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这个年轻的上神,绝对不能让他走出广林仙宗,广林值傮眸子中有着寒光在涌动,但是掩饰得很好,他早已经不是六七百年被征召开赴异世的那位值傮了。
“你刚才不是问我是受哪位帝君的派遣么,那朕就告诉你,朕是受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的委托,代天巡狩,你猜朕有没有办法解决你这些旁门左道”
“不可能”想也没想,广林值傮便是这样开口,当初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便是听说天宫出了大问题,急需一块新的天地,所以才派遣他们来到此地。
这么多年了,广林值傮一直在想,或许天宫已经亡了,这像是一种心理安慰,于是广林值傮从建立势力违反天条之初的颤颤兢兢,到后来的理所当然,都是源于天宫管不到他了。
而今一听到那位玉皇大帝还活着,甚至再度派来了人,这让得广林值傮心中有些恐惧了,即使再目中无人,他也是知道天宫的恐怖,当年征召上天,广林值傮站在仙班之末远远看了一眼那道宇宙主宰般的伟岸身影,只是一眼,就是在他的心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不信没关系,这一次随朕出征到此的不光是天宫强者,还有十八层抵御的镇守阴兵,广林,你犯下的天条足以让你见见这些曾经纵横于华夏洪荒的至强军团了”
李玄笑笑,右手挥动,一道鬼气森森的门自虚空蠕动,旋即缓缓打开,一股让人心头发颤的气息从门内席卷而出
第342章勤王
“蹬蹬蹬”有脚步从门中缓缓传到大殿之中,带着一抹沉稳与特殊的威压,门内黑漆漆一片,就算是以广林值傮的眼力,都是无法看清其中的情景。
但作为值傮,他自然知道这座有着奇特威压的门户到底是什么了,这是鬼门关,他曾经在华夏处置过一尊土地,当时便是由阴司的黑白无常等阴神执行,鬼门关的壮观与阴森,让他至今都是没能忘记。
广林值傮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他蛰伏六七百年,不光是为了躲避当年那场战争的仇敌,更多的是为了躲避来自天宫的管制,所以他费尽心力从当年那些道统遗留下的手段研究出了一种可以抵御来自上神威压与神力的手段。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先找到他的,并不是当年曾经并肩作战的那一支先驱大军,而是再次从华夏出发,带着阴司阴兵的上神。
阴司,就算是在华夏,也是十分神秘的,就算是广林值傮成神时间十分悠远,对于阴司也是知之甚少,但他从来都是没有小看阴司。
能在佛道两家的巨大信仰优势之下,还能争得一席之地,这本就是底蕴之展现,更何况,阴司还掌握着亡者的世界,除了跳脱轮回五行之外的寥寥几位大能之外,仙神妖魔佛,哪个能逃离阴司的掌控
“我们走”最终,广林值傮退却了,活了这么些年,甚至在那场惨烈之战都是活下来的广林值傮,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否则他也不会默默蛰伏了六七百年之久,他坚信,只要自己还活着,这片天地之大,比之华夏都有过而不及,自然有他的容身之地。
广林值傮低喝一声,拽起一旁的分身就是要夺路而逃,这具分身他是下了大功夫的,不仅实力不错,还有这独立的灵智,不到万不得已,广林值傮也不想损失他。
广林值傮像一只大鸟一样,腾空而起,同时心中暗暗提防,李玄的神通他倒是不怕,毕竟有着那等手段在手,就算不是李玄的对手也可以抵挡一二,他却是十分忌惮李玄手中的打神鞭。
打神鞭抽在身上的滋味广林值傮可是亲身体验过的,让得自身神力与香火之力激荡,施展不出的神通的,广林值傮当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自然是不想被打神鞭击中,他有很大的自信躲开打神鞭的第一次出击,只要出了大殿的门,这个年轻的上神即使有着阴司的支持,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到了那时,就是真正的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只是广林值傮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天宫的正神,会拥有着阴司阴兵的执掌权,要知道,阴司虽然是挂在天宫门下,但与佛道两家都是保持着距离。
佛道两家,也是千方百计的想要打入阴司本部,比如佛门,将地藏王放进了十八层地狱,原本只是大抵制衡一下十八层地狱,但却是没有想到,却是反被十八层地狱压制,一直到阴司因为天地大劫被毁之前,地藏王也是未曾成就佛陀。
而道家的手笔比之佛门要高的多,天宫将阴司的阳神城隍列入从九品正神之中,大抵只是想断掉阴司的耳目,却是让得阴司有理由介入天宫天条的惩罚之列,君不见天条有着近一半的惩处都是与阴司的地狱有关。
按理说,阴司与佛道都是势如水火,然而广林值傮这样目光短浅的神怎么会明白阴司与天宫两位帝君的胸襟。
道统内斗本就是华夏神祗自己的事,亦是一种百家争鸣的盛世景象,但是到了危机存亡之际,他们亦是不介意联手将两家道统都是保住,道统一旦失传,就算是灭了敌方道统,又有什么意义呢
李玄自然是准备出手的,但是就在他扬起手中的打神鞭的时候,面色一挑,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嘴角微微勾起,亦是不再出手。
广林值傮一直提高着警惕,心中虽然疑惑为何李玄没有出手,但是看到越来越近的大殿的殿门,眼中亦是有着一抹轻松,差一点点,就差一点,他很快就可以东山再起。
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在广林值傮心中燃起希望之时,殿门之中齐齐出现了六七道身影,无一例外,都是白发苍苍的老者。
其中一个粗布麻衣的老者望着冲过来的广林值傮,顿时轻哼一声,脚步一跺,浓郁的青色值傮神力便是冲向广林值傮。
广林值傮目光一凝,看到这个麻衣老者也是一惊,想也不想,便是倒退,避开了那值傮神力的一击。
“青树值傮,你在干什么,想死不成”广林值傮又惊又怒,这个粗布麻衣的老者他自然是认识的,与他一样,同是功德值傮,只是这个青树值傮顽固不化,没有和他一样建立自己的势力,这些年来,一直游历天下,靠着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赚取一些微末功德,勉强保住了值傮神位。
若是放在平时,广林值傮自然是不会将青树值傮放在眼中,毕竟一个财大气粗,一个勉强度日,自然不能同日而语,但是现在可不同,广林值傮不会忘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