吗”陶震霆不解的问道。

“将军,小的去了,可刚到门口就被守在那里的辛将军给撵了回来,而且辛将军还要小的给将军带句话,让将军少管闲事。”

陶震霆听后不由暗皱眉头,自己与辛从忠共事多年,知道这老辛不是个喜欢无的放矢的主,既然他说让自己少管闲事,那就意味着刘仲武这事自己最好还是少掺和为妙。左右想了想,陶震霆吩咐亲兵去做一件事。

平西军营地内

种师道刚把刘錡安抚下来,却不想就有人来禀报说有人自称陶震霆的亲兵求见。种师道也没多想,还以为是陶震霆派人来告知自己刘仲武的现状,好叫自己不必担心。却不想等亲兵苦笑着拿出伤药将自己去送药的经过说了一遍以后,种师道的脸色顿时变了。

原本他还只是怀疑高俅是准备拿刘仲武顶缸,但现在听了这个亲兵的讲述以后,种师道已经可以肯定,高俅这回是真的准备拿刘仲武做法了。他刚跟刘錡拍着胸脯保证刘仲武没事,可转眼就被现实扇了一耳光,此时他是又气又急,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旁边刘錡的神情变化。

“叔父,现在可怎么办”刘錡哭丧着脸问种师道道。

“贤侄莫急,老夫这就去找曲端、姚平仲商议,说什么也要保你父平安无恙。”种师道说完这话,立马离开去找曲端、姚平仲商议对策。等到种师道前脚离开营帐,刘錡立马脸色一变,沉声对守在帐外的亲兵吩咐道:“速去把军中将官请来,记得避着些人。”

亲兵都是跟随刘仲武多年的老兵,听到少主刘錡的吩咐后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没过多久,刘仲武所部的各级军官就集中到了大帐之内。

刘錡扫了一眼众将,见人到齐了,这才沉声问道:“诸位,我父子这些年来待你等如何”

“公子何出此言将军待我等亲如兄弟。”

“好,那如今我父有难,不知你等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公子请说,上刀山下火海,我等皆愿追随。”众将中有十几人闻言答道。

“同僚一场,我不欲为难你等,既然你等心有顾虑,我也不强求,只要你等在此帐中待到天亮,自然无人难为你等。”刘錡看了一眼没有开口说话的人,神色淡淡的说道。

那些人闻言吓了一跳,可不等他们反对,就见一队手持弓弩的亲兵冲了进来,弓弩直接瞄准了众人的要害。这些人手无寸铁,也只能束手就擒,其中有人更是开口劝阻刘錡,“公子,莫要冲动。”

“闭嘴眼下关着的不是你爹。”

见那些不愿效力的人被绳捆索绑,口中塞上了布巾,刘錡连看都不看那些人一眼,带着之前开口愿意相助的人去了旁边的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