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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检查发现违禁物品,点到名的人出列。”

路上调整了捉人细节,私藏违禁品不是多大罪名,不会引来激烈反抗,何况东西大多是栽赃,学兵不知底细只会急于辩驳。

点到名的六人在身畔学兵注视下出列,那名贵族女兵一个劲辩解:“我没有私藏违禁品,你们不能平白抓人,拿出证据来。”

“各队哨长一道检查,人证物证俱在,你有异议,内务组会给你申辩的机会。将他们绑起来带走。”

“我跟你们走就是,凭什么绑人”

六人中有人大声抗议,罪名尚未坐实,去禁闭室没必要捆绑,这事不寻常,其他亲卫队员更觉得奇怪,擒拿违法违纪是军法组的职责,他们一个不见闪面,何时轮到值星哨越权捉人,心中有鬼的人忐忑不安,几个对燕宁不满的学兵借机起哄,以为是她耍小聪明报复,心下暗道女人果真头发长见识短,这等小事能拿大伙怎样。

“就算私藏违禁品,也不归值星哨管,越权拿人,你们敢公然违背军纪”

“不许胡乱捉人,拿出证据来,队长未回营,你们是奉谁的命令”

令狐清吸引了学兵注意力,没有人再留意宇文洁,那几个哨长看似随意加入人群,不动声色地靠近传令兵,一名哨长挤上去搭话,心神不宁的传令兵转头应付,其他四人从三面扑了过去,等旁边学兵察觉异常,传令兵已被按到地上,搭话的哨长掏出绳子就要捆绑。

“他们都是贵族,故意欺负我们学兵。”

传令兵的喊叫声,让训练场起了波动,谣言带来的影响,让不少学兵聚在一块,传令哨另三人叫得最欢,一人拔脚就往营地中跑。

“我去向标长报告。”

燕子风的小队挡在路上,传令兵想从较远处绕过去。

“围住他”

两名护卫直奔过去,传令兵躲闪几招便被捉住,抽下腰带绑个结实,再看场中,亲卫女队和李剑的小队扇形展开,燕子风下达围上去的命令,队员心中疑惑脚下不慢,三队人包围过去。

“原地保持不动,谁也不得反抗。”

捆好传令兵,五个哨长见局面有点混乱,在宇文洁低声吩咐后跑回各自队伍,相继发出口令,另两个小队长让梅英留下,队员不知发生何事,听到命令下意识服从,剩下的人再折腾不起来。

“奉郡主令,捉拿奸细,未点名的人毫无关联。”

令狐清控制了局面,这才打出梅英的郡主旗号,给心中不安的亲卫队吃放心药:“这几人暗藏违禁品,不算大罪,随后会交由军法组处分。此人泄露营地布防图,暗中记录亲卫队员言行,确属奸细坐探,各队哨长皆可作证,容不得他狡辩。”

“不要受旁人蛊惑,护旗哨是郡主护卫,所言句句属实,郡主亲自下令擒拿,抗命的后果你们清楚。”

军官各自稳定队伍,亲卫队员皆是精锐,郡主命令拿人,不是标长温轻柔的军令,这是在清洗亲卫队以确保忠诚,脸上紧张之色褪去,没有做过背叛帝国和郡主的亏心事,自然不会遭受清洗。

“值星哨看押人犯,其它各队集合,恭候郡主驾临。”

第七十九章渐行渐远

护旗哨帐篷内,梅英埋首桌面,肩膀在微微抖动,衣袖沾满泪水。

骤然面临危险,武者本能做出防守动作,应不是故意顽抗,三名哨长罪不至死,梅英下令擒拿时,燕宁等人出手狠辣,弩矢暗算挥刀斩首,没给她拦阻的机会,三名哨长已化作三颗滚动的人头。

