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城外三十里出现大批越人。”一个士兵逃命般的跑进来说。
“恢复的将士随我出城迎敌,留部分人去军营救治伤员。”郡守立刻下达命令。
“你若信不过我们,我们可以跟你一同前去。”秦陌体内热血沸腾,大敌当前,竟想去战场上厮杀一番。其实没有所谓的敌人,他不属于这里,不属于楚国,可如果非要帮一边,当然还是楚国。好久没有修炼了,这是个好机会。
“也好,你们两个照看好这两个姑娘,你跟我走。”郡守吩咐刚才抓扁鹊进来的两个士兵,随即又对秦陌说。
搞毛我一个人怎么去秦陌暗叫大事不好,玄夕不在旁边要是出个什么岔子那不就交待在这了。秦陌看了玄夕一眼,她竟面带浅笑,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样子。
罢了,怎么说也是一名一阶战士,能够熟练运用他们不会的武技,能够从八翼石像鬼王魔爪里逃生,能够击杀二阶火系魔法师,拥有强大灵魂力,秦陌此时强行自信,总不能一直靠女人吧
随军队来到城外,将士不到三千人,而据说擒越至少来了两万人,为今之计只能拖延时间,等候一批批将士恢复。黔中郡背靠大山,三面环水,易守难攻,郡守安排了大批弓弩手藏在城中。
远处腾起大片火光,不多时便扩散成接天火海,擒越人的骑兵队伍已经抵达城外。他们身着不同的兽皮服饰,手臂大腿以及腹部都裸露在外,显得格外轻便,和楚军清一色的铠甲头盔截然不同。
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短发男子,粗犷彪悍,是个练武的好身体,和秦陌想象中一身肥肉的野蛮人不同。他胸挂短弓,腰配弯刀,手持长斧,一看就是个擅长远近以及马上作战的人。
看见楚军已在城外等候,他们显得有些吃惊,大概以为此时的黔中郡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吧。在交涉无果后,楚军开始撤回城内,他们没有莽撞的冲锋,在首领的一声令下,他们纷纷举起弓,数万只箭朝楚军射来。
秦陌心头一紧,从未上过战场,现在觉得手足无措,漫天箭雨来临,身前只是垒起了两层盾牌。在盾牌后听得金属噼里啪啦的碰撞声,总感觉随时会破掉的样子。
像夏天的一场雷雨,猛烈而短暂,楚军挪开盾牌,擒越人驱马冲来。他们没料到楚军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乱阵脚,防御工事安排的井井有条,城墙上万箭齐发,擒越人死伤无数。
强弓劲弩掩护楚军进入城中后,秦陌随郡守来到了城墙上,望着远处如潮水般涌来的蛮人,真不知道这座城的命运将如何。
“那是”郡守突然脸色大变,“箭楼,投石车擒越是怎么有这些攻城器械的”
所谓的箭楼是比城墙还高的移动楼台,可以居高临下射杀城上的守军,显然擒越人本以为用不上这东西,现在才从后方缓缓推上来。
“他们是哪儿来的哪儿来的”郡守急了,此时的他已经乱了方寸,本来兵力上就已经落了下风,现在敌人还有先进的装备,黔中危矣
恢复正常的士兵正从兵营零散的赶来,还有许多平民自告奋勇来守城,可这无疑是螳臂当车。
敌人有五座箭楼和十二架投石车,如果坐以待毙城破是迟早的事,城中能够远程作战的就是弓弩手,这也只能射杀操纵它们的人,并不能毁坏攻城器械。
“若是有五千精骑还能突袭进去烧毁它们,别说没有,就算是有,去的人也是有死无生。”一旁的人说。
“我虽然不懂作战,但给我一百名死士掩护我能摧毁它们。”秦陌说,“不过我需要我妹妹的帮助。”
郡守将信将疑,信的是秦陌也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疑的是单靠这一百人如何做到。不过他还是火速派人带来了秦陌的队友。
其实要不了一百人,只是习惯数字而已,秦陌在伊莎黛拉耳边低语了几句,就带着一百名精骑在城门内守候,“我不怎么会骑马,速度不快,你们要做的就是在前面帮我冲散敌军,不需要停留厮杀。”
攻城器械就位,只待头领一声令下,黔中郡将土崩瓦解。就在此时,城头亮起一簇炫目强光,所有人都不能睁开眼,擒越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时,秦陌和一百骑兵已经悄然靠近。
顿时间杀喊声起,一百死士借着战马的冲力挥动长戈为秦陌冲开毫无防备的敌军,秦陌驱马来到了一座箭楼下,古木一挑,伴随着强绝的雷霆之力,箭楼轰然倒塌,朝下面的擒越人压去。
“世间竟有如此神力”郡守在城墙上目睹了这一切,若非亲眼所见,谁会相信。
眼看敌军中一缕缕雷光浮动,箭楼纷纷倒塌,投石车也尽毁,楚军一阵欢呼,感觉黔中有救了。
可擒越很快稳住了阵脚,大批骑兵涌来,两方陷入混战中。秦陌身边的楚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地,他想冲出去,可一道道人墙把他们围的水泄不通,擒越人失去了攻城器械,发疯般的展开了报复,很快,包围中只剩秦陌一人。
在秦陌看来,这些蛮人的攻击很平常,可以轻易化解并反击,按照那里的标准,离一阶战士差的远。可当秦陌扫飞了一圈又一圈的敌人后,他们还在前赴后继的扑来,一个人对几万人,这是要活活累死啊。
雷光跃动,击飞包围而来的人一浪又一浪,此时的城墙上,还有一个人注视着这一切,他便是神医扁鹊。他一句话也没说,静静地注视着战场,你也许能从一个小孩的眼中看出他在想什么,但你永远无法从阅历丰富的老人眼中猜透他的想法。
秦陌有些累了,面对潮水一般涌来的敌人,只能自保,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向城边突围。
“随我去接应秦陌小兄弟”郡守当机立断,转身欲下城墙。
“来不及了。”一个声音悠悠道,所有人转头一看,却没发现有人在说话。
原来这边擒越首领已经拉满弓,弦上是涂剧毒的箭,自从他十三岁上战场以来,箭无虚发,此时箭尖直指毫无防备的秦陌。
嗖的一声,箭离弦而去,弓弦还在震震作响,箭就已经贯穿身体。身旁的守卫军在等待秦陌的倒地,沾了此毒的人会立即毙命。
只听战马的一声嘶叫,有人倒地,不过此人不是秦陌,而是骑在马上的擒越首领。
乱了,擒越军外围已经乱成一团,他们清楚的看见首领的胸口插着一支箭,正是他刚才射出去的那种箭他满脸乌黑,抽搐一阵后,彻底断了气。很明显,他被暗杀了
城上的人看擒越人一阵骚动,不知道怎么回事,再看秦陌周围,突然腾起腥风血雨,是真正的腥风血雨一片红雾朝周围的人席卷而来,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都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