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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光,青绿汁液从铜头将军腹部汩汩流出。铜头将军双翅颤颤,长声悲鸣,眼见不活了。

围在刘洲身边的小伙伴惊呆了,张大嘴巴,却全无声息

“耶”李越单手握拳,在空中潇洒划了一个弧线,裂开了嘴角。

看来,自己脑海中的记忆是真的,不是臆想

就在这时,“哐”一声震天钹响,将惊呆了的小伙伴们惊醒过来。一个蓬头垢面的邋遢道士一手抓着一个酒葫芦,一手敲响背在身后的一片铜钹。

“长命富贵长命富贵给点钱各位小爷,长命富贵”那道士踉踉跄跄,疯疯癫癫,朝李越那伙人冲了过来,伸手向刘洲他们募化。

“他奶奶的”刘洲见到自己的铜头将军被李越的小蟋蟀撕开了肚腹,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更窝心的是想到还要叫李越“老大”,当李越的人肉座驾,这让一贯只能自己骑人、踩人、骂人的刘洲情何以堪。

刘洲飞起一脚,朝那疯癫道人踢去:“奶奶的臭道士还向老子要钱”

那道人“啊”地惨叫一声,双手捧腹,跌坐倒地,“哀哀”直叫唤。

“鸟毛道士,给你鸟毛钱,你弄死了老子的铜头将军,老子不踢死你”刘洲又是一脚朝倒地的疯癫老道踢去。其他小子,看到刘洲恼羞成怒,将铜头的死赖在老道身上,马上同仇敌忾起来,嗷嗷叫着,纷纷要上前踢那老道几脚。

“救命啊小爷”老道大概看到李越呆立一旁,置身事外的样子,连忙向李越伸手求助。

李越像是突然吓住了,连连后退。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有好多蟋蟀,赔你”老道将污浊破烂的道袍拉开,从里面蹦出几只虫子,不是蟋蟀是什么

刘洲几个见铜头被打败,本就恼羞成怒,踢打老道,也好出一口恶气。片刻,他们注意到了老道的诡异,从老道道袍缝隙,裤管,头发里跳出越来越多的蟋蟀,起初几只,几十只,几百只,几千只,须臾之间,满地都是乱爬乱蹦的蟋蟀

蟋蟀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

刘洲尖叫一声,撒腿就跑。

“轰”地一声,其他十几个半大小子慌张四散跑开。

李越连忙拉着吓呆了的问墨,跟在刘洲屁股后面跑去。

在那疯道人敲响铜钵之前,李越就留意到了,那道人看似疯癫,其实双眼精光闪烁。至于刘洲踢他那一脚,那道人似乎料准了刘洲踢来的方位,两掌提前交叉护在腹前,刘洲那一脚只不过踢在老道手心上,在同时,老道向后退了一步卸了劲头,然后借势假装摔倒在地,哀哀喊痛。

那老道虽然一开始就伸手朝刘洲他们募化钱财,两只眼睛却一直偷偷打量李越的反映。

老道明显是朝着李越而来。李越不管那道人是什么目的,如此鬼鬼祟祟,总非善事;看道人样子,獐头鼠目,两腮无肉,目露贪婪,根据李越近30年的人生经验判断,这种人需敬而远之。

李越拉着问墨跑开,只听见老道在身后唱道:

“嘿嘿不见今生是来世,一梦醒来了前缘”

李越心里猛地一荡,听这道人唱词,明显是冲着前一段时间自己迷迷糊糊,长睡将醒的情况难道他知道什么

李越强压回头一探究竟的念头,半步未停,拉着问墨,闷头往前跑。

那道人见李越没有半点异常反应,又开始大声唱:“阳神曰魂,阴神曰魄,魂之与魄,互为室宅血旺气和,荣卫共通”

李越也不知道那疯道人唱些什么魂什么魄,拉着问墨瞬即超过了两三个小子,拐过街角,消失在茫茫行人之中。

那疯道人见李越听到他的唱词居然没有半点异常,不禁皱了皱眉。他站了起来,拍拍道袍,簌簌掉下一些蟋蟀,立即化为数段寸长干枯稻草。那遍地跳跃爬动的蟋蟀,同时皆化为枯草。

那站起来的道人双眼滴溜溜一转,哪有半分疯狂模样。片刻,他呡了一口酒,半闭上眼皮,选了一个方向,东倒西歪而去。

第五章:求证

人流中,李越和问墨悠闲而行。

刘洲他们现在恐怕见到自己就躲得远远的,说不得他还感激那个疯道人,让他找到借口逃避赌账。那个道人他应该不会在光天化日下,来往人群中作怪吧。见时间还早,李越刚好悠闲欣赏一下秀云城。

说起来,这还是李越第一次出门呢。

问墨双手紧紧捧着草篓,他趁刘洲他们乱哄哄的时候,眼疾手快将小行者那只蟋蟀装回篓中。此时,他满眼放光盯着李越看。

李越被他看得别扭,“啪”拍了一下问墨的脑袋“瞧啥呢本少爷脸上开花了”

问墨笑嘻嘻说道“少爷,您脸上没开花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呀,以往每次碰到刘少爷他们,少爷您脸上一般都会开花的哟,嘻嘻。”

李越一笑,心想,现在的我可不是窝囊废,以后日间拳打四方,夜间连御八女,才是自己富二代幸福日子。那几个小屁孩,还不是手到擒来,以后乖乖归到我麾下。

问墨见李越没有着恼,又问道:“少爷,这小行者真是我昨晚上抓的那只咋这么厉害呢这下我们就牛了

李越伸手拿过草篓,一把丢弃在街边沟渠之中。草篓盖子散开,那蟋蟀蹦了出来,一下串到角落缝隙之中,不见身影。

“啊”问墨一声惊呼“少爷,刘少爷的铜头将军是他花了50两银子买的,这小行者至少值80两白花花的”

“不用心疼,那东西活不了多久。”李越伸手勾着问墨的脖子小声说道“以后跟着本少爷,还愁没有银子花本少爷保管你以后以后”

“吃香的,喝辣的”问墨一脸向往地问道。

李越打了一个响指,说道:“bgo,吃香的,喝辣的”

问墨一脸懵懂感激,少爷果然不同了。以前,少爷何曾跟他这么亲热过,以往虽对他不是呼来喝去,可也不会当他是自己兄弟这般。不过问墨没有深究这变化。他在心里慨叹:“这变化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