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夜月谦虚道:”有您二位先烈在前面,怎么赶也是有距离的”
“先烈”可乐为之气结。
不一会儿毛头来上自习了:“夜月,听说隔壁暑期班来了两老外,下课后一起去看看”
“好啊老外可比这两家伙好看多了吧”
毛头微微一瞄我们,不顾可乐哀求的眼神,点头:那是
她们两聊开了之后,再没有理会我和可乐
也许平淡正是大二的主题吧,夜月华丽的转身是我唯一铭记的东西放假前两天,可乐对我说:“暑假不回家了,和毛头准备在学校外租房子过二人世界,”
“爷们,毛头是个好女孩,可不能始乱终弃啊”
可乐一反平时的嬉皮笑脸,一本正经地回答到:“恩”
这一个字对他来说很沉重,我相信那是他郑重选择后的结果,所以我支持我的朋友我相信他和毛头能够善始善终
而他本是一个喜欢尝试的人,只有不断更新的生活才能让他感觉到生之源源不断的乐趣。我对他的想法并不感到奇怪。况且当时浦口最流行的一句话就是:不在浦口恋爱,就在这里变态。同居已经相当普遍,他们也没有开什么先河,只是该来到的一点一点正在赶赴而已。而一个人的人生里总是充斥有各种各样必须参加的宴会。在这个宴会上你或可以见到自己要找的那个人,或见不到或见到的时候她的身边已经有另外一个人。
你有权选择的只是存在而不能选择你的存在是否有意义
欢乐总是少数人的特权。用马克思阶级论分析它属于有钱阶级,有势阶级或是帅哥阶级当然这三个阶级允许交叉也所以,我没有遐想
这个夏天我也不准备回家。一方面可以名正言顺地睡睡懒觉,高兴起来去打一局cs,下午串串门打打牌,有劲没地方使的时候去踢场球。
我喜欢这种不承载任何责任只为自己喜好存在的日子。
我甚至贪恋这种自由。
在家中虽然也无甚拘束,但是父母都是医生,基于这个奇怪的职业他们早上一到上班时间就一定要逼着我起来吃早饭,说是为我将来有一个健康无尤的胃。这从实际上剥夺了我的沉睡权,很早得时候起身再睡下去就显得异常地困难,一想到大一暑假的巨困之后我就不再有回家的yu望,同样的一个夏天在哪里没有知了叫呢;另一方面我从毛头那里了解到夜月这个暑假就在南京实习,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忍不住心头一喜。
我知道这并不是我的一个机会,但是我还是坚定地留了下来。要是你清晰地知道自己所爱的人的方位,你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滞留和寻觅呢哪怕最终并没有你要的答案。我要证明的是:过程永远都比结果更加地珍贵。我一直就是这么认为的
回回福建的老家出了一些事,加之暑期的一些传统的礼拜仪式,他无法留在南京,无疑这对我来说是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我的性格虽然有些消极,但是也有些人来疯常常耳根发热当很多人鼓励我去做一件事的时候,哪怕我根本就没有实力没有兴趣我也会迎头而上没有丝毫的犹豫。在可乐和毛头表示支持我之后,我心中的一股力量被点燃了。
或者我正在,我却乐在其中。
“爷们,想好了,你会去做吗”
“当然,我没有束缚,我从来就不会偏离我的梦想轨迹。”
“她一直是我心目中最优雅的女孩子,我不会放弃。”
“我在梦里不停地亲吻她,天啊,那是多美好的一种臆想啊。”我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
”爷们,你也是理想主义者”
”我是”
”所以我们才会是朋友”
三年前的一天,那时侯我和班上的一位同学都是校足球队的,时近高考,大家都在紧张地复习中。和邻校的例行的比赛偏偏在这个时候到临了。体育老师来叫我们,班主任一番大道理之后让我们自己选择,同学坚定地回到了教室,我却径直地奔赴操场。
现在的同学是军校的一名教官,生活平稳安乐,而我却居无定所,始终奔波在理想的边缘,我考上了百无聊赖的公务员,那是我的工作,却不是我的事业。
“我是对的,或许我错了,但是我做了,我不后悔。”操场上有我的梦想,虽然那一场比赛我们1:2输了,但是于我的性格组成而言,那是一次完善
班主任说:“刘星,终究有一天,你会为你的固执付出代价。”
“即使有那么一天,我也无怨无尤,我为我自己而活着,我发誓我就这么活着。”他说我无可救药即使是我高考上了n大请客吃饭,那天他也是固执地没有到场
我很欣赏他的固执,只是他的顽固坚持让我更加地相信自己他是他理念的信徒,于是也就是我最中肯的一面镜子
”老大,自己玩吧”
可乐这几天没空理会我,毛头急着把他带回北京见父母。这两天的可乐在零起步地接受中国传统礼仪教育。从来衣衫褴褛不修边幅的可乐最近是频频穿着名牌的衬衫打着笔挺的领带在校园里招摇过市,引无数妹妹竞侧目;他走路的时候也不象以前一样低着头坦克般横冲直撞。
最有趣的是那天我在二食堂碰见他们夫妇俩,可乐买了四两的饭沉下头去就准备一阵机关枪似的狂扫。突然一只汤勺横在他的视线里,可乐被毛头犀利的眼光看得发毛。然后立马改作淑女般的细嚼慢咽。
我看着,笑了个半死你想象一下,让李逵或是鲁智深先生抱个刺绣在那里捣鼓,你会是什么样一种感觉
暑假伊始,葫芦在很早的时候就回了成都,回回也在前天赶回了厦门。宿舍里通常就我一人,我一般懒得去食堂买饭菜。于是我从苏果超市里买了整整一箱的方便面和火腿肠,饿了就不分时年地大吃一顿。
碰见可乐的那天晚上已经是十点多,他突然一个人风风火火地奔回宿舍,那熟悉的咚咚脚步声吓了我一跳,一到宿舍他便掐着我的脖子:“快点,流氓。方便面和火腿肠伺候,我的妈啊,可真饿死我了。”
“叫你小子装淑女。”我差点没笑背过去,边笑边拿出我的储物。
可乐一边将以前在宿舍里极少穿的袜子脱下来扔到一边,一边抠着脚子丫一边对我说:“爷们,明天要去丈母娘家,感觉象清末时的秀才赶考,千里奔赴紧张来西的,你看我这造型阿能中举啊”
我装作一副打量的样子,从左看到右,又从上看到下,如此往复了几遍:“恩,iso9001检验完毕,淘汰了,下一个。”可乐一把把桌上的六级字典给扔了过来。他坐的位置恰好是回回的课桌位,看到桌上笔记本上夜月的名字,可乐突然地转换话题:“她今年没回家。”
我点点头,茫然地回答:“听说她南京晨报实习呢”可乐嘿嘿了两声:“爷们,机会是人把握的我说”他话还没有说完,手机短信声就响了。可乐按掉,继续发言:“我说这个机会啊”“滴滴滴”宿舍电话响了,可乐鬼叫一声:“xixi”一秒钟后脸色发白:“对不起,老婆大人,我马上到家”可乐一边迅疾滴喝了剩下的面汤一边快速地穿上了袜子。咚咚咚地奔向宿舍门口,猛一刹车立定,回转头来对我说:“是机会一定要把握,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我相信你能赢。我坚信的东西从来就没有错过,你小子别让我失望。”
我没来得及回答
可乐的话音还没有落下,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我可以进来吗”是夜月的声音。这个声音我熟悉了一千年,它每晚都会在我的梦里呼唤我和被呼唤几千次,我是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