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营士兵们,论武艺你们不乏武尉,放在地方守军,最低给个巡长职位,便是正规军,也应做个队长。传送台惨案举国皆惊,皇家宽大为怀赦免罪责,但就是在军部,也有人喊亡命之徒,今天,你们用行动展示出军人风采,我们会建议军部,按武士等级发给相应军饷,士兵为帝国战斗,帝国绝不亏待”
老将军话落训练场响起雷鸣般口号声,军官职位有限,军部如能按武士等级发饷,护卫们与相应军官差别无几,已高于当初做护卫时收入。当兵要上战场,做护卫也要为主家冒险,都是靠武艺吃饭,但当兵战死,妻子儿女有帝国抚恤,要远比公侯府待遇好,破军营上到校尉下到小队长,几乎全是童营出身。
有比赛就有输赢,头一名被二标夺去,骑兵标垫了底,颁奖后送走将军们,李子辉站在标队前,手中拎着马鞭子。
“骑兵,平日军姿英爽,战时冲锋在前,走个队列都垫了底,再提军姿我脸红。既然丢了人,老子今天不讲骑兵礼仪,小队长以上军官,出列”
三五下拔掉上身衣甲,李子辉将马鞭扔过去。
“从第一巡第一队开始,每人抽我一鞭子,队列训练我太轻视,理应承担失败责任,打完后老子抽你们,每人五鞭子,今天的耻辱,与士兵无关,是军官无能谁不敢抽老子,大概下次还想垫底,趁早滚”
骑兵标的士兵目瞪口呆,军官集体受罚,在营中从没发生过。第一巡第一队长的队长犹豫半天扬起了马鞭,轻轻抽在李子辉背上。
“使劲点,你要让老子爬在这丢人嘛快打,打完老子就能站起。”
“标长,得罪了。”
一巡长跑过来夺下鞭子,清脆的鞭打声传出,李子辉背上衣服裂开一条缝,等最后一名队长打过,他背部已是血肉模糊,爬起来脸都痛得快变形。
骑兵标在训练场自罚,高垣站在远处一直没干涉,知耻而后勇,李子辉的良苦用心他看得出来,在他快抽完军官时,高垣快步走过去,在他身前弯腰蹲下来。
“李子辉,老子背你回去。”
第202章郡主犒赏
士兵按武士等级发饷,军部命令传遍帝国每座军营。
“小垣子做得太好了,以后不愁没武士当兵。”华岳扬起军部命令,冲独孤英发火:“这次不管你赞成与否,我都要整编左右卫,将镖局青年武士和年老体弱卫兵调换,老兵去了镖局,正好用来训练新招护卫,如小垣子所说培养军人意识。”
“左右卫武力太强,会惹来非议”
“我不管,那是你的事,要不进宫去,请陛下把我宫使免掉,看我训练出帝国最精锐的骑兵营,破军,哼,我踩死他”
华岳说完就走,当天左右卫就开始裁撤人员。
“没武士资格,走成婚者,走不识字,走独子,走”
左右卫士兵少了三成人,独孤英看到报告不大相信:“何时有如此实力我以为会剩下不到一成人。”宇文洁嘴一撇:“何时关心过左右卫,秦如风和雷鸣练兵比禁卫还严格,连婚事都推迟了。”
“别提闲事”梅莲打断话,她还真不想早成婚,镖局开张正缺人手,华岳裁撤护卫公私两便:“老兵分去各分号,翠华宫和镖局实力都能提高,唯独少武宗坐镇。”
“我曾想请师傅入宫,让大姐一口拒绝。”
“幻公子侠名满京都,请进宫来不合适。”令狐清态度更坚决,翠华宫不能出现难以控制的人,她温婉将话挑明:“幻公子入宫,与大姐如何相处,翠华宫防务谁说了算,两名校尉不会听从她命令,再带一群弟子来,我没法子考察其忠诚。”
独孤英眼一转笑道:“别拐弯抹角,担心双方起冲突吧。”见她还不死心,宇文洁顶撞道:“宫使以军法处理事务,最忌号令不一,她入宫来我们都走,你师徒大可在翠华宫开宗立派。”
“英妹,幻公子树大招风,就算我们不反对,有人也绝对不容许。”梅莲说时下巴摆向皇宫方向,给独孤英点明要害:“幻公子为何不进太子府,呵呵,她与各家贵族交往过深了。”
晚上,独孤英试探太子妃:“娘,我想把师傅接到翠华宫住几天。”太子妃莞尔一笑:“翠华宫都是年轻人,她去加什么热闹,你入宫去求爷爷,太子府地方够大,让你师傅住进来,娘也好多个说话的人。”母亲没态度就是最好的态度,独孤英忙撒娇:“娘,我就说说而已,去求爷爷,万一搬出家法来,娘不心痛女儿了。”
“英儿,快快乐乐做个郡主多好,可惜你生在太子府,娘至今没想出退路,别忘记在草原吃过亏,因虚名而丧命非智者所为啊。”
“哼,娘之所以久病不愈,肯定受人暗算,得机会全杀掉。”
太子妃一把抱住女儿,眼泪如线滴在她身上:“不许乱猜疑,你爷爷和父亲查了几十年,没找到一点暗算的痕迹,以后不要再提此事。”独孤英倔强地回答:“有没证据不要紧,皇家杀人何时会缺少理由,娘受苦多年,他们全该死”
知女莫若母,独孤英的杀心恐怕藏了很久,没人能让她放弃,太子妃抹去眼泪,给女儿整理衣裳:“羽翼未丰难以高飞,英儿,等你有足够实力自保,再给娘说这些话,莫要让你父亲知晓。”
太子妃言语中已承认遭人暗算,不知道何人用何种手段下手而已,独孤英不想惹娘伤心,转而谈起京都趣闻闲事。
“杀人满门,孩子也不放过,他还真吓得去手啊,你没训斥”
“娘,不怪他,李杰起杀机,没露出明显行迹,他一直忍让,在草原甚至选择逃避,李浩凡比武时又想伤人,用残忍手段还以颜色,看似收拢军心,实际上故意挑明恩仇,让爷爷不得不赶走李浩凡。”
太子妃抚摸起女儿长发,皇家的人戒心永远重于儿女私情,女儿心中的苦,母亲无法去安慰,良久叹口气:“你心中已有计较,娘就不多说了,提醒你一次,莫要用你师傅来牵制,会适得其反,高垣如今远比她可靠,以后的事以后再处置。”
“女儿知道轻重,娘,早点歇息吧。”
次日早朝时,独孤英上奏:“陛下,破军营训练月余大有成效,京郊驻军非同小可,臣想请旨考查其对帝国的忠诚。”
“清辉,你能否告诉孤,如何去考查其忠诚”
“臣请撤去警戒的城卫骑兵营,只带几十人去,如有人想逃,将臣挟持不失为可行之策。”
几名大臣出班拦阻,清辉郡主身份尊崇,不能以身犯险,军部大臣出班请旨:“军部尚未交付战马,撤去骑兵营,破军乱兵逃不脱,臣愿同郡主前去。”
“武宗去,谁还敢来挟持。清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