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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你还好吧”低沉的嗓音吓了我一跳,我拍拍身上的灰尘,迅疾地打量了一下他:穿着黑色的t恤,黑色的牛仔酷,黑色的袜子,黑色的皮鞋,一张苍白的脸在太阳光的照耀下微微泛着红光,唯一的亮色是他背上那支深黄色的古典乐器。说完这一句话后,他便不再言语甚至不再愿意看我,仿佛刚才的相撞与他无关。

我讨厌这种被蔑视的感觉,但是在看到他肩膀隆起的肌肉之后,我又迅速地打消了海扁他一顿的冲动。

”没没什么大问题”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发现气氛尴尬得有些可怕,刚想悄悄地离开他却又不得不把视线给移了过来。我迎着宿舍楼上硕大的6字,总算找到了缓解尴尬的办法:“哎,同学不好意思,我是新生,请问5幢宿舍楼在哪边”“前边。”

他的眼光几乎就没有扫过我,呆呆地看着前边的山。我当然没有傻到往山边而去。我往前方走了不到20公尺,便看到了一个红圈的5字,这让一向镇定的我面色绯红以后熟烙的时候这小子就不停地用这件事来臭我:小刘,请问你贵姓。甚至有一次我蹲在厕所的时候,他也盯着我看了半天:“流氓,你大便还是小便”他是我的朋友,是我无意中撞来的这不奇怪,生活里许多美好的东西都是妙手偶得的

我几乎是一进宿舍的时候就发现把我们这几个人组合到一个宿舍完全是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最要命的是我的对床就是一位同胞,我刚收拾好床铺突然发现肚子在呱呱地叫唤着,于是我便从二食堂买了饭菜回来,我是食肉动物,午饭晚饭离开了肉就象是离开了水分的鱼。

我自然不想成为干燥的鱼,”我爱红烧肉啊我爱红烧肉,”我一路唱着回到了宿舍,回来之后他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我的饭盆。

他的眼神使得我想起了门口学长们言及的狼,我想这也许是只饿狼吧于是不知所谓地笑了笑等我揭开热腾腾的饭盒的时候,他的眼神瞬间凝固了,甚至有些愤怒的味道,我迎着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眼光,轻轻地说了句:“要不哥们,咱一起吃,没关系的,刚体检过俺一切正常地。”

“腾”一下他窜了过来,推开我送过来的调羹夺过饭盒,一把扔到了窗外,运气不错,盒饭包扎得比较严实,做了平行运动之后立在了阳台上

他扬起的拳头突地又放下了:“咳,朋友我是人,以后你吃东西注意点,猪是我们的图腾,请别伤害了少数民族同胞的感情”

“你头上又没有刻字。我知道你是什么鸟人。”我们的眼睛对视着,都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我瞪着他,想:“看谁没种先放弃”

他或许跟我一样的想法,但是瞪了一会,他的眼神就退缩了,他有些恐惧地看了看我,左顾而言他:“同学,你还有什么事情么”

我虽然有些火气冲天,但我还是牢牢记着父亲的教诲:“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和舍友冲突,那些人都是你以后象牙塔里回忆不可或缺的组成,你每得罪一个朋友,就撬了自己一块砖头那象牙塔看起来就不那么完美了”为了保存这历史遗迹为了老爸的嘱托何况这还涉及到了人家民族的图腾。“哎,自认倒霉吧”我忙不迭地打着招呼,表示我真不知道他是人同时对人民怀有崇高的敬意一场战争总算被平息了。

这个回回倒也不再那么野蛮。他犹有不平地看着门外的饭盒,然后很勉强地做了一个大度的举动,把饭盒给拾了起来,虽然里面的饭菜已经支离破碎,但是他还是友好地递给我:“对不起,兄弟,俗话说得好不知者不为罪,我刚才是有些太冲动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压抑住心中的愤懑笑笑说:“没关系,舍友都是将来的回忆嘛”我用手比画着塔的模样他狐疑地看着我几秒钟之后他便静默地走出了我的视线

那时候我想以后在宿舍只能安静地做食草动物了,这还真他妈的是种悲哀

还有这个家伙一见我就要拼命,可能是个暴徒,将来还真得防他一小手回回很懈怠于与我的交流

他默然地看了看窗外的女生楼,然后静静地从大旅行包里取出两个同样大小花纹有异的保温杯给自己倒了满满两杯水不一会,左右开弓将两杯水一饮而尽又满满地斟上了两杯我很奇怪地打量着这个“拥有两个茶杯的男人”

我边收拾床铺边问他:“同学,你蛮有个性的,同时使用两个茶杯饮水啊”他耸了耸肩说:“don”tbesurised人不都是用两条腿都路的ontheanotherhand,这样不是很方便么既节约时间,又满足了自己的“渴”望”

“靠,那你为什么不穿两条内裤戴两顶绿帽”我心里一阵嘀咕然后觉得争执没有任何的必要,于是傻忽忽地笑笑没有反驳回回的眼睛里闪烁着邪恶的光芒,不知怎么得我却想起了那句脚踩两条船也许我有些敏感,也许敏感是种预判,谁知道呢

可我的悲哀在延续着那是触目可见的,从门口进来一位背着大包的舍友,我和回回连忙上去接过他的行李,他抬头一看,冷冷地说道:“原来是你啊,同学,你总算找到5舍了,真是难得。”冰冷的口吻象是邂逅了杀父夺妻的仇人他缓缓地放下背上的葫芦丝,轻轻地拍打拍打身上的黑西装“你小子够结实的”

我憨厚地笑了笑很不自然心里嘀咕:要是再来一个要我赔跌打损伤费用的舍友,那我可是倒霉透了

没错,这个家伙居然是刚刚和我撞在一起的黑旋风闷葫芦。你说这人取名还真有一定的道理,这小子就姓胡,叫做胡继亮我喜欢叫他闷葫或是老胡熟悉了之后他说自己大号就葫芦丝,一种古典的乐器这个世界遗留的一个经典我们分到一个宿舍,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

“恐怖份子太多,看来万事得小心,”我们的宿舍让我油然有一种江湖的味道我正在暗暗规劝自己不要沮丧这个时候可乐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还没有站定就是一阵机关枪似的猛扫:“爷们好啊,我从常州来,本届中文的新生真的是缘分啊,大家即将成为将来四年的同居密友,请各位多多关照。”

“哎哟我的母亲大人,演讲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这小子脸儿黑黑的,面如锅底,如同枣木碳心,黑中透亮,一股谄媚样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便想到了明朝的奸臣于嵩。他那一口吴语发音的普通话让我感觉好笑,地处江苏苏南一片的江苏人对于n和的发音一般都是发不清楚的。

记得刚开学那会,有一次,可乐对着对面的老胡大叫:“胡爷们,别老发呆了,能neng不能给我来杯水。”

他尖尖的嗓子传到了老胡的耳朵里,便成了“楞不楞eng,给我来杯水。”

两个人扭成一团,差点没打起来。老胡气