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爷爷的,你他母亲的想哪里去了。”
他故作疑惑状:“是啊,抓到一次罚五千,全国统一定价,不会给你打折的。”
说完他忍俊不禁在电话里狂笑了起来,我也跟着笑了会,然后告诉他最近发生在我身边的蹊跷事,可乐说:“笨哪,你小子走桃花运了,快请客吧。”
“你就知道吃,有本事你来北京啊,你来我就请”
”我靠”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盆钵及地的声响,我问可乐是不是回回回来了。可乐说不是,来得是葫芦夫妻俩。我哦地一声,幽幽一叹;“那她,她还好吗”
可乐沉默了半晌:“夜月自从和回回搬出宿舍后,这一个月来我基本上就没怎么见过他们,只是一次在图书馆门口的时候,和她碰见了,也只是匆匆地打了个招呼。”可乐尽可能地介绍详细然后说看她眉头紧锁的样子,也许她过得不怎么好吧。
很明显可乐在安慰我,他了解我因为他也是男人。男人总是希望自己所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一起生活的时候生活得不怎么好,然后会想起自己的优秀和对她的好,这虽然有些阿q,但思维总是乐此不疲。
我显然是没什么胜利的机会了,可乐想给我一粒定心丸,可是他越是安慰我,我越是感觉到情况糟糕。
那边葫芦一听说是我的电话,一把给抢过来。轰轰,那边是一阵锅碗瓢盆落地的声音,还夹有花儿的呵斥声。葫芦这小子平素不怎么幽默,但是说话极诚恳,情真意切让你有些不太适应,他在电话里甚至有些哽咽,:“兄弟,我们都在等你回来一起喝酒呢。”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带有离别情绪的话语,我总会不自觉地被大的氛围所感染。
也许我就是一个感性的人,男人的感性就和女人的性感一样,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我还是试着将气氛重新调动起来:“请首长放心,我一定认真接受改造,重新做人。”葫芦终于在电话那头笑起来,很爽朗的笑声后跟着一阵狼号般的长笑,不用说我也知道是可乐在作怪,这小子抓狂极度喜悦或捉弄人得逞时的笑声的确恐怖,有一点学星爷,但那从星爷嘴里出来的是搞笑的无里头,在他嘴里出来则象是屠宰场搬迁。
时间消耗得很快,不一会儿毛头来了,听说我打过来的,很远的时候就听到她的声音:“好机会,让我来报废刘星的电话卡。”我暗叫一声:不妙。毛头在电话一旁西西地笑着,我连忙抢着问好:“毛头老大你好啊,您看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上自习了。”
“没事,还早呢。敬爱的刘先生,你是不是特不想跟我聊啊我连忙说不是不是。可乐在一旁插嘴:“我们已经占好位置了,老刘啊你得好好跟我们家毛头聊聊,北京他比你熟烙,想去什么地方玩现在可以拿笔记录了。”靠,这个家伙要不是我兄弟,我一定活活掐死他。
“我说刘星啊,听说你泡到美眉了还见色忘友对朋友保密,太不象话了,还有你小子什么时候结婚生子啊”这个小呢子和可乐一模一样的口气让我刹时间发现了一个真理:活宝总是成对出现的。上帝造人是这么造的,先造了一个活宝,然后想了想发现一个活宝实在是太寂寞了,于是又造了一个活宝,让他们在这一个聪慧过人的世界里相依为命,相映成趣。
我义正词严地对毛头说:毛头啊,把电话递给可乐一秒钟。”可乐带着恐怖的笑声渐渐走近了:问“爷们,啥事,尽管吩咐。”我说:“可乐你小子和毛头啊”他疑惑地问:“怎么”我大声地说:好一对狗男女。随即开心地笑了起来。
毛头显然听见了,在电话那头跺着脚大叫:“刘星你小子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然后沉默了一会,我估计这小女人又钻可乐怀里去了。我把耳朵靠近电话,果然听到了可乐那标志性的拍击声。
别的男人把自己的女人楼在怀里,轻拂爱人的长发一举一动无不尽现男人的温柔本色。而可乐这小子却与众不同,他硕大的巴掌一巴掌接一巴掌吧嗒吧嗒地拍在毛头的头上。眼光呆滞无力,举手投足间无不彰现其粗人原形,而我们劳苦大众的代表毛头却总是任劳任怨地让他拍着。
我曾经对可乐说你们亲热的时候真是地动山摇啊,可乐这小子没有抽象思维能力,总是以为我在羡慕他们拥抱时无限温柔状,还大大咧咧地说:那当然,我那是豪放的温存。我连忙拱手:“佩服佩服。”然后他就咧着嘴傻笑。
这个好玩的场景一直在我的脑海里,作为经典的笑料存活着。“哦,对了,刘星,我有些话要对你说,不能给回回听到了,可乐你门口放哨去。”一阵拖鞋声远去了。
毛头轻轻地叹了口气,“刘星啊,其实让你替可乐去北京是我的主意。你知道我离不开他的。这些天来,一想到这件事我就觉得很不好意思。我这么自私,还伤害了你对夜月的好感,真是罪不可赦啊。”她顿了顿:“其实夜月她不想你去北京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常说没有了你在她旁边胡说八道她还真有些寂寞呢。”
我是这样的人:如果被别人算计捉弄我会想尽办法地睚眦必报,但是如果被朋友算计捉弄我则会有选择地忍耐。但是那影响朋友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必然的。说老实话,对于来北京这件事,我对毛头和夜月很有意见我自始至终觉得自己的意志没有被尊重是被赶走的。但是朋友开诚布公和我谈及这件事了,我又很快地原谅了他们。友情和朋友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也得以全面地康复。
听到毛头向我道歉,我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对于夜月那些许的怨恨也不再那么浓烈了。我叹了口气说:“现在好了,她的世界清净了。”
毛头继续说道:刘星,夜月和回回在上海路租房子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我哎地谈了口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毛头不理我继续说:“刘星,我听可乐讲了你和夜月之间的事情,我懂你的心思。我也看了你写她的文章,我很感动,真的。那一天夜月跟我说她要尝试和回回同居的时候,我终于告诉了夜月你就是她所喜欢的那个我发誓我就这么活着。夜月她沉默了很久,她说你是个奇怪的读不懂的家伙。她还说毛头低下了声音。
”她还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