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凤鸣军军营。”
“算了,我还是留在韩家吧。”李墨郁闷的说道。开玩笑,留在韩家就已经被看得这么严了,这要是去了伏婉的眼皮底下,那还有活路吗真搞不懂那个伏婉这次为什么那样认真,是自己去考试,又不是她去,考上考不上对自己又有什么影响,自己又不想要做官。
凤鸣军军营
“婉儿姐,这次你是不是太认真了以那家伙的性子,能忍住才怪。”柴宁趴在桌子上对坐在另一张桌上正处理公务的伏婉道。
“怎么心疼了”伏婉头也不抬的问道。
“婉儿姐,瞧你说的,我心疼什么只是觉得那家伙有点可怜。”柴宁立刻辩解道。
“现在对他严一点是为了他的将来好,他不喜欢做官,可他现在所拥有的却注定仅凭他现在的能力是根本保护不了的。与其日后看他因为保护不了想要保护的人而伤心难过,倒不如让他现在难过一些。”
“婉儿姐,有我们罩着他,将来又有谁能对他不利”柴宁不解的问道。不过她这话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想她柴宁贵为大周公主,手中更是掌握着兵权,想要保护一个人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
伏婉闻言放下笔,抬头看了看柴宁,觉得还是趁早让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认清现实的好。柴宁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前提条件都是来自当今天子的宠爱,意思就是说,天子在,柴宁就能过得很滋润,可一旦天子不在,新皇是绝对不会任由柴宁一个女子掌握一军之权的。唯一能让新皇投鼠忌器不敢发作的,就是柴宁的背后站着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的人。
“阿宁,陛下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最近更是出现了恶化的情况,一旦陛下不在,你觉得那些平日里讨好你的人还会继续事事顺着你吗”
柴宁很聪明,之前不过是没有想到这些,被伏婉拿话一点,柴宁立刻就明白了。仔细想想,还真就像伏婉所担心的那样。仗着父皇的宠爱,柴宁长这么大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日子过得不要太顺。可一旦父皇不在,那像眼下这种随心所欲的日子也将一去不复返。不论柴宁有多受天子的宠爱,大周也不可能出一个女皇帝,而一旦新皇继位,只需一纸诏令,就足以让柴宁一无所有,凤鸣军是不可能跟着柴宁造反的。
“婉儿姐,你是打算趁着父皇尚在,把那家伙培养成日后可以为我们遮风避雨的大树”柴宁像是头回认识伏婉一样,十分惊奇的问道。
“对你我不需要隐瞒,安排李墨参加这一次的科举的确是有这个意思。”伏婉点头答道。不过伏婉也有话没对柴宁说,这次科举李墨能够参加,出力最多的并不是伏婉,而是当今天子。一国科举,并不是说谁想参加就能参加的,必须先乡试,得到举人的资格,然后是会试,得到贡生的资格,最后才是殿试,成为进士。其中乡试的第一名叫解元,会试的第一名叫会元,只有殿试的第一名才是状元。
李墨要想在接下来的科举中出类拔萃,在三个月后的会试中必须获得进士的身份,这样才有机会参加之后的殿试,而在这一过程中,只能靠李墨自己,旁人插不上手。大周科举的目的是为了选拔对国有用的人才,所以过程十分严格,即便是天子也难以插手期间,能帮李墨弄到一个举人的身份,已经是天子最大的帮助,而李墨能够得到举人的身份,还是归功于李墨在对付摩尼教中所作出的贡献,否则天子也不好向负责科举的官员开这个口。
“可那家伙行吗我担心继续这样下去,迟早会把这家伙逼疯的。”柴宁有些担心的问伏婉道。
伏婉听到这话不由神色一变,似笑非笑的说道:“不必担心,有精神跑去跟女子幽会,又怎么会没精神读书。”
“婉儿姐,你生气了”柴宁见状试探的问道。李墨的一举一动都被伏婉掌握的一清二楚,不说带着李香君去逛庙会这事,就连跟李香君春宵几度,伏婉都知道。当然伏婉并没有因此对李香君怀恨在心,现在的社会环境就是这样,男子娶妻纳妾是常态,直娶一个才是有病。只是当得知李墨在李香君那里留宿的消息以后,伏婉还是感到心里很不舒服,就像是心爱的玩具被人抢先用了一样。
“我生什么气我干嘛要生气又有什么事值得我生气”伏婉矢口否认道。
“婉儿姐,你要是不生气,那干嘛要瞪我”柴宁小声的问道。
“我什么时候瞪你了你看错了。”
“好吧,是我看错了。婉儿姐,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柴宁向伏婉提议道。
“也好,总是待在营中也怪无聊的。阿宁你准备去哪走走”
“韩家二小姐跟我挺投缘的,我想去看看她,婉儿姐,你看怎么样”
“好。”
韩家
李墨没穿过来之前记性就不错,现在穿过来了,记性同样还是不错,虽说还没到过目不忘的程度,但只要看上两三遍,李墨就能记住书中的内容,并且很难忘记。古人写的书不像现代的小说,一两百万字已经是常态。因为记载工具的不同,古文短小精干,而其中要表达的意思,又因为那些书成书时还没有出现标点符号,所以内容也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当然那些古文的意思李墨是记住了,虽然没有标点符号进行区分,但李墨通过大众的意见,将每一句话都进行了隔断,那样记忆起来也容易一些。当伏婉与柴宁来查看李墨这段时间的功课时,惊讶的发现前段时间帮李墨收集到的书已经少了一半,照李墨这个看书的速度,不用两个月,他就能把这一屋的书给看完。
“不错,还算用心。”随便挑了几个问题询问后得到满意答复的伏婉点头对李墨说道。
看伏婉满意,李墨连忙趁机提要求,想要让伏婉放自己几天假。伏婉听后不由皱眉,李墨见状连忙解释道:“婉儿你不要误会,我可不是想要偷懒,而是之前曾经答应过别人一件事要帮忙,我总不能说话不算话不是。”
“什么事”伏婉没有尽信李墨的解释,依然皱着眉头问道。
李墨要办的事自然就是之前带李香君逛庙会时答应帮高明忙的这件事。高明有个本家兄弟,因为母亲受当地一地痞辱骂而愤而出手,结果失手杀人,进了班房。古代的官府办事讲究民不究,官不举,大多数时候只要纠纷双方愿意私了,官府是不愿多生事端的。而眼下,被打死的地痞的家人不满意高家所给的赔偿金,而高家也拿不出更多的钱来让地痞家属满意。
打死了一个地痞,在李墨看来这是为民除害,不过毕竟是死了一口人,赔钱也是应该,但这并不意味着就可以随便讹人。李墨答应帮高明这个忙,也是觉得那个叫高宠的孝子事出有因,值得一帮。
听李墨说明情况以后,伏婉紧皱的眉头这才松缓下来,问李墨道:“那你准备怎么帮替那个高宠出钱”
“那倒不必,我想先让人去调查一下那个地痞的家人究竟是不是真的然后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