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城”
李越稍微平复伤势,便动身前往魅泺城,他打算从魅泺城开始慢慢打听幽灵之舟消息。
李越一路上小心翼翼,担心罗清洋追过来,却发现一路上越来越多的血羽族修士,漫天飞往渱山,肯定是外出返回的血羽山庄之人发觉渱山剧变,向其它血羽求助了。
到第十日,李越开始碰到往渱山方向前去的白羽族人,他们多是修为低微,甚至是凡人,血羽族人碰到他们也不屑上来为难。李越稍微留意,他们多是拖家带口,口中念叨着什么“先祖现世”,“重振天罗白羽”,“收留白羽族人”等等。
到第十五日,李越开始平复碰到血羽和白羽修士之间的争斗,有时是血羽与灰羽之间较量,李越每次见到,悄悄绕开,也不参合。即使争斗两方看到李越,也多数不管,这个时刻,谁也不会再去惹黑羽一族,徒添敌手。
当李越到达东北第一城,魅泺城时,白羽、灰羽、血羽斗成一片,城中混乱一片。
“前辈”一个小小的声音在李越不远处响起,李越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瘦小的孩童,一个没有羽翼的羽人。
那羽人孩童见李越望过来,脸上马上绽开笑容,说道:“前辈需要向导吗最近魅泺城不太安宁,若是你需要住宿、买卖宝物丹药、探听消息都可以帮你找到合适的人,一天只要一块下品灵石。”
“小东,你又在我地盘上拉客”一个少年声音突兀地冒出来,他上前一步拉住那小东的头发,痛得他一声低声惨叫。
“前辈,小人渚乐,请恕小乐冒犯。小东和他弟弟两人本应该呆在城北,却到城东来拉客,捞过界了。请问有什么可以效劳的”来人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也是一个无翼羽人。
“可是城北”小东嗫嚅道。
他还未说完,渚了一巴掌打过去,小东顿时不敢言语了。
李越皱了皱眉头,对渚乐说道:“我要住宿,你带我去个价位合适的客栈吧。”
看了一眼满脸失望的小东,渚了展颜一笑,对李越恭敬说道:“前辈,这边请,魅泺城中比较有好评的客栈有十五家”
李越发现小东和渚乐明显两派,他来城东接待客人,可能违背了他们私下的条例,小东也未反驳,李越这次出于同情可以雇用小东,不过他肯定会受到渚乐一伙人更多“照顾”,李越离开之后,小东日子肯定更难熬。既然他原来在城北混生活,现在跑到城东,肯定有什么隐情。
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以渔。李越决定晚些时候再找找小东,看能不能帮他一把。
看着眼前的客栈,李越哑然,这就是渚乐极力推荐的魅泺城最好的客栈
这最好的客栈前斜挑一根旗杆,旗上草书店名为“魅泺城客栈“。这魅泺城客栈位于城郊结合之处,一圈竹篱笆将二十五六间茅顶泥墙的小房子圈起,且不说这客栈名称粗俗,客房简陋,那守在门口的店主更是粗俗不堪。
那个店主三十四五,满脸络腮胡子,多日未曾修理,脸上长满横肉,躺在一张竹制躺椅上,响亮打着呼噜,口水滴得衣襟湿了半片,高高凸起的肚皮随着呼噜声一起一伏。
整个翓洲,李越还未见过比这更邋遢难看的羽人,还是一位无翼羽人。李越简直怀疑他是不是跟自己一样,其实是个人类。
渚乐脸色一红,小声讪讪说道:“别看平叔模样邋遢,他年轻时候可是魅泺城第一美男子呢。最近一段时日,血羽、白羽、灰羽打得翻天覆地,平叔客栈可是魅泺城最为安全的客栈。没有人轻易到一个元婴修士开的客栈撒野。”
李越悚然一惊,他稍稍放出神识,躺椅上的男人修为深不可测。
“不需要你替我吹嘘,你这小王八蛋”那男人张开眼睛,转向李越说道:“一天十八块灵石,不包吃。想住就住,不住就滚蛋。“
李越心中微怒,哪有这样做生意的,不过想到人家是元婴真人游戏人间,冲他的身份也该尊敬几分。他掏出一块中品灵石,说道:“前辈,先定五日。”
那店主接过灵石,也不找出多余的灵石,只将一块玉牌递给他说“第五排,最后一间,这是激活法阵玉符。”
李越一笑,接过玉牌。渚乐见李越住了下来,心底放松下来,对李越恭敬说道:“前辈,明日一早我就到这候着。”
李越点点头便迈步朝自己客房走去。
待李越走远,确信听不到门口人说话了,那店主轻声笑了起来,对渚乐说道:“装得像不像这倒是个有钱的羊牯。”
渚乐见他做了一个开宰的手势,说道:“先别急,让我探清他的底细再动手。有他住了进来,也好做个活招牌。”
说完,渚乐背着双手,慢慢踱步离开了。那店主又躺回躺椅,呼噜声声响起,也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
第一百二十二章:寻妖
许爱冰待到冻库外面走廊再次安静下来,静悄悄走了出去。
她向这那两人相反的方向找去,神识大开。突然她神识内一动,然后她集中耳识,果然在顶头的一个房间内听到隐约的呻吟声。
“罗毅,等我”许爱冰心里暗自打气,朝那个方向摸索而去。
打开了一道暗锁,她侧身溜了进去,还好这个房间一个工作人员也没有。看到前发一道玻璃门,许爱冰左手伸出,手中火焰凝聚,片刻成了一把小小火焰匕首。匕首沿着玻璃一划,玻璃如同烤软的塑料,从中分开了一道裂口。许爱冰试了试,刚好可以侧身钻过去。
进入玻璃门后,转过屏风,许爱冰差点惊叫起来。
那个炼千婴蛊的中年男人被浸在平放着的玻璃容器之中,蓝色的液体托着他的躯体轻轻起伏不停。他的颅骨被切开了两半,一半脑体已经掏空,留下空荡荡的雪白头骨,留下的一半连接着五六根管子电线,这管子电线又连接到一个检测仪器上面,无数数据条码滚动不息。
那些液体管线就是这样支撑着让那中年人不死,他口中发出无意思的呻吟之声。
许爱冰靠墙,一阵无力,一阵恶心,一阵愤怒。
那男子半边颅骨上的独眼眼皮也被移除,惨白的眼珠赤裸裸露在外面,他似乎看到了许爱冰,眼珠朝这个方向转了转,口中呢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