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镜笑笑,说:言归正传吧,我说好,你早该开始了。他说:你们宿舍是不是还有个叫做合金的我刹那间有些疑惑,这么个时候跟我闲扯这些干嘛我说你想干什么早点说清楚,别再这里晒萝卜干。他又笑:“到底是小青年,火暴性子。”这样吧,合金回来了,你让他三天后到亚飞公司找我,说我张某人恭候他的大驾。说完了之后他带着两壮汉离开了宿舍楼,新蓝鸟在校园里哧溜一下开走了,速度很快很嚣张
”流氓,可真厉害”
”那是,我们宿舍没一个孬种”吴守见吹嘘着:”没有擒龙手,不敢下大海,没有伏虎技,不敢登高山,我们流氓是艺高人胆大”
”少贫,我就觉得吧,你们宿舍就你老吴差劲点,到现在连那口子都毫无着落”
晚上合金没有回来,蓝鸟登门这件事成了我们讨论的话题。当然我们并没有讨论出个子丑寅卯出来。第二天上中国革命史大课时,我和小郁坐在后排聊天我们谈到了合金。我顺便跟她说起了昨天下午的事情,小郁脸色大变,她说:你没有劝合金啊,糟了,他可能出事了。”
她这么一说,我也急了起来“不会象电视剧里那样绑架杀人放火,毁尸灭迹吧,”靠,没这么严重吧”我的想法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三十七章虚幻得跟真的似的
更新时间200652511:37:00字数:14617
“报案,还是不报案”我们几个人踱着方步我想了想拨了大胡子的电话,他和我小聊了一会,”48小时之后,如果还没有回来,立即到所里来报案”
我点了点头,挂断了电话
合金的失踪让我们每个人都很担心,于是假日前大家都心事重重。这小子虽然喜欢摆酷,做事不靠谱和瞧不起人,有时候甚至骄傲得有些离群。但是实际上他的性格很软弱,遇到一些大的问题都要和我们研究对策,他不太有主见不属于那种运筹帷幄决断果敢的一类人。
“绝大多数时间这小子在思考,更多时间在混乱中”合金总是希望身边有一个人,可以给他中肯建议,免去他生活里的诸多疑惑
我记得有刚到北师大的时候一次数学考微积分,我们出来的时候对答案,他的是标准答案,但是巧合的是我和吴守建得到的错误答案居然是一样的,这一下合金马上就一脸死灰地嘀咕开了:没想到这么有把握的题目也错了。
不自信的人通常在面对困境的时候容易绕圈甚至沦陷。我们虽然还不知道在合金和张大款之间出现了什么利害冲突,但是都隐隐觉得这件事和美娜有关。而把傲气十足的张大款和合金放在天平的两头,谁主沉浮是再明显不过的一件事儿。
”我该怎么办呢”常常看到合金一个人踱着方步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他的心思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如果社会成员是由一系列跌宕起伏的波涛组成,有些人适合走在浪尖上,有些人习惯于做深沉内敛的波谷,合金就应该属于那安静而毫无争端的浪浅表层,不经历高潮和低谷的转换惊仄但是安逸舒适。把这块不成气候的铁径直地放在岁月无情的练钢炉里锻铸是让人担忧的一件事,尤其是我们看着合金床的墙上的一幅自写的名言: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这会不会是一种心情的写照,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他会不会走极端,这样的问号和分析使得我们急噪不安。除了吴守建这个冷血的家伙整层楼没有回家的同学们都在找他。那两天我们几乎是找遍了全新街口的网吧,茶座和咖啡厅,甚至数家刚刚装潢未曾营业的洗头房,却还是依旧没有合金的消息。
回来的时候大家都累得象狗似的,花哥把大棉袄一脱:算了,别找了。等着公安局的收尸通报吧。吴守建在上铺咋吧咋吧眼睛说:”你们这些人没事就喜欢白忙乎,这么大人了难道会蒸发了不成。”
”只是对手太强,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压力”
大伙不约而同地靠了一下,吴守建识趣地继续看他那本至少翻了五十遍的金庸全集,边看边哼唱着:”哎哟,向着天空拜一拜啊别想不开没有钱在那口袋”
那时侯已经是腊月二十七,很多人都定好了最近回家的票,找寻合金的工作眼看是无法维系下去了。花哥拍拍我的肩膀:“兄弟,我明天早上回哈尔滨了。找到合金的下落记得打我手机,这种事情急不来的”我点点头,楼下的250正扯着个打喉咙叫了起来:从猪头这个词的第一声平调喊到第四声降调,喊到最后的时候简直不成人言成了纯粹的厮吼猫叫春的声音也不过如此。
很难想通花哥是如何练就一身忍耐的好本领。我常问花哥如此下贱怎么回事,他总是要和我回顾一下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哲学难题,然后一口咬定是恋爱教会了他沉稳和隐忍不发,而不是生来就有一幅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贱种本色,我有些疑惑但没有继续问下去,同样恋爱中的我却依旧聒噪:那些微笑,那些温柔的顺从,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谁知道呢
我和小郁逛在学校的公园,好象有什么话要说,最后又没有说出口这时候的校园因为大量学生老师的回家而显得清淡。
时值冬末,花儿都处于冬歇休眠期,一个个委靡不振地垂着头。我们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