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我们有过的从前
泪水就一点一点开始蔓延
那的确是一首很好听的歌,我想:这也是我和小郁最后终结的一首歌我还是决定离开她尽管是那么地依依不舍在曲终人散的时候我才终于发现:我爱她,爱这个可爱的无助的小女人我已经原谅了她的背叛我掏出口袋里的钥匙,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空荡荡的书桌上,我抬眼看了看这熟悉的房子,每一个角落都看得很仔细很仔细我要把它永远地挂在记忆里头
砰地一声,我带上门,不回头地往学校走去
风里一片空白中两条细细的直线,它们从遥远的两头隐隐现出,急急忙忙地在彼此的身体上留下一个点,然后再次展向无限制的远方,一去不复返。
四十二章总有个告别的仪式
更新时间200652511:53:00字数:4393
已经是六月底,火热的太阳在炙烤着校园天气预报说是29度,我看至少有35度左右大家都把风扇开至一档猛刮着,整个宿舍楼是一致的呼声除了一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伪君子大伙都脱得很赤溜,至多留一条内裤但还是克服不了北京夏天的这股地狱之火,恨不得从身上再脱出一层皮来
玛丽,凯丽在电脑里孜孜不倦地唱着twithoutyougt刚打了会扑克,汗就一滴滴地滴在桌子上,扑克牌上合金猛地把手中的牌一扔,大叫受不了了随即端着脸盆就往盥洗间跑去吴守建在后面撵着他,一路吼着:你小子又拿错了盆那是偶的脚
他们回来的时候,神秘兮兮地鬼喊着:流氓流氓,看楼下看楼下我抹了抹额角渗出的汗珠,说:有什么好看的,这么大热天,不会有什么美女然后按他们努嘴的地方从阳台探出头去这一看吓了我一跳,我几乎是条件发射似的跳回电脑桌旁这冒失地一跳头狠狠地撞在了上铺的木板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此刻,小郁正笔直地站在我宿舍的楼下,眼含着委屈望着五楼她这个姿态可能从她确认我在宿舍之后就一直保持着,她的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珠,水在沿着她的腮帮,下颚往下流着,总是整个小脸是花得一塌糊涂她在烈日中一言不发也不理会一旁经过打招呼的熟人她的眼睛里没有光只有怨恨就象笔直的铅塑楼下的同学们在议论纷纷
靠,哪个残忍的陈世美把这么娇滴滴的女朋友扔在太阳底下
恩,真是太残忍了
到底什么情况啊,是个人也应该下来说个清楚啊
大伙都在品头论足,我是大伙嘴里一致的恶魔要是砍人无罪的话,恐怕有一半人要提着刀冲上五楼来
有熟悉情况的连忙大声地叫嚷说五楼的五楼的,是中文的渣滓干的5楼立即有阴阳莫辨的抗议声:靠,别他妈地砸自家人招牌啊,人家可是n大的牛人南辕北辙,这风马牛还是不相及的,请注意”
哦,原来是那个流氓干的好事
怪不得叫流氓,始乱终弃啊外面的评价是越来越不堪了
吴守建在宿舍里听不下去了,说:刘星,你躲着也不是办法要不下去打个招呼吧要不,让小郁到我们宿舍来我没有理他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看西祠上的新帖子他继续说:你躲得了今天躲得了一辈子吗
我叹了口气说:“老大,没一辈子了,还有20天我们就要离开这狗日的北京了
吴守建蹭蹭蹭三步并两步地跑过来一把关掉我的主机,说你小子有点人味好不好这么站着中暑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走我一声不响地又打开主机吴守建急了,说:那我下去叫她走,省得人家说我们n大的不象个男人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刘星,真的,这与谁对谁错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说完搭拉着拖鞋就要往楼下跑我一把拉住他,说:我去吴守建才一屁股坐下来,这才象话,怎么说也还是朋友别连这点关系都落没有了
谈话间,滴滴的短信声于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陆大柱突然开动了马达似的从上铺跳将下来速度奇快地套上t恤在我们怪异的目光下向冲下楼去吴守建连忙唠叨个没完说:你看人家小棍子,反应多快我经常怀疑他是不是加特林附身了
我慢吞吞地走下五楼到了楼底时我才加快了脚步这是我对小郁一向的速度吧在她面前却装作出一幅迅疾如风的冲动模样实际上总是漫不经心的随意她看到我出来的时候忍不住大哭起来我连忙掏出手绢想象平时一样地去帮她擦,手伸了一半又缩了回来平时的这个时候我只要稍微地说上两句乖乖或是俏皮的话她立刻就会破涕为笑我还因此常常嘲笑她是个孩子但幸亏没傻到底
当我的手触及她身体的时候她却本能地一让,我们的多余动作让彼此感觉陌生
你来了
恩,来了
我们就这么尴尬地站在太阳底下,任由阳光肆虐,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外语系的主任变态张正从教学楼走来,这个50多岁的老女人历来以心狠手辣地狂扣考评分和不拘一格地多管闲事而出名校园里任是正常的男人谁看到她都要害怕上三分看到她最妙的招式是鞋底抹油,要是实在走不了了,就得先瞄好退路然后猛喊一句:张主任好立马撤
要是你失足一看她的眼睛,她就能在瞬间从你身上找出若干个问题来大肆鞭笞且不论你宝贵的时光,本来很美好的心情,很可能连你的童贞都保不住
当她诡异莫测的眼神扫过我,我猛地一激灵,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