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赤面莫非在你眼里,我刘智伯是贪生怕死之徒”刘敏闻言顿时对袁朗怒目而视。柴慎连忙说道:“智伯莫要激动,袁朗不是那个意思。”
安抚了一下刘敏,柴慎又对杜壆等人说道:“本王知你等的心意,只是本王让你等去投那李墨也有自己的心思。你等皆有大将之才,可惜本王却不能让你等尽展所学。让你等去投那李墨,一来是李墨那人用人从不计较出身,你等去了可以人尽其才,不会被埋没一身所学,二来就是我那平儿年纪尚幼,本王不指望他将来人王地主,但也不想让他受人欺负。你等若是能在李墨那里受到重用,那到时能够照应一二也不枉你我君臣一场。”
“王爷放心,杜壆在此立誓,他日若是有人欺负世子,杜壆拼着身家性命不要,也要为世子讨回公道,若违此誓,愿被万箭穿心而死。”杜壆沉声对柴慎发誓道。
柴慎手下,文官以刘敏为首,武将则以杜壆为首。如今见杜壆发了誓,袁朗、谢宁便知道多说无益,连忙也随着杜壆一起向柴慎赌咒发誓。唯有縻貹好像事不关己,柴慎见状不由问道:“縻将军不愿保我儿离去”
“王爷,世子有杜老大等人保护足够,而王爷身边又岂能没有人跟随。”縻貹憨声答道。
柴慎闻听此言不由有些感动,当初会收下縻貹是看在袁朗的面上,这縻貹猎户出身,大字不识一个,若不是有一手精妙的斧法,压根就入不了柴慎的眼。只是直到此时,柴慎发现了縻貹的可贵。
但也正是因为终于发现了縻貹的可贵之处,柴慎就更不能叫縻貹陪着自己留在这里等死。柴慎知道,强令縻貹离去縻貹可能不听,唯有用计才能叫这个一根筋的大将答应离开。
“来人,去将平儿带来。”柴慎吩咐了门外一声,不久之后有人答应离去。得到柴慎眼神示意的杜壆、袁朗、谢宁三人借口要去准备离开事宜也跟着离开,书房里就剩下柴慎与刘敏、縻貹三人。
不多时,世子柴平被人带来了书房。
“父王”三岁的小家伙白白净净,长的是虎头虎脑,一见到父亲立刻跑过来撒娇道。
柴慎望着自己的独子,微笑着问道:“平儿最近在做什么”
“父王,孩儿最近正在跟着先生读书写字。”
“哦那平儿会写什么了”
“孩儿现在会写自己的名字了,还有父王跟母后的名字。”柴平立刻一副急于表现的样子答道。
“真的那平儿写给父王看看好不好若是写的好,父王就让人带你去打猎。”
“好,一言而定。”柴平活泼好动,只是平日里被管束的很严,打猎是他一直很向往的一件事,听到柴慎的许诺,连忙跑到书桌前,摊开纸在纸上工工整整的写下了自己父王母后以及自己的名字,然后就像邀功似的将柴慎给拖到了书桌前。
“唔我儿写的字,大有长进。好,父王言出必行,待明日就让你刘叔叔还有几个叔叔一起陪你出城打猎。”
“父王不去吗”柴平闻言不由有些失望的问道。
“平儿先去,等父王处理完了政务,再带着你母后一起出城去找你。不过平儿,此次出城你要听话,若是不听话,那父王以后可就不带你玩了。”
“平儿一定听话,乖乖的。”
“是吗那平儿你过来。”柴慎说着将柴平拉到刘敏的面前,“平儿,跪下拜见你的叔父。”
“王爷”刘敏闻言不由一惊,急忙起身想要闪避,只是柴慎却不容刘敏躲开,低声对刘敏说道:“智伯莫要推辞。”
也就在刘敏一愣神的时候,柴平已经冲着刘敏叩首三下。眼见事已至此,刘敏不由叹了口气,伸手扶起柴平对柴慎说道:“王爷折煞小人了。”
柴慎微笑不语,让人带着因为可以去打猎而显得兴高采烈的柴平离开了书房,随后才对刘敏说道:“智伯莫要怪我,我与那李墨来往不密,而平儿又是我唯一的血脉。”
刘敏闻言也知柴慎担心什么,轻声对柴慎说道:“王爷放心,世子日后就是我刘智伯的侄儿,姓刘名平。”
柴慎见刘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又对一旁的縻貹问道:“縻貹,你可还视本王为主”
“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王爷自然是縻貹的主公。”
“好,既然你还视本王为主,那本王的命令你可还听”
“王爷有何吩咐只管道来。”
“本王要你辅佐刘智伯一同保护世子离开,还有,你要答应本王,将来若是那李墨善待我儿,那你与杜壆等人当要忠心保他。可他若是对我儿不好,那你等也要让其付出代价。”
“王爷,我”
“你方才不是说还视本王为主吗”柴慎瞪着縻貹问道。
縻貹嘴笨,结果被柴慎抓住了话里的把柄,此时再想要改口已经晚了,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刘智伯。
“縻貹,莫要辜负了王爷的期望。”刘敏轻声劝道。
縻貹的脑子是不太灵光,但他却也不是傻子,到了这时候也反应过来,看着柴慎,縻貹重重点头答道:“王爷放心,縻貹但有一息尚存,必不让人欺辱了世子。”
“嗯,如此本王多谢了。”柴慎冲縻貹拱手一礼,縻貹见状急忙跳开,“王爷言重了。”
城里的柴慎在忙着托孤,城外的朝廷大军则在讨论着明日的攻城事宜。蜀王柴慎如今已经是大势已去,这种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没人愿意放弃。只是眼下巴蜀之内聚集了大周超过半数的人马,而这些人马却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