强装镇静处理完外边的事,梅英躲在帐篷里哭泣。

帝国郡主,应该呆在京都庙堂,来这边关,陷凌波标队于危险之中,高垣当日的咆哮记得清楚,此时却再无恼恨。

我不来标队,学兵间的小矛盾,远不到刀戈相见的程度,世家大族的目光更无暇关注边郡标营,随着年龄增长,那些小插曲更能勾起对标营生活的回忆,以新一巡学兵的优秀,洗刷第九标耻辱不难。

如今一切无法改变,不知不觉中卷入帝国上层的争斗,军部半年初评寸功未立才仅仅是开端,往后还不知有多少阴谋和陷阱。

察看地形只是借口,他是在故意躲避,以为离开是非漩涡便能让双方关系缓和。进驻三河湾第一天梅英就询问过先遣队,高垣和李长弓只呆了不到半日,眼看一月将满仍不归队,他们是在等战斗来临,那时有了共同的敌人,内部的纷争不需排解自然暂时平静。

我的情义发自内心,并非有意让你为难,我生在皇家身不由己,你陷进局中脱身不易,不管愿意与否,都必须去面对,你能跑出去躲避,我必须承担起责任。

梅英抬起头,擦掉泪水整理好衣装,为情伤心苦的只是两人,帐外的事处置不当会有更多人头落地,她没有多少时间哭泣。

温家脱离太子府阵营,并不能视作背叛帝国,怀疑太子父女的能力和力量,担忧独孤皇家选择女王的前景,英王叔等有意王位的人抛出难以拒绝的条件,有太多可能性使得温家与太子府背道而驰。

一时不会找到答案,如何处理与标长温轻柔的关系难以回避。

梅英从华岳和燕宁眼中看到了杀机,慈不掌兵善不理财,理智告诉她那是最好的选择,可感情总在呐喊咆哮,教官四年多来悉心照料,就算温家脱离太子势力,仍然没有起杀心,变相软禁的背后何尝不是苦心保护。

教官,你有情我怎能无义,可如何才能让你安然脱身离去呢泪水不争气地又涌出眼眶,想起惨死的三名哨长,怪不得燕宁等人的狠辣,教官若先动手,她们的结局也好不到哪去,王位之争没有对错,只有胜利者的欢呼和失败者的鲜血。

“去训练场。”

走出帐篷,脸上的泪痕早已洗净,亲卫军官自发分成前后两组,在两名小队长带领下,护卫梅英前行,路过各小队的营地,执勤的哨兵诧异中敬礼,奇怪她为何以郡主的身份出面。

帐篷中只剩下梅英一人时,亲卫军官无人有异动,一路前行中梅英仍在暗自戒备,她相信自己的实力,有了防备就算个别人突起发难也伤不到,大多数军官的忠诚还是值得信任,留下几名信得过的亲卫,固然能确保完全,却难以让这些军官归心,她必须冒险,去争取让这些昨日的同窗伙伴,尽快变成可靠的亲信卫兵。

温轻柔的中军大帐距离亲卫队很近,一早起床没发现异常,执勤的卫兵站得笔直,她心中不由苦笑,保护换句话说就是监视,双方做法何其相似。她要控制梅英自由,但绝不容许有人伤害,表面上还不能授人以柄,如果挟制郡主的风声传出去,她和温家都承受不起老国王的怒火。亲卫队也一样,她这个标长如遭不测,依照军律,高垣和亲卫队全得陪葬,监视不代表可以肆意冒犯。

来到骑兵巡营地,秦如风恭敬地行礼报告:“标长,骑兵巡训练科目,河滩反冲锋,请您指示。”

“执行”

骑兵巡的训练报告三日前就报了上来,温轻柔看过后爽快地签字批准,邀请战术组的教官一起观看。抛开私人恩怨,温轻柔其实挺赞赏秦如风,看似浪荡不羁,于军务却从无半点懈怠,临战时更是冲锋在前,他和亲兵在试炼战斗中几乎每战都有死伤,温家养尊处优的兄弟们如何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