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好端端的瞪眼做什么别以为我怕你啊,好男不跟女斗罢了。好好好,我说就是了。那你具体想要听什么”
“唔你就说说眼下朝廷皇帝老迈,四位皇子”
“打住,打住,这事我可不知道,没法说。”李墨赶紧打断伏婉的话道。好家伙,谈论皇位继承人是谁,还想不想留脑袋吃饭了。眼前这娘们究竟想要干嘛这种犯忌的话题她也敢提。就算她敢提,李墨可不敢听。
“那好,那你就说说我周朝的边患吧。”伏婉见状也没强求,换了个话题问李墨道。对于这个问题,李墨倒是有点了解。周朝如今边患颇多,总得来说就是有四大害,东南西北各有一个。
因为身处东南,对于西北两大害多是道听途说,不甚了了,而对东南两害却要了解多一些。先是东边大海之上的海盗,除了周朝的陆地那就是海盗的天堂,虽然周朝也有水军,可惜输多胜少,但凡是海商,基本上都与海上强豪有来往,不来往的,基本上就出不了海,就算到了海上也会船毁人亡。好在如今韩家还没有打算出海经商,否则李墨迟早要跟那些海盗打交道。
至于南边的百越,那就是周朝的一块狗皮膏药,甩不脱,丢不掉。不服王化,屡屡犯边,朝廷大军一到,百越立刻钻入深山老林打游击,大军一退,立刻固态复燃。不过李墨对朝廷处理百越的方法有点嗤之以鼻,周朝以文治武,讲究的是以德服人,可碰上百越这种无赖,众君子们就没辙了。除了破口大骂,借酒浇愁,谁要是敢提出强军的想法,立马就会变成众矢之的。对于武将的防备,周朝文官要比对待外患更加看重。边患所付出的无非是钱财,而一旦武将作乱,那动摇的就是他们文官集团的根本。
对此李墨倒是没有多少顾忌,当着伏婉的面大谈强军理念,听得伏婉暗暗点头。不是文官不知道强军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但在私心作祟之下,让他们主动让出手中权柄,难入登天。
说完了东南两面的大害,李墨见天色不早,就提醒伏婉该回去了。伏婉听后很是不满的瞪了李墨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怎么怕我留你这里毁了你的清白。”
“这话应该反过来说比较合适吧我其实是无所谓的,你这人长得嘛,还凑合,我狠狠心,一闭眼也就忍了”
“呸”伏婉轻啐一声,翻身上墙。李墨见状好心提醒道:“小心点,别没站稳摔下来。”
听到李墨的提醒,伏婉扭头请喝道:“闭上你的嘴,我这么俊的功夫会站不稳”
“哗啦”话未说完,伏婉一脚踩坏了墙头的几块瓦,伏婉很尴尬的回头去看罪魁祸首,却发现李墨已经回屋,连房门都关上了。
“这该死的家伙。”伏婉暗骂一声。带着气恼消失在夜色中。
在屋里带了好一会,李墨才开门向外张望,发现伏婉已经走了,李墨这才松了口气。跟伏婉接触了这段时间,李墨发现这伏婉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子,别看她嘴上说的凶,但真要有事求到她,她还是愿意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的。
虽然没问伏婉那天带兵来救自己带来的是什么兵,不过李墨通过这几天的打听,隐约也猜到了那队身穿白衣白甲的兵是什么来头。
凤鸣军,周朝四大正规军之一,驻地就在距离杭州城不远。能够调动这些人来帮忙,这也说明伏婉的身份肯定也不简单。再通过伏婉认识孟叔这件事,李墨推断伏婉的身份非富即贵,至于孟叔,那身份恐怕也不简单。
不过这些跟李墨都没多大的关系,不管伏婉还是孟叔,他们的身份对李墨来讲都是一个,孟叔是李墨的救命恩人,而伏婉则是一个比较谈得来的异性朋友。至于其他的,李墨没考虑那么多。
李墨一向认为交朋友贵在交心,而非是看对方的身份地位。也正是因为这份坚持,让李墨在伏婉眼里显得与众不同。伏婉不相信以李墨的聪慧会想不到自己的身份不简单,可李墨在对待伏婉的时候丝毫没有因为与伏婉身份的不同而显得拘谨,该吵架的时候吵架,该服软的时候服软,让伏婉很乐意来听李墨胡说八道。
回屋关好门,李墨没有马上倒床就睡。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如今是吃韩家的饭,那自然也要为韩家的将来多费一番心思。韩家这次从苏州布业被迫退出,那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会过得很不如意,甚至会影响到韩家在杭州的买卖。
若是韩家亏本,那李墨的饭碗也就有可能砸了,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李墨必须要想好说辞,劝说韩家母女可以接受自己的建议,对眼下韩家的布业进行调整。二小姐好办,李墨有自信可以让其支持自己的建议。至于韩夫人跟大小姐,那就需要李墨多费一番口水了。
韩家主营布匹的买卖,而眼下苏州失利,势必会影响到韩家在杭州的影响力。与其死守阵地,不如主动出击,四面开花
李墨边想边写,不知不觉天色以明,看着自己昨晚写的计划书,李墨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已经有阵子没写这种东西了,现在重操旧业,还真是有点怀念。
“李大哥起了吗夫人有请。”门外有人敲了敲,轻声说道。
李墨随口应了一声,将计划书用镇纸压上便起身去开了门。至于计划书什么时候拿出来见人,李墨打算先说服韩夫人接受自己的建议,然后再拿出计划书。
随着来人到了花厅,就见花厅内只有韩夫人一人,旁边无人伺候,而带李墨来此的人也在向韩夫人行礼过后退下了。
看着花厅桌案上摆放的两副碗筷,李墨知道这是韩夫人打算跟自己单聊。至于聊什么,李墨心里也隐隐猜到。
“李墨,坐吧,不要拘谨。”
“谢夫人。”李墨道了一声谢,坐在了韩夫人的对面。
韩夫人提起酒壶先给李墨倒了一杯,随后又往自己杯中倒了一杯,举杯对李墨说道:“李墨,这段时间韩家多事,有劳你费心了。”
“夫人言重,李墨所做都是份内之事。”李墨连忙谦虚的说道。
一杯酒饮下,韩夫人继续说道:“有些事我即便不说李墨你也知道,这次韩家在苏州受挫,影响深远,虽然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