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将者,怎能临阵退缩这些跟随他的人,愿意为他牺牲的将士都没有怜惜自己,他没有理由不打这一场仗。
可是,秦峰第一次带兵作战,难免有所失误。
正应了老怪物那句话,自己最大的敌人,便是自己的善良。善良有时即是软弱,软弱即是可欺可怜可恨。他如今身为统领众人的队长,怎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然而,秦峰却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感叹不但没有让众将士反感,不悦,认为他是优柔寡断,有断不果之人。反而让所有人都为之感动。这真是一个有趣的现象。
看来,自己的仁德不但没有害了他,反而让他得到了出人意料的赞赏。
起码,在这些将士看来,自己是一个可靠,可信,值得命的领袖。对于秦峰来说,这便足够了。
“你个傻瓜,大战在即,怎能自残你顶着这淤青冲上阵前,还不是惹人笑话吗你难道想要让人称呼你为耳光将军”
秦峰安慰道,语气亲和。徐家老大如此忠心,他自然不可能惩罚。
“耳光将军哈哈。”
气氛得到了缓解,众人欢笑起来,仿佛眼前的贵发山庄不过是一个笑话。小彩为徐家老大擦药疗伤,众将士皆是聚集在一起,商讨对策。
贵发山庄,距离众人已经十分接近。秦峰若是现在用兵,不到三炷香的时间,众人便可以冲入山庄。
可是,秦峰并没有这样做。举大军进攻,不说他们可否成功降敌,这也是十分不妥的。于情于理,秦峰不能硬拼。
王海只是被其软禁,他们也毫无证据,强行开战,在不知敌方实力的情况下,秦峰等人可没有好果子吃。依张宇之见,众人最好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然而,对方势力庞大,财势惊人。bx他们死得起人,自己等人可死不起。这一千多人,是秦峰最大的倚仗。除此之外,便是自身真气境界三重天顶峰的实力。他一人可挡上千精英。
但是,唐长胜是什么人,他同样可挡上千兵马对方的势力只会比秦峰等人多,不会比秦峰等人少。
如此一来,若没有好的谋略计划,他们人马翻上两倍,也不是对面的对手。最后,想来想去,众人只好先计划谈判的事宜。
“若要谈判,必有两种可能。一,是我们无功而果,屈辱回营。二,则是与其强抗,誓死一搏。”张宇对着众人道,分享着自己的意见。
“张宇大人说的没有错,对方扣押了王海大人,还带来了足够的兵马防御,很明显,他们是不会和我们和解的。
我们想要成功带走王海,又与其交好,是不可能的事情。要么我们屈服于人,要么,和他们战个痛快。”华盖点头道,众人也是纷纷同意。
唐卓是什么人,唐长胜又是什么人物。这两个家伙狼狈为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秦峰等人就算想到天兵天将来帮他们,也不可能想到对方会与他们交好,和平解决此事。
“是辱,是胜或死。看来,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乌迪尔冷冷道,眼神一寒,他随时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随后,众人看向秦峰,等待着他的决断。
“张宇,你可通兵阵之术”秦峰站了起来,双眼望向远方的贵发山庄,口中冷冷道。
“张某不才,但也打过几场胜仗,简单的排兵布阵,还是会一些的。”张宇轻笑道。
秦峰点头道:“好你带华盖,百夫长众人,在此山间埋伏,不见我,不得出手一定要让众人做好掩护埋伏的兵阵,你可懂”
“不瞒您说,偷袭埋伏,我最拿手。”张宇得意的笑道,接下了命令。
“诸位一定要安静的埋伏好,我与乌迪尔副官亲自去谈判,以我们俩的身手,就算谈判破裂,也一定能够将王海大人救回来的。
届时,待我将追兵引入峡谷之中,我们趁其不备,与其决一死战”秦峰道,又是布下了一个险招。
“这太危险了”华盖等人脸上露出惊恐之色,纷纷劝秦峰三思。
“谈判之事,不妨交给我,秦峰大人,属下武力欠佳,但唇舌之斗,不输任何一人。让我带些兵马去贵发山庄之中,如若事情不成,我也会找机会逃回来的。”
一名书生打扮的百夫长毛遂自荐,对着秦峰道。
“你的安危,与我的安危有何区别
我乃军中首领,此事,其他人去不得。若是你去了,这群匪徒必然恼羞成怒,惩罚于你。认为我瞧不起他们。
更何况,与实力相当的对手谈判,才是真正的理论。我们实力差于对手,你再是会能说会道,他们也不会听你一句话的。此事,只有我能办,也只有让我去办才行。”
秦峰对他说道,同时也记住了这个书生气的年轻人。两军阵前,千钧一发,他竟然有勇气去赴死,当真是一个有骨气的年轻人。
“属下明白。”书生百夫长道,不再多言。
“不如让我布置下兵阵之后,再与你和副官一起前往我们俩在一起,他们应该不敢怎么样的。”张宇也开始担心秦峰的安危,提议道。
秦峰立刻摆了摆手:“不可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对方气势汹汹,什么事情都敢做。我若等你埋伏完,恐怕事会有大变。到时候,我等将追悔莫及。”
“嗯。”张宇同意秦峰的话,也知道他所言之正确。
“秦峰大人副官大人保重我们相信你一定能够凯旋而归的”众人纷纷抱拳,对着秦峰激动道。
秦峰敢只身前往,这不仅仅是勇气,更是为了胜利最正确的做法。可惜,这种事情,不是人人都会做的。
众将士将秦峰送出山谷,两人骑马来到了贵发山庄的城门脚下。
“叫门吗”乌迪尔望向眼前宽厚的城门,冷冷道。
“龙堂除了沙场演武堂之外,不允许随便施展飞天之术,但你也不用叫门,侍卫已经发现了我们俩,自然会通知那唐卓的。”
秦峰默默道,他轻轻勒住胯下马匹,高高抬头,深邃的眼瞳闪烁着精光。一个又一个计策在他脑中浮现,可惜,在未见到敌人究竟有多强的时候,这都是一纸空谈。
“来者何人”未见人影,城中已是发出一声不善的吼声。
“你说呢”乌迪尔低沉道,他可不会给这群家伙好脸色。
“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