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吓唬人,这不怕有意外嘛,耶律奇,你赤手空拳,遇到危险怎么办,我过意不去,特意给你准备了把铁棍防身。”
高垣在一旁装好人,示意常云飞将三尺长铁棍拿过来,耶律奇不客气地接过去插在腰间。
“老子真要害你,何必在峭壁下手,进了洞穴有的是机会。”
耶律奇当先顺着绳索往下滑,仇星辰四人站在不同位置,等他滑下去四五丈才动身,身影很快变成了峭壁上隐约可见的小黑点。
“子风,办法不错,明日进洞后照样给他绑上。”
对于耶律奇,高垣始终存有戒心,特意交由燕家死士小队看押,生活上照顾得很周到,但就是不允许接近其他人,不想燕子风做得更绝,腰间绑绳子仍旧放心,在峭壁下还派人埋伏,防备他借机开溜。
“我哪想得到这么多,全是小姑暗中预备,以前在积翠关订制渔网,我一路都觉得是累赘,现在派上了用场,捉人绝对好用。”
提起燕宁,燕子风脸上满是自豪,敢从帝国郡主手中抢人,凡人没这胆量,结果还真成功了,而华岳和梅英似乎默认事实,好过了高垣这小子,但以后有得罪受,温柔的笑容后藏有什么难缠的手段,一同长大的燕子风最清楚。
“等教练找到落脚点,派人带绳索下去,一段一段往下探察,记得要绑结实,一个落脚点留一哨人。”
仇星辰抢先带队探察,结果没多大区别,高垣不急于去见识悬棺了,无非就是石头盒子里散落几堆碎骨,或许在风吹日晒中早变成了骨米分,草原人都不知道古寨的来历,说明起码存在数千年,当时的人哪有什么宝贝陪葬,耶律奇的同伙死得够冤枉,难怪侥幸脱身后再没回来过。
“队长,我觉得奇怪啊,古寨方圆数十里,一颗树木看不到,野草都不长,谁会选在这里安家,平时吃什么喝什么,要说是去森林打猎,在林子里建寨子多方面,何必舍近求远跑到山上。”
燕子风的疑问没人能回答,而常云飞一直紧盯峭壁下,闻声笑道:“我估摸石棺有上万斤重,他们到底是怎么放到峭壁上,从下面搭梯子上来,近百丈高,就算有这么长的天梯,谁敢爬上去啊。应该是上面,要有足够人手的话,能放下去石棺,可我总觉得大可能,放下去容易,怎么插进峭壁中,石台上站不下几个人,谁有那么大力气,我都有点相信是有神在帮忙。”
“队长,你看寨子中的石屋,高大得令人吃惊,能住人就行,用的着建那么高嘛。你们仔细看,石屋朝中间一台一台在抬高,最中央的屋子地基都高出了寨墙。”
一个督察队员无聊细观寨内,发现石屋逐层抬升,以为是顺山势而建,看了半晌才觉得奇怪,每层高低大致相同,山上哪来这么多天然平台,除非是人为凿出来,周围几里保持同一高度,谁家石匠有这眼力劲。
高垣进寨子时就觉得反常,寨墙像是建在半山腰,走了一圈又推翻了想法,寨墙没有明显的高低起伏,要说是天然形成太难以置信,听队员解释后更加吃惊,凿山成寨,难道真像常云飞所说,是有神给古人帮忙。
“我想起来了,以前看过本闲书,说巫教相信人死后能复活,将棺木悬在高处,餐风饮露,吸收日精月华,复活后就像神一样能长生不死。”
燕子风一拍脑袋脱口而出,话说完自家先吓得直哆嗦,周围的队员全打个冷颤,随之脸色不善地看向他,死人复活,就算你从书上看到过,在这场景说出来是不是存心扰乱军心,校尉和标长们还在下面探查呢,石棺盖要突然掀开坐起个人,准吓得摔到山崖下去。
“别自己吓唬自己,就算死人复活,他依旧是人,有什么好怕,真要变成神,我们才幸运呢,帮神从石棺脱身,每人求颗长生不老药,顺便请他去灭了落日和翠华,大伙一人占领一座城池。”
没看出来,常云飞还有这见识和胆量,几句话不仅打消了督察队员的恐惧,还让人变得兴奋,帮神脱困,想想都觉得够伟大,有几个人跃跃欲试,将热切地目光看向队长高垣,盼望他下令让顺绳索爬下去抢头功。
“你们是不是没睡醒,大白日梦游呢,真要有神迹,十几年前盘踞在古寨的流匪,怎会让部落骑兵活活困死。”
高垣和督察队员在上面乱猜古寨石棺来由,紧贴峭壁的仇星辰正伸出手掀棺盖,不亲眼看到里面情景,如何能放心在古寨安营,不让其他标长乱动,那是怕有危险,但总得有人先出手,除了自己派谁打头阵都不合适。
“有意外”
绑在仇星辰腰间的绳索传来拉扯力,按约定好的信号,是让上面的人收绳子,哨长见状嘴中向高垣报告,挥手带着手下就往上拉,高垣几步跨到峭壁旁,探头望下去,看到教练正往上爬,才安下心来帮忙拉起绳索。
“不要拉得太急,没发生意外,应该是校尉有所发现。”
第一百三十二章雾气化形
石棺五尺宽,插进峭壁洞穴,缝隙还不到一寸,看不出到底有多长,在石台三面仅留出两尺左右落脚处。
风吹日晒雨水侵蚀让石棺表面皲裂,细密的纹路如蛛网交杂盘绕,仔细检查未发现不妥,仇星辰仍没有急于去平台,掏出防蛇水,一手紧抓绳索,双脚蹬向峭壁,身子探出快速将防蛇水洒向石棺,双手抓住绳索使劲,借力在空中一个倒翻,头下脚上贴着峭壁。
耐心等候半柱香,洞穴缝隙没有出现预想中的蚊虫,仇星辰暗骂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石棺高出地面几十丈,强劲的风力没日没夜狂吹,蚊虫在此何以为生
“笨蛋”
仇星辰忍不住骂出声来,在洞外洒下防蛇水,要真有蚊虫,怎会跑出来送死,方才的谨慎纯属愚蠢透顶,幸亏没人看见,要不以后脸往哪搁,让高垣知道还不笑死。
绕过平台,顺绳索滑下,抬头仰望,预感得到证实,石台伸出峭壁悬空,再往下看,脸上刀疤抽动,弧形石壁在几丈外恢复原状,笔直插向地面。在峭壁上开凿出半圆形洞穴,正中间留下根孤零零的石梁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