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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故意让我难堪吗”萧半秋心情烦闷,呼吸都有些不畅,已经乱了方寸。

“虽说如此,但这动作实在有取巧之嫌,只怕不是什么好事不成,得及早禀告族长才行。”

另一名武科教习一阵摇头,朝其他教习拱拱手,消失在通往萧家族长居住的宅院方向。

“冲少最帅”

又是一道喊声自人群中响起。能将夸赞声喊如此响亮而高亢的自然是胖子,也只能是胖子。

胖子抖动着身上的肥肉,努力在人群中挤出一条缝隙,冲到萧冲跟前,一把将他抱起。

“这时候就不要再刺激对方了,狗急了还会咬人呢。”

小声在胖子耳边低语了一句,萧冲像是有些痛楚地轻轻皱了下眉毛,挣开胖子温暖但绝不舒服的怀抱,快步走向地上的金锞子。

“人啊,就怕没银子。过去我一直没银子,但每月从宗学里领一点,麻烦现在好了,有了金锞子,一两顶十两,方便你看我,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也有力气了,一口气能上五楼,不费劲儿”

萧冲一边把地上的四枚金锞跟两块银锭拣起,一边笑嘻嘻地瞅着黄天华,嘴里不停地碎碎念道。

黄天华已经彻底傻眼,直勾勾地盯着萧冲把金银在手里倒来倒去,刚要不管不顾地冲出去撕打,忽觉胯间一阵剧痛,却是药力已过,疼得直不起腰来。

“还不还给胖子呢还是算了吧,这是兄弟情深的见证啊。”

萧冲又用手指拈起一块银锭,笑眯眯地看着胖子,只觉得胖子的肥脸从没有今天这样可爱。

这下轮到胖子有些郁闷。

在胖子的郁闷中,萧冲拉起胖子细皮嫩肉的小手,愉快地朝演武校场外走去。

第十章真是太阴险了

宗学门口,距督导室不远的地方。

看着萧冲吐出一口暗红色的淤血,胖子关切地问道:“冲少,你方才受伤了”

“不要紧,刚刚用力过猛,震伤了肺腑,现在把淤血吐出来,好多了。”萧冲对胖子摆摆手,示意对方不必担心。

“那还不赶紧去抓药却把我拉到这里做什么”胖子更加着急。

这次萧冲不再回答,只是拉着胖子一起坐到地上,指了指督导室的方向,很有深意地笑了一下。

冲少越来越高深莫测了,难道真是被砸开了窍

要不要也给自己来这么一下只怕会很疼吧要是被砸傻了怎么办

出于对萧冲的信任,胖子也不再追问下去,但坐在那里脑中却不断地胡思乱想,表情生动之极。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号从萧方正的屋中响起,打破了宗学里的宁静,声音之大,堪比萧家的晨定昏醒钟,只是在庭院阴森的氛围烘托下,听起来远比钟声要令人恐怖得多。

惨号只响了一声便戛然而止,却从萧方正的屋中又传来五道沉闷的杖击声,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却清晰无比。

“啧啧,萧先生还真是铁面无情啊都昏过去了也不肯放过。”

萧冲牙疼般地吐了下舌头,拉起胖子迅速遁去。

“真是太阴险了以后能不能继续做朋友,还得慎重考虑”

胖子腹诽一句,只觉得后背凉风直冒,扭动着肥大的身躯,跑得竟比萧冲还快了几分。

分道扬镳之后,萧冲先是找到一处钱庄,兑了些散碎银子和一口袋铜钱。然后在一家医馆开了个药方,顺便在医馆边上的药铺抓些成药。

路过一个市场时再买了一袋上等的精米,一坛老酒,一个更大的猪头。想到青蒙那副瘦得就快露出骨头的小身板,又咬牙买了只肥大的老母鸡。

将这些东西归到一起,萧冲狠狠心雇了个挑夫,这才往北城的家中走去。

乌衣巷里的积雪还未化净,昨夜砸在自己脑后的那块青砖还躺在巷中的街角,只是那只稀烂的猪头却早就不见了踪影。

看着青砖上隐隐的血迹,萧冲忽然觉得应该感谢它才对。

要不是这青砖将自己砸醒,自己早晚会被人吃干抹净,只怕到时连骨头也剩不下一根。

但砖是好砖,拿砖砸自己的杂碎却绝不能原谅

既然已经恢复了记忆,那以后的道路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好,决不能任由别人捏扁搓圆。

一路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自己的小院。看到挑夫从自己手中接过去的三百文铜钱,萧冲又是一阵肉疼。

没办法,上辈子连工作也找不到的人,面对金钱的诱惑时怎么指望他能够表现得风清云淡

还是太穷啊,刚才这一会儿的工夫,就花去了自己快十两银子

肉疼不已的萧冲赶紧将眉开眼笑的挑夫打发走。

“是少爷回来了吗”听到院子里的动静,青蒙从屋子里跑出来,手里还捧着一枚红皮鸡蛋,只是快到萧冲跟前时,脚下一滑却摔了一跤。

眼见鸡蛋一路滚远,就要落入门口的阴沟里,青蒙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个虎扑就把鸡蛋压到了身下。

“还好,还好,虽然碎成两片,却不耽误吃”手捧鸡蛋的青蒙一阵小碎步冲向萧冲,却在看到堆了一地的吃用之物时突然僵住,嘴巴张得足足能同时塞进去两枚鸡蛋。

“啪”鸡蛋再次摔到地上,成为黄白的一坨,肯定是不能再吃了。

天可怜见,自从老爷死后,青蒙再也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

有米,有面,有酒,有猪头,最奢侈的还有一只老母鸡,被布条扎住了翅膀,正在不知死活地欢叫。

“等等,这猪头好像昨天在哪里见过不是被贼偷抢走了吗怎么又出现了”

为了验证这是不是真的,一天没吃饭的青蒙忽然跳起老高,狠狠地一拳砸向那可恶的偷肉贼。

“啊”萧冲正蹲在地上,努力想要解开东西外面紧紧缠在一起的绳索,猛觉脑后传来一阵恶风,闪避不及,顿时发出一声怪叫。

“原来不是在做梦啊”青蒙喜极而泣。

可看到捂着脑袋,龇牙咧嘴对自己努目而视的少爷,青蒙又有点发懵,很是疑惑地问道:“少爷,怎么会是你那个偷猪头的贼呢”

“你能不能再笨一点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吗你这叫小人乍富,小人得志,小人”看着面前一脸茫然的小人儿,萧冲觉得自己的心很受伤,很凌乱,很脆弱。

第十一章关于卖身的讨论

青蒙刚才那一拳的位置打得很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