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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2 / 2)

隔了数日,我第二次和葫芦喝酒的时候,他的心情显然已经好了很多。他的长篇诗集起色在南方周末上专幅连载,现在在广州的写手圈子里葫芦也算是小有名气。事业上的些须成功这使得他的心情明朗了许多,葫芦那段时间还喜欢和我一起去练cs。他敏捷的反应和灵巧的可以拉小提琴的手很快地让他在网吧里声名雀起。他很快就明白了自己失去了星群,但是还拥有太阳。

一个人对生活的热情没有失去;一个人的创造力和智慧没有被失败侵蚀,他就拥有了卷土重来的全部本钱。

”刘星,你觉得我将来会是什么样一人”

我上下打量了以下踌躇满志的老胡,由衷地称赞:”你修炼个千二八百年,肯定是个葫芦精”

”靠”

他还没有靠完,我补充到:”你一定会成为商界的翘楚精英只要你不放弃自己”

”恩加油”

外语系的花儿很快地领略了所谓的现实摧残力,加拿大的企业家很快地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对于他们而言每一次火车都会有一次周渔火车似的经历,而那些上当受骗的女孩子们则没有任何抵抗力。他们憧憬着最豪华糜烂的爱情,他们渴望自己的未来被花团紧簇着,是面包金卡加保时捷的生活。他们忘记了这个世界早就不是一个单纯的世界,所享乐的一切都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那段时间里宿舍里电话相当频繁,有一次我端着脸盆刚冲完凉回来,听见葫芦在电话里咆哮着:“滚,不知廉耻的女人,你以为我是北大楼上那个褪色的红五星,无论身边的青藤如何改变生长轨迹,都不闻不问,都一概接受我胡继亮不是捡破烂的”

我为他的勇猛高声叫了句好闷葫芦变得凶神恶煞简直是个奇观。不久后他的语气就缓和下来了:“我再考虑考虑我现在很乱,给不了答案,你早点休息吧,过两天我给你答复。”他然后就“吧嗒吧嗒”一根又一根地抽烟

可乐惊奇地说:“爷们,今天太阳出西边出来了吧,林则胡也抽大麻”

我使个眼色,一把拉开他。虽然很好奇,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没有问。涉及别人隐私的问题要么别人当你朋友会和你倾诉,要么就是永远的秘密。不去打扰别人的生活也是一种美德。我整理着我们站队的比赛deo没发一言。

果然几天后葫芦第三次地喊我去喝酒,是在著名的状元楼他富有哲理地对我说:“至于那些没有保持自己尊位,而离弃自己居所的天使,主也用永远的锁链,把他们拘留在幽暗中,以等候那伟大日子的审判我爱花儿,可我爱的花儿只在枝头怒放,而不是风中轻浮的残花败柳”。

他喝着吐了,不一会儿便象个脏兮兮的破麻袋一样,被热情的大堂保安扔到了冰冷的停车场。我站在他旁边不知道怎么办,依老胡现在的情形,除了清洁公司之外估计没人愿意管他了。我正急得四顾茫然呢地上的老胡忽然说:“别看了,我都看过了,这破地方连他妈一辆奔驰都没有”我被吓一跳,说:“兄弟,我身上的钱,差不多只够打一桑塔纳回家。”

“不回家,我们继续喝,继续喝,喝死拉倒”状元楼一旁倒是有不少的排挡我们随意地找了一家”啪老胡猛地一拍桌子:”老板,拿酒来”清真菜馆里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邻桌的小女孩一激灵把羊肉串给扔到了汤锅里”我这样的人,怎么喝也喝不醉的,我他妈的号称酒神”

我从他尖锐的言辞里感觉到葫芦和外语系那女孩的关系日趋地复杂化。三天后,葫芦作出了他的选择,虽然这个选择让他以后的人生越发地痛楚但是确是一种纯男人的选择。那天是我们第四次一起喝酒。“刘星,假如一个背叛过你的女人要回你身边你会不会接纳她”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象是在看一具空心的木乃伊

我笑着摇摇头对葫芦说:“老胡,你问我这句话的时候其实你的心理已经有答案了,你要的不过是我的赞同而已。”我呷了一口“金陵干啤”,说:“想好了就去做,我希望我们第五次喝酒是喝你的喜酒。这是我的真心话,老胡,我没谈过恋爱没什么发言权,但是我认为凡事不去试试,谁都会有遗憾的”

“那别人会不会说我反复无常”

“老胡,爱本来就游离不定的,没有固定的常态所有在最终能把握爱情流向的都是英雄”这时回回正和夜月搀着手从清真餐馆经过那个狭小的巷子里他们相互依偎,幸福得没有边际,“况且,爱情是自己的,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别人的眼光从来就不是改变什么的力量。”

”好,就这么决定了”老胡又猛拍了一下桌子又一个小女孩把羊肉串扔到了汤锅里那天晚上他依旧说自己是酒神诅咒那加拿大华裔是九加一狼我点点头他又大叫起来:”流氓,你这个家伙缺乏魄力,我要是你,怎么着也和回回斗个你死我活”

我学着他的样子一拍桌子:”多谢酒神提点,今天我就磨刀霍霍,明天找回回一决雌雄,这么着吧,现在我们先回宿舍”

这个世界总是没有任何地改变有人会为响声而惊起,有的人却总是静默无声有关明天的,谁能计划得那么清楚呢我和老胡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给自己一个清晰的思路

事实上作为一个旁观者我无比地清醒。我知道他们再在一起的时候已经不可能再找到当初的感觉。但是对于一个你沉沉爱着又为之伤害的女人,男人总该有一次宽容的含量。这不是由于他们的大度,而是因为他们心中某些不死的希望:证明自己有着比情敌更加强大的力量在支撑着。而这个时候谁也不应该浇灭他们那傻傻可爱的幻想,这样做也许对但却是残忍的。看着眼前醉熏熏的朋友,我并不忍心这么做。

“干杯。”我又一次和葫芦撞翻酒杯,我由衷地祝福他:“祝老胡和花儿幸福无边。”葫芦对着三两的酒杯一口干掉,说了句废话:“今天我请客”老胡为了显现了一种决心当天晚上他醉得很沉。我把他架回宿舍的时候,他一路摇晃着,他对我说:“老刘,你知道为什么我把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我摇摇头。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因为你小子够味,我最彷徨失落的的时候你坚定地站在我的身边,我知道你不吃鱼的,你却陪我吃掉了一大脸盆的酸菜鱼,第二天的时候我看到你辣破的嘴唇我就觉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开学的时候我们在宿舍楼前相撞,就预示着我们不久将在情感上能有美好的交流。我早就相信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

我刚有一阵感动,“哇”的一声,葫芦猛吐了我一身。我的天灵盖到赤脚丫都是一样地黏糊

天快亮了,一团的黑暗之外东方已泛起了一丝鱼肚白。没有出租车愿意带一个醉鬼,我拖着这小子转悠了半条街,总算找了辆三轮车。微风把他的衣服撂得很高,露出了后背大块白皙的肉,三轮车在路上不断被一些家庭主妇拉住问排骨多少钱一斤。

回到宿舍,我冲了无数次的冷水澡后轻轻地打开电脑,看我用数码相机偷偷拍下的夜月的照片,她一如既往盈盈地笑着,象一朵盛开的牡丹

早上我发烧了,40度,连嘴唇都烧破了可乐把我背进了鼓楼医院我醒来的时候,他一个劲地大叫“你爷爷的,i服了y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