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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本小姐当成送死鬼,你想绕开追击,放我一条生路,本小姐还想杀人立威呢。

骑兵冲锋,前方没有弓箭标枪拦截,速度越来越快,就在前锋骑手的马头堪堪平行时,华岳娇喝一声,左手将百十斤重盾甩向空中,长枪一点地面扑身而起,半空中脚尖点在重盾上,借力再度拔高,旗枪带着呼啸的风声当头砸落,先锋骑兵高举的马刀应声而断,脑袋让沉重的旗枪砸得粉碎,尸身从飞驰的战马跌落,华岳空中拧身落在马背,论起丈五点钢枪横扫过去,两旁接连响起惨呼声。

札朗泰一时心软拨马绕行,正好避开华岳杀招,眼见几名骑兵让长枪扫落马下,举起马刀嘶声呼喊:“杀了她,追赶步兵”

华岳夺下战马,丈五点钢枪横扫千军,身旁不断有骑兵落马,飞燕战旗很快让血染红,可追兵有五个百人队,她的长枪再勇猛,也难以正面拦截,一枪挑飞左侧扬刀偷袭的骑兵,华岳打马追向札朗泰,擒贼先擒王,抓住此人才能逼迫追兵停止冲锋。

点钢枪连演横扫千军,将身周敌人逼退,华岳催马追击,无奈佳人好强战马不争气,加上不断有骑兵拦阻,与札朗泰的距离反逐渐拉远,而追兵前锋距离撤退的步兵队只剩下三百来步,不少骑兵已张弓搭箭,箭雨或许伤不了几个人,足以让步兵速度慢下来。

草原骑兵终生难以相信眼前一幕。

华岳的身影从战马上扑出,借助长枪点地的力量,停脚在前方追兵马背,不等骑兵挥刀,凌空再度扑出,长枪不住点地,脚尖在马臀借力,追兵前锋如有飞燕凌空,等札朗泰察觉异变扭头回望,华岳已站在他马背,左手鹰爪紧扣住喉结,让他连惊呼声都发不出来,脸色涨得通红眼神难掩恐惧。

“挑战失败,想依仗数量挽回颜面,你们不配称作草原勇士下令,让你的人停止追赶,三,二”华岳责骂两句松开左手,右手长枪扎进札朗泰后腰带,单手将他从马背挑起来,顺势坐上马鞍。

点钢枪绑着飞燕战旗,枪头高挑追兵头领,追赶的骑兵百夫长不用札朗泰开口,纷纷勒马下令停止追杀。戏剧性的一幕惊呆了草原骑兵,看傻了学兵护卫,孤身步行断后,五百骑兵中活捉敌首,华岳方才的速度无异于鬼魅,远处观战的人只看到一个黑影在骑兵头顶飞翔,方要细看战斗已经以奇怪的方式结束。

步兵队顺利撤回埋伏的弓箭手掩护范围,华岳长枪轻挥放下吓破胆的札朗泰,高举飞燕战旗纵马回营,身后数百骑兵无人有胆量用弓箭偷袭,任由她从容离去。

三百学兵挑战让三万敌人胆寒,巴吉得报颓然坐在帅位,没有责骂战败的粘木儿和札朗泰,更没有对此战加以评说,华岳的责骂还在他心中萦绕。

“挑战失败,想依仗数量挽回颜面,你们不配称作草原勇士”

第一百零八章力竭休养

“快扶我下马。”

华岳回到营地,纵马直奔中军,梅英和令狐清见情形不对,喝令卫兵警戒,飞身将她搀扶下马,三人相拥进帐,营地学兵以为姐妹情深,唯有两名校尉猜出几分。

“大姐”方进军帐,华岳身形不住摇晃,梅英和令狐清抱起她冲向后帐,放到床上就要脱衣检查,华岳脸色苍白强笑制止:“不用检查,脱力而已,静养一段就会没事。”

“怎会这样”梅英抓起手腕但觉脉搏有些散乱,体内劲气若有若无,确属脱力症状,仔细检查后未发现外伤,稍微放下心来。

“大姐,你是不是用秘法强行激发潜能,短暂十几息内,将全部内劲尽数用来催发速度”令狐清见华岳躺在床上笑而不语,跺着脚责怪:“敌人要顽抗多危险,你几乎没反抗之力”

“这不安然回营,好了,是大姐失算,没想到自诩为狼神的后代,向来将荣誉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草原勇士,凶猛之外也学会了狐狸的狡诈,敌人主帅不容轻视。”

三百学兵暴露在弓箭射程,危急时刻华岳耗尽内劲强行施展禁忌身法,看似轻松挽回局势,事后回想其间凶险,禁不住有些后怕,幸亏札朗泰麾下百夫长怕他受害,立即喝令停止冲锋,否则稍微拖延,怕就会露馅,只能与敌人血拼到底。

“大姐,为两巡学兵,你差点搭上性命,以后切莫如此,战争注定有死伤,你若有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办这场仗的胜败还有何意义”梅英服侍华岳服下药,两眼含泪坐在床边。

“少哭哭啼啼,说正事“华岳装作不耐烦,抬手想帮她拭泪,梅英双手握着手掌不放,只好看向令狐清交代:“敌人后面的千人队收拢败兵后不追杀,我总觉有点怪,你和洁儿多留神,或许能就此分化瓦解,具体怎么做,你做主就行,梅英不宜出面玩阴谋,别大小事都请示,成了有功败了是罪,要勇于担当。”

“大姐,你再这样说,我不高兴,好像我就是小人,只会算计人。”令狐清收起脏衣服,清扫好内帐后伸出手:“你要保证,下次出战带上我,要不洁儿老笑我胆小。”

看她撒娇华岳心中一暖,姐妹两人方式迥异情谊却同样真挚,躺在床上笑骂:“这场仗,大姐再难带你,等筑起要塞,你做首任城守,大姐帮你守城,让她们全去外面驻扎。”

“大姐,我心中其实一直有个想法,以前没机会,如今正好试试,看能不能兵不血刃解决这几万人,让草原部落各自猜疑。”

令狐清当下细细解说,华岳很少开口,梅英不时补充纠正几句,等宇文洁风风火火闯进来,华岳已经沉沉入睡,她不由分说握住手腕,亲自检查后吐出一口长气:“吓死我了,死燕宁还说没事,人都成这样,我要和她算账。”

“洁儿”梅英打断话,脸色变得严肃:“燕宁若得知真情,不定会发什么疯,别看她外表文静,一点不比你性子软。这事瞒不住她,但不能让知道伤得很重,只说是敌人不顾尊严,大姐气怒攻心伤及肺腑,需要闭关静养,没有紧急军情不要打扰。”

“那好,我亲自去传令,让各营严防偷袭,草原人让大姐将勇士头衔踩在脚下,势必会寻机报复,我们趁势闭营坚守,按高垣所说打消耗战,引诱更多的敌人前来支援。”

燕宁回到营地,听说华岳休养,进帐去探望,脚下不疾不徐,脸上看不出半点忧伤,梅英和令狐清紧跟在身后,谁知她检查过伤势,反回过头来安慰两人:“没事,只是力竭,以后我们姐妹四个轮流守护,其他任何人不许靠近内帐。走,我们去外面说话。”

“二姐,你要伤心就哭出来,别闷在心底。”令狐清善解人意,如何看不出燕宁是外柔内刚的性格,她和华岳关系最好,要不伤心骗不了人,出帐后紧贴在身旁劝慰。

“清儿,我不恨敌人狡猾,可大姐不能就这样让人气伤身,你告诉我,有何打算想不出办法,你知道,我心情好